第八十九章

　席間熱鬧的氣氛因為這一句話瞬間冷凝住, 眾人面面相覷，神各異。

　江和馮霽的關系是同學們多年未解之謎，雖然兩人在學校里言行舉止都并不曖昧, 但有青梅竹馬這一羈絆在, 半晌絕大多數人私下里都覺得他倆最后必然會在一起,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然而大家等了一年又一年。

　終于在前不久等到了江的婚訊, 可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新郎并不是馮霽。

　這個消息瞬間復活了眾多沉寂多年的同學群。

　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 都在八卦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人怎麼最后沒在一起，是誰先放棄誰的……

　哪怕余瓊早就辟過謠，說兩人是純潔的兄弟，可沒人信, 你一言我一語, 能編出一部狗電視劇來。

　但無論大家怎麼腦補，這兩人最后沒有在一起的事實是鐵板釘釘。

　這生又不是不知道，還這樣大刺刺的出言調侃，明顯是故意搞事。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投向那生。

　同學演技還不錯, 一臉無辜：“都看我干什麼呀？我說錯什麼了嗎？”

　馮霽面正常，還是尋常冷冷淡淡, 著些懶散的神, 甚至連眼皮都沒抬，只是轉頭看向江。

　江就不同了, 臉當即沉了下去，向來不是一個會遮掩緒的人，也不是一個愿意忍氣吞聲的人。

　爸媽寵著捧著養這麼大，不是為了讓在外面委屈的。

　直直看著同學, 正想開口說話，馮霽忽而抬手，示意別說話，然后他轉過臉，看向挑事的同學。

　初顯的帥氣面龐上掛著抹淺淡的笑意，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說出口的話卻沒什麼溫度：“關你什麼事。”

　桌上氣溫驟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太刺激了，挑事的人被當事人直接打臉，沒半點客氣的。

　那個同學也愣了幾秒，然后臉迅速漲的通紅。

　吱唔了幾秒，說不出話來，然后轉向班主任，委屈道：“齊老師，您評評理，他們倆就是一直在膩歪啊，上學時不就這樣，我不過就說一句，馮霽就懟我，至于的嗎……”

　齊老師是個好脾氣，上學時就對學生比較縱容，所以這幫學生畢業多年還惦記著他。

　同學找齊老師訴委屈，就是拿準了他的好脾氣，不會讓同學聚會場面搞的太難堪。

　但沒等齊老師開口說話，江了，直接按住自旋轉的餐桌，又往回走轉了轉，停住，說：“你說這麼多話，不？這壺碧螺春是專門為你泡的吧？”

　眾人又把視線投向江轉到生面前的茶水壺上，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余瓊已經笑噴了。

　余瓊扶著桌子笑的前仰后合：“確實確實，這茶太適合了，別人都不配，今天誰也不許喝啊，只能一個人喝！”

　經這麼一說，大家才陸陸續續反應過來。

　是暗諷這同學“綠茶”。

　用人開始憋不住笑。

　那生臉一陣青一陣白，一副要哭的樣子。

　組織同學會的班長見狀連忙打圓場，緩和氣氛，大家忽視這段曲，重新熱鬧起來。

　吃完飯，照例是去ktv繼續第二場。

　江本想先走的，可齊老師都被拉去了，也不好意思說先走，而且這邊余瓊還拖拽著不放，說反正陳叔叔也不在家，回去也是獨守空房，江被功說服。

　老同學們許久不見，玩起來熱高漲，一直鬧到了十點多還不散場。

　余瓊喝了不酒，拉著江和馮霽自拍個不停，拍完了還要發朋友圈。

　江后來玩游戲的時候也被迫喝了幾杯啤酒，腦袋暈乎乎的，還不忘提醒余瓊，說現在馮霽份特殊，不能發他的照片。

　馮霽就笑，說沒什麼不能發的，還和以前一樣，然后他自己也發了幾張三個人的合照。

　江一看，如果不發，好像就很奇怪，于是也發了張三人自拍。

　這邊發完朋友圈，那邊陳知言的視頻通話就打了過來。

　江看著屏幕上的“老男人”三個字，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誰。

　昨晚吵架輸了后，生氣，把某人的備注從老公改了老男人。

　接通后，江撒：“老公~”

　雖然線昏暗，但陳知言還是一眼就看出喝了酒，一雙眸子水瀲滟，帶著的之態。

　男人的臉頓時不太好看：“又不聽話？”

　江酒意上頭，膽子很大，直接頂：“就不聽話，有本事你來打我呀？現在就來，不來你就是小狗……”

　“誰，誰是小狗？讓我看看。”余瓊耳朵尖尖，聽到后立刻也湊到屏幕前，還大著舌頭喊馮霽，“馮小四，快來看寶家的小狗……”

　鏡頭抖了幾下，愈顯帥氣的年臉龐也了進來。

　小小的屏幕里，三顆腦袋離的很近。

　陳知言額頭青筋跳了幾下。

　他神未變，一言不發。

　不能在幾個小孩兒面前跌了份。

　是馮霽最先反應過來，斂了神，說了聲打擾了，然后把余瓊拎開了。

　忽而，鏡頭里就只剩下江懵懵的一張小臉，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眨著眼睛又喊了聲“老公”。

　男人心生無奈，再多的氣也發不出來，長嘆一聲，哄著：“慢慢，把地址發來，我人去接你。”

　被哄著給了地址，江也忘了問陳知言誰來接，就拖著余瓊坐在石階上等著，馮霽在不遠著煙。

　不多時，一輛車牌一串8的大g轟鳴著剎停在兩人面前。

　從降下的車窗里看到蔣尋那張冒著冷氣的臉時，江的酒即刻醒了一半。

　顧不上余瓊，騰的站起來下了一級臺階，磕磕的人：“小，小舅舅……”

　蔣尋看也沒看，推門下車，反手甩上車門，巨大的聲響震的江心都跟著跳了幾下。

　完了完了，要死了。

　心中默念，不敢抬頭。

　蔣尋攜裹著冷氣停在面前，視線像冷刃，從上劃過，然后落在后半步的樣子。

　周遭安靜的不像話，剛才還嘰嘰喳喳的余瓊也像是啞了一樣。

　氣氛被冷凍了數秒，蔣尋著火氣的不耐煩聲音響起：“都給我滾上車！”

　江大氣不敢，著腦袋自覺地拉開后車門滾了進去。上車后等了幾分鐘，還不見余瓊上來，江奇怪的探頭去看。

　余瓊還保持著之前坐在臺階上的姿勢，沒。

　蔣尋站在幾步之外的臺級下，也沒。

　線暗淡，江看不太清兩人的神，不太靈的腦袋有點懵，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剛想探出頭去余瓊，就見蔣尋了，長一，直接越過幾級臺階站到了余瓊面前，彎腰拽起的胳膊，把人提溜了起來。

　余瓊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怎麼，一點沒反抗，老老實實的任由男人把拽著塞進了副駕。

　江看著半開的后車門，張開的了，最后還是閉了上。

　算了，還是別提醒了，多一事不如一事，這個時候別惹蔣尋這個“閻王爺”了。

　馮霽隨后也上了車，關上后車門。

　一路上蔣尋的氣都極低，大g的發機轟鳴著，在城市夜晚的道路上咆哮。

　一陣風馳電掣，車子停在南景別墅門口。

　蔣尋扭頭睨著江：“你爸出來接你。”

　江忙不迭的搖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家就行。”

　蔣尋冷笑一聲：“還能認得家？”

　江：“……”

　不敢說話。

　蔣尋又不耐煩的敲了敲方向盤：“趕的，有人不放心，怕你丟了，非要我親眼看著你進屋才行。”

　江：“……”

　馮霽開口說他送江進去。

　蔣尋哼了聲，沒說什麼，解鎖了車門。

　兩人一下車，大g就轟鳴著絕塵而去，眨眼消失在夜里。

　江呆了片刻，一拍腦袋：“哎，還沒告訴小舅舅瓊瓊家的地址呢！”

　馮霽了天空，什麼也沒說，半晌才扔下一句“走吧”，抬腳往小區大門走。

　江慢吞吞的“哦”了聲，跟了上去。

　-

　晚上洗洗干凈，江帶著耳機，趴在床上和陳知言開視頻。

　陳知言也剛洗完澡，浴袍沒系帶，半敞著，的口水珠凌的往下滾。

　江無意識的了，潤的舌尖在鏡頭里一閃而過，留下的水散發著人的氣息。

　陳知言著頭發的手頓了頓，結快速滾了滾，有些。

　新婚夫妻分開了好幾天，生理需求幾乎是一點即燃。

　“老公，你把手機拿遠點好不好？”小姑娘晶亮著眼睛，勾著小，意猶未盡的撒。

　“為什麼要拿遠點？”陳知言一邊問一邊把手機拿遠了點。

　寬闊膛往下，水珠滾到了塊狀上方，線條流暢的極了，江還記得那超絕的手。

　可還不夠遠。

　“還是看不見……”江著，指揮道，“再遠點，你找個可以靠手機的地方，你站遠點。”

　陳知言這才明白想看什麼，眉梢微挑，沒有按照說的去做，反而把手機拿的更近了些。

　這下鏡頭里就只能看到肩部。

　“嗚……看不見了呀！”小姑娘著急的抬起上，這個姿勢讓吊帶睡的領口微張，沒有被束縛的兩團輕晃。

　陳知言不聲的滾著，裝作不懂，問：“什麼看不見了？”

　江心難耐，哼哼唧唧：“想看老公……”

　陳知言不，導著：“想看老公什麼？”

　小姑娘臉上逐漸爬上緋紅，對著小手指：“想看老公的腹……”

　“哦？”英俊的男人微勾角，模樣有些壞，嗓音放低，“只想看腹？”

　說著，他還把手機往下移了移，腹之下，半條黑的邊出來。

　當前，江本就眩暈的頭腦現在更暈了，里的小火苗似乎被勾了起來。

　捧著發燙的臉頰，粘粘糊糊的撒：“還想看……”

　陳知言輕笑一聲，吝嗇的把手機收回。

　餌撒出去了，開始要收網了。

　“不給看。”男人冷冷淡淡，“寶寶今天很不乖，要罰。”

　江委委屈屈的撅著，哼哼唧唧：“不要罰嘛。”

　“還想看嗎？”男人放鉤子。

　小魚咬鉤：“想。”

　陳知言：“去把送你的禮拿來。”

　想起他不久前送的禮，江臉瞬間紅，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也開始發熱。

　“乖，去拿。”男人溫聲哄道。

　紅被咬了幾遍，小姑娘還是沒抵抗住心底被勾起來的意，慢吞吞的從柜子底下拿出的長形小盒子。

　見這麼乖，陳知言給了一塊糖，肩頭一抖，浴袍落。

　江眼睛黏上去。

　男人繼續放鉤子：“想看什麼，得用你的來換。”

　“……怎麼換？”

　“想看老公哪里，寶寶要先給老公看你哪里。”

　男人磁低沉的嗓音像是有蠱人心的作用，引的人不由自主就想按著他說的去做。

　江急促呼吸了幾下，手指下意識的了睡的肩帶，在做最后的掙扎。

　“乖寶兒，解開，給老公看。”陳知言氣息很低的哼了聲，給予最后一擊。

　小姑娘完全被蠱，把手機靠在床頭，跪坐在床上，手指輕輕一拉，吊帶睡從肩頭緩緩下。

　半邊瑩潤映男人眼中。

　呼吸發，的反應越來越強烈，陳知言抑制不住的催促：“還有一邊。”

　江咬著，拉開另一側的肩帶，半掛著的睡完全落。

　在男人直接熱烈的視線下，失去了遮掩的瑩白漸漸爬上了薄薄一層，在空氣里的，可憐的很。

　與此同時，男人這邊帶上耳機，把手機拿遠，寬結實的膛呈現在視頻里。他懶懶的靠在床頭，落地燈從側面投過來，半明半暗中，男人無法言說的魅力悄然四散。

　“寶貝兒，繼續。”

　低語聲沿著耳機鉆進耳中。

　小姑娘雙眸迷蒙，順從著本能，拉下睡，扔在一旁。

　幽幽線下，雪泛著，讓人懷念起那上等綢般的。

　“寶貝兒，它。”

　似乎怕嚇到，男人嗓音里著忍。

　細白的手指輕輕了下就拿開了。

　男人不滿，下達新的指令：“用它。”

　開關打開，造型可的小東西正被遠程控制，在空氣中發出嗡嗡的低音。

　幾秒后，細細的哼氣聲在房間里響起。

　“舒服嗎？”

　“……舒服。”聲音微小。

　男人盯著屏幕里的畫面，下達新的指令。

　“繼續向下。”

　陌生又悉的熱意，讓小姑娘失去抵擋的能力，像一只迷失在陌生叢林里的鹿，半睜著潤的大眼睛，找不到方向，只能順從的聽從指令。

　隨著越來越過分的要求，房間里的聲線變了調，越發的輕。

　“不要嘛，嗚……我不會……”

　男人沉而促的呼吸聲斷斷續續的送進耳中，勾出更多的迷霧。

　有些空，有些熱，小姑娘難的把臉埋進蓬松的枕頭里。

　“乖寶兒看著我，你會的，老公教過你的。”

　很快，小姑娘仰起臉，水眸里蓄滿了霧氣，凝結珠，溢出眼尾，泣聲：“停、停下……”

　“以后還不乖嗎？還敢不聽老公的話嗎？”男人惡劣至極，在這種時候開始和算賬。

　“不、不敢了，嗚嗚快停下……”

　節奏完全被男人掌控。

　“不許。”

　可是既然是懲罰，哪兒能這麼輕易就放過。

　夜晚才剛剛開始，他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