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和張若蘭在房間一直待到了黃昏時分,兩人終于將公孫兆的畫像完了。
此時房間的地板上、凳子上、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畫廢的畫紙。
陳昕放下筆后耐心吹干了紙上的墨,隨即問道:“若蘭,你再看看,這幅應該很接近了吧?”
畫上是一名高大健壯的中年男子,目兇悍,氣場強大,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人。
張若蘭仔細看過之后,終于點頭道:“的確已經很像了,但我總覺得還是差了一點點,不過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描述不出來,不是你畫的不夠好。”
陳昕道:“沒事,等你想到怎麼描述的時候,咱們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再修改。”
張若蘭點點頭,接著便轉臉看向了陳昕。
陳昕這時額頭上已經有一層細細的汗水了,張若蘭心頓時有些。
“汗吧。”
張若蘭掏出自己的手帕,有些不好意思的遞向了陳昕。
陳昕開心不已,立刻接過了手帕。
不過陳昕卻沒有第一時間汗,而是將手帕放到了鼻子下聞了聞,不自的道:“真香。”
此話一出,張若蘭瞬間就臉紅了,當即一把奪回了手帕,生氣道:“你有病吧!”
陳昕馬上意識到自己不得了,連忙表示歉意,好說歹說張若蘭才把手帕重新給了陳昕。
陳昕急忙汗,同時道:“若蘭,帕子臟了,我回頭洗洗再還給你。”
張若蘭沒好氣道:“不必了,我還有新的。”
陳昕一聽就笑了,開心道:“若蘭,那就謝謝你送我帕子了,你放心,我以后都會保管的。”
“誰要送你了?”張若蘭一聽臉就熱了起來,出手著急道:“還我!”
陳昕生怕張若蘭再搶回去,馬上就把帕子塞進了懷里,道:“那不行,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再要回去呢?不行不行......”
“無賴!”張若蘭啐了一句,并狠狠的白了一眼陳昕。
陳昕卻反而笑得更歡了,接著就問:“對了若蘭,晚飯你想吃點什麼?西紅柿炒蛋還想吃嗎?”
張若蘭搖了搖頭,面馬上就嚴肅了起來:“陳昕,晚飯你和飄雪們一起吃吧,這幾天在海上我都沒能好好的練功,所以我必須運功一段時間,將狀態調整到最佳,你暫時不要來找我了。”
“明白,明白!”陳昕點頭答應,接著就問:“那你得運功多久?”
張若蘭想了想,道:“肯定得到明天午時之前了。”
陳昕再次點頭:“行!我知道了,正好明天早上我去找號子幫的人,把這幅畫像給他們。”
說完,陳昕就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后拿著公孫兆的畫像離開了。
隨后,張若蘭來了飄雪和孤影,對二人叮囑了幾句之后便閉門運功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陳昕吃過早飯便出門去找號子幫的人了。
不一會兒,飄雪也出門去了。
因為飄雪對東海城更悉,所以張若蘭和孤影要用到的個人生活用品都由負責購置。
大約到了巳時,張若蘭的房間門開了,張若蘭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守在門口的孤影立刻抱拳道:“主人運功可還順利?”
“很好。”張若蘭簡單回了一句,然后就道:“你在門外守了一夜,也辛苦了,回房休息一下吧。”
孤影點頭行了一禮,轉就朝自己的房間去了。
張若蘭從昨天傍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肚子早就了,于是等孤影回房后便一個人下了樓,準備點東西吃。
下樓后,張若蘭在窗戶邊找了張桌子,向伙計要了一碗小米粥和幾個包,然后便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進來了三個人,是一名捕頭和兩名衙役。
掌柜正在柜臺里面忙著,一看有差來了,趕放下了手上的活,堆著笑就迎了出來。
“哎呀呀,這不是王捕頭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掌柜笑呵呵的拱手道。
王捕頭也不啰嗦,開門見山就問:“掌柜,你們客棧是不是住了個陳昕的?就是那個邊總帶著紅發外邦子的男人。”
聽到“陳昕”兩個字,張若蘭的目立刻就轉移了過去。
掌柜點頭,如實道:“是的,王捕頭,這位陳昕陳公子的確住在我們客棧,不過他一大早就出門去了,王捕頭找他是有什麼事嗎?”
王捕頭道:“一大早曾家來報案,說曾公子和曾小姐已經兩個晚上沒回家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人......”
“啊?”掌柜十分吃驚:“曾小姐和曾公子不見了?”
王捕頭點頭:“可不是嘛!知縣大人對這事非常重視,接到報案之后便把衙門里的捕快衙役都派出來了......”
接著,王捕頭又道:“這不,我剛才聽人說上回曾小姐在繡樓拋繡球招親,好像選中了一位夫婿,就是住在你們這的那位陳昕陳公子,所以我就過來想問問他,最近有沒有見過曾小姐或者曾公子。”
王捕頭的話都還沒說完,張若蘭已經臉沉的站了起來,轉便帶著火氣快步朝樓上去了。
伙計這時剛好送來小米粥和包子,卻發現張若蘭上樓去了,急忙道:“客,你要的小米粥和包子......”
“送給你吃了!”
接著,張若蘭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掌柜那邊,王捕頭還在繼續說話:“掌柜的,那個陳昕真的是出門去了?我跟你說,曾公子和曾小姐如果沒有失蹤,到時候什麼都好說,如果真失蹤了,那這案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為掌柜,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掌柜一聽就急了:“王捕頭,陳公子真的出門去了,我沒有騙您呀!他的那位紅發姬和他幾個朋友現在都還住在樓上,不信的話您可以親自上去問問。”
王捕頭想了想,隨即對后的兩名衙役道:“你們兩個在這等著,我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