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鶴和周劭聽到李朝歌說“現在不方便說”,以為李朝歌藏技,不想給外人,俱識趣地打住,沒有再追問。唯有莫琳瑯知道,李朝歌說現在不方便,并非為了保,而是因為吃飯的時候,確實不太方便提那些東西。
白千鶴可能會吐。
白千鶴和周劭聽完李朝歌整理的時間線,覺得沒問題。白千鶴嘖聲:“人心不足蛇吞象,莊主夫人長得好看,人又溫,洪城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我看過那個外室,離夫人差遠了,真不知道洪城源圖了什麼。”
李朝歌毫不留面,冷冷拆臺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又是圖了什麼?”
“這不一樣啊!”白千鶴頗冤,“我知道自己定不下,所以沒婚,也從不招惹良家。我每一段都是真的,開始之前,彼此就心知肚明,你我愿。我和洪城源這種一邊吃飯一邊謀財害命,完了還要裝圣的敗類可不一樣。”
“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白千鶴不知怎麼竟還自豪起來,李朝歌狠狠給了他一棒槌,繼續說道,“在永徽二十一年時,洪城源得意忘形,給第二任刺史吳晉原展示自己的藏劍。吳晉原提出要借潛淵劍一觀,洪城源出于面子,沒好意思拒絕,三日后吳晉原還劍。洪城源最開始并不知道劍是假的,還是半個月后,吳晉原暴斃,洪城源才意識到劍有問題。他假借辦喪事之由搜查刺史府和吳晉原行李,毫無所獲。洪城源正焦頭爛額時,徐興寧來了。徐興寧也在找潛淵劍,他翻遍了刺史府,沒有下落。這兩人久尋無果,都懷疑到對方頭上。徐興寧以為劍在吳晉原上,被洪城源搶走,而洪城源以為劍藏在刺史府中,現在被徐興寧找到。兩個人多半私下對質過,發生了不得而知,但是徐興寧卻失蹤了,至今生死不明,下落謎。”
“時間線和邏輯線都沒問題,應該就是這樣了。”周劭把碗里的酒喝盡,咣的一聲放在桌上,說,“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證據。”
“是的。”李朝歌悠悠一嘆,看向窗外,山巒起伏,一紅日正在墜落,倦鳥在山林間往復盤旋。李朝歌輕聲說:“現在,就看顧明恪那里能不能找到尸了。”
鎮妖司一伙人酒足飯飽,慢悠悠回到藏劍山莊。李朝歌戒心重,基本不藏劍山莊的食。白千鶴自從知道湖里鬧鬼后,喝藏劍山莊的水總覺得怪怪的,所以他們一般都在外面吃飯,回山莊后能忍則忍。
李朝歌回去后,屋子都不進,直奔顧明恪的院子。顧明恪院里靜悄悄的,他還沒有回來。李朝歌倚在藤架上,閉目養神,慢慢復盤白日聽到的事。
孤魂野鬼說潛淵劍是上古帝王陪葬之劍。當年夔王統一列國之前,靠此劍殺外敵、掃六合,劍下亡魂無數,殺名威震諸國。后來夔王統一稱帝,將自己征戰時的佩劍潛淵劍供奉為護國神劍,懸在龍椅之上。聽說潛淵劍掛在宮殿中時,方園一里都沒有飛鳥敢接近,大臣上朝時,各個戰戰兢兢,汗流浹背。后來夔帝亡故,命人將此劍放在他的棺木中,夔帝一生陪葬品無數,但再珍貴的金銀珠寶都只能堆在側室中當襯腳,唯獨這柄劍,得以隨著這位千古之帝共眠。
誰也沒想到,帝陵居然被盜了,潛淵劍幾經轉手,流落到藏劍山莊老莊主手上。如果按前世的軌跡,這柄劍還會再轉手,兜兜轉轉落到駙馬裴紀安邊,最終,在了李朝歌的心口。
可惜,前世差一點就登基了。雖然登基不過是個儀式,已了當時實質上的帝王,但回想起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此意難平。
李朝歌正想得神,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冷聽的聲音:“你在這里做什麼?”
李朝歌被嚇了個正著,立即睜眼,見顧明恪站在線昏暗的藤樹旁,正垂眸看著。
李朝歌長出一口氣:“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才回來?”
顧明恪輕輕挑眉,這是他的屋子,他還了被質問的那一個?顧明恪用帕子了座椅,緩慢坐下,說:“是。”
李朝歌換了個坐姿,胳膊肘撐著馥郁的藤枝上,手指支著下。隨著的作,袖落,出一截凝霜皓腕。藤樹上綴著紫的小花,紫花瓣簌簌落下,落在李朝歌的手臂上,星星點點,如同花鈿。
顧明恪的視線不由落在那些紫的碎花上,顧明恪想起天庭百花宴上的某種糕點,也是這樣瑩白,上面點綴著紫花。顧明恪沒有嘗過,但是他莫名覺得,應該會很好吃。
顧明恪這樣一岔神,竟然過了李朝歌的話。李朝歌說完,見顧明恪久久沒反應,看著還有些走神的樣子,出奇憤怒了:“你有聽我說話嗎?”
顧明恪回神,他自然是沒有的,但是神仙好就好在可以作弊,他用法力倒放剛才的事,發現李朝歌問他有沒有找到徐興寧的尸。
顧明恪從容不迫,仿佛剛才走神的人不是他一般,鎮定道:“沒有。這幾日我基本查遍了廬州境的山川河流,并沒有徐興寧的尸。如果他真的死了,尸并不在野外,而在廬州城。”
或許顧明恪的范圍還能更小一些,他這幾日在廬州城進出,如果附近有尸,他早就覺出來了。將府衙、街道這些地方拋除后,廬州城還沒有被他們搜索過的地方,屈指可數。
李朝歌心里已經有數了,點點頭,說:“我這里也查的差不多了,只剩一個地方沒問。今天夜不錯,擇日不如撞日,這就走吧。”
顧明恪沒有異議,他和李朝歌沒有商討過,但是兩人不約而同,都將藏劍山莊放在最后一站。畢竟這段時間要在藏劍山莊住,太早鬧翻不好。
顧明恪起,李朝歌出欺霜賽雪的手腕,支在半空不。顧明恪怔了一下,問:“怎麼了?”
“拉我一把。”李朝歌理所當然地說,“等你太久,我麻了。”
說實在的,這個理由顧明恪不太信。但是說的一本正經,顧明恪總不能去檢查的麻了沒有。顧明恪接住的手腕,李朝歌借著用力,指尖拂過顧明恪的腕骨。
李朝歌向悉的地方去,可惜了,上面潔如初,并沒有傷疤。李朝歌站好,顧明恪收回手,對說:“你真無聊。”
李朝歌冷冷笑了笑,道:“你也不差。”
顧明恪暗道李朝歌稚,李朝歌心里罵顧明恪虛偽,兩人就這樣相互攻擊著走出庭院。白千鶴都差不多準備睡了,突然窗戶被石頭敲響,白千鶴開窗,見李朝歌和顧明恪站在外面,兩個人看著都很平靜,但白千鶴本能覺得李朝歌心不太好。
果然,李朝歌一開口就是濃濃的火味:“出來,查案。”
“天都黑了!”白千鶴不可置信道,“線索已經查到頭了,剩下的全是死人。還查什麼?”
“誰說線索斷了?”李朝歌一個眼神飛過去,比六月飛雪還要冰冷無,“別廢話,快點出來。”
白千鶴嘟嘟囔囔出門。他換好鞋,抱怨道:“找不到證據,推理再合合理都是白搭。我們還能讓死人開口說話嗎?”
白千鶴說完,自己愣了一下。李朝歌笑了笑,說道:“誰說不能了?”
夜風吹過,白千鶴抱了抱胳膊,覺得冷颼颼的。他懷著最后一僥幸,問:“公主,你要去審問什麼人嗎?”
“不是。”李朝歌從路邊摘了一片樹葉,隨手一彈撞到周劭窗上,“去審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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