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 一大清早,仰山村各家各戶院門都上了艾條。
衛氏和柳漁早知今日崔二娘會到,因著今日要商量寄售服之事, 初四才洗凈的新,初五一早倆人特意都穿上了。
崔二娘到得很早,不好趕著飯點去人家做客,清早就出了門,巳正到了仰山村,輕意打聽到了柳家所在。
買賣人,多都有些職業習慣是到哪也抹不掉的, 初一照面,崔二娘就被衛氏和柳漁上的裳吸引了目,寒喧都忘了, 直接問道:“這裳好看,是縣里繡鋪的?”
衛氏和柳漁便都笑,柳漁直言:“我做的,姐姐, 我和大伯娘今兒可是特意穿這一就等著你來瞧的。”
車行里的趕車師傅由柳家兄弟幫著招呼,衛氏和柳漁就迎了崔二娘往院去坐了。
茶點一上, 柳漁就直說緣由,把合作一事提了。
崔二娘簡直一百個樂意, 茶點是一樣沒, 只繞著柳漁和衛氏看兩人上的裳,邊看邊贊:“我先只道你對彩搭配上極敏銳, 可我沒想到你的長遠不只此, 好妹妹, 你真的是做這行的材料, 我年年去袁州拿布都要錦繡莊轉轉,妹妹,你這裳真不比錦繡莊的差,甚至要更靈一些。”
眼睛發亮:“不要分利,就照妹妹說的,許我仿制就,你這兩,我可能用類似布料仿著做?”
“自然可以。”柳漁點頭,不過卻道:“但該分利還是得分利,平日相姐姐怎麼照顧我都,這做生意還是親兄弟明算賬,姐姐肯幫我代售已經解決了我一大難題,何況裳自你鋪中賣中,占的其實也是姐姐你鋪子里的資源,多的利我也許不出,這樣,一件,姐姐你取二利去。”
“二利?”崔二娘不看柳漁:“妹妹可知利潤多?”
柳漁微沉,道:“姐姐從袁州拿布的話,布料利三?普通布的話,一套比布價高出一二百文工費,貴料服工費在鎮上比不過在縣里出得起價,看款式,好的款還能再高五六百文工費出來,我說得可對?”
崔二娘笑了:“倒是下過功夫的。”
點頭,道:“這一二百文工費里有約莫有三是給制娘子的,剩下七扣去鋪租,加上布利,才是賺頭,連布帶加工,去除這些開銷,合一,按一件價算,總共也就四利,妹妹就許我二?”
“我店里其實以售賣各類麻料布匹制的服為主,細棉布和紗也有,綢羅絹極了,只放了一點提升檔次,如果妹妹賣的是你和伯娘上這種裳,我說實話,其實并不占我資源,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柳漁仍是點頭:“許你二,不瞞姐姐,我用的這些布料,大多是陸家伯母和你送的,于我自己而言,投的只是力時間,便是后邊這些布料用完了,我也準備與陸家商量著,從陸家勻些布料來。”
崔二娘已經知道柳家與陸家快要議親的事了,也知道這所謂勻布,便是跟們行里合伙拿貨約莫是一回事了,笑道:“,那二姐就不與你客氣。”
茶水未進,這生意就已談。
崔二娘比柳漁還急些,道:“既然說妥了,妹妹就快些做出送來,妹妹這手藝,可不止一二百文工費,做得好的話,就趁著這個夏,要賺個二十兩本錢不難,我也有賺頭,有你這手藝,我隔壁那家鋪子一時是再爭不過我的了。”
言語間極是歡喜。
柳漁心下,“姐姐,你實在是……明明是幫我大忙,偏把我的好都擺到明說。”
崔二娘笑:“這好也是實實在在的呀,咱們是平等合作,互相幫襯。”
一時間相談頗歡,衛氏見兩人談得差不多,也往廚房去準備飯菜,崔二娘是個極會做人的,忙要跟著去相幫,衛氏勸都勸不住,也不用柳漁作陪,最后主客三人全在廚房里一起起了手來。
回去時,衛氏又給裝了小半車的回禮,有半數是崔二娘帶來的禮,再有幾大袋農家土產,不貴重,但崔二娘家在鎮上,這些東西平日里一應都要花錢去買的,又是好一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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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漁再見陸承驍是五月初六,芒種。
陸承驍和八寶來幫著栽稻,同來的還有葛安和小丫兄妹二人,這是昨日就跟著陸承驍到了縣里,今天天不亮就往仰山村趕的。
葛安今天把從前那一舊翻出來了,準備跟著柳家人一起下田干活去,而小丫,說是能幫柳漁洗菜,雖則一進了院就被那只已經長到了人掌大、會四跳的棕小兔憨包兒吸引住,腳都挪不了。
柳家院里,十幾年也沒似今日這般熱鬧過了,等一行人都下了田,柳漁才開始準備今日的飯食。
栽稻講時令,不能慢了遲了,所以農家趕在這時候,家家都是把飯送到地頭去吃的,沒有誰會回家吃飯休息一個時辰。
衛氏今兒也下了田,柳漁就攬了做飯送飯的活計,陸承驍是這時才發現,一個仰山村就不知多兒郎盯著他心尖尖的姑娘。
而因著陸承驍來得委實勤快,仰山村關于柳家可能已經給柳漁說親的說法也是甚囂塵上,不知碎了多顆剛萌的心。
柳家田地不多,又有陸承驍主仆來幫忙,兩天也就干完了,柳漁自此開始專注做起裳來,衛氏裁剪刺繡不行,可裳的針腳還是很好的,農活不用忙了,就幫著柳漁一起做裳,兩人一起,總比一人要快,第一批六套在五月十六便由柳晏平送到了長鎮崔二娘繡鋪中。
相對貴價的裳,柳漁本以為在長鎮能賣,卻不會賣得特別快,只是怎麼也沒想到,僅是三天,第四天上午巳正,崔二娘鋪子里的一個繡娘便到了仰山村,打聽到柳家來,給柳漁和衛氏帶來了六套就全賣出去了的消息。
柳漁和衛氏招呼院坐下,上了茶水瓜子,衛氏道:“快,喝茶歇歇,這樣遠的路妹子怎麼過來的?”
那繡娘確實了,灌一口茶水道:“乘船來的,才有這麼快,到你們溪風鎮下船,路不,雇了輛騾車過來,你們家倒是好打聽,兩進院子,好找。”
衛氏直說辛苦了,讓喝茶。
“一路都是船車,也沒什麼辛苦。”那繡娘放下茶盞就與柳漁說起那幾件裳賣出的況來,道: “我們東家把姑娘做的那套茜衫掛在了鋪子最醒目位置,只要往鋪子外經過都能瞧見那套裳。頭一天就引來十幾人進店看那款裳,可惜,大多聽到一貫二百錢就只能搖頭了,不過其中五六人都在鋪子里選了相似的面料,要求仿著那套裳定制了一,第二天來了一位姑娘,實在喜歡,咬著牙一貫二百錢也買去了,另有一套杏衫,也有人看中了想要買,可上那裳小了些,便付了定錢,請姑娘再給做一一樣的,我們東家這回讓我過來,就我帶了那姑娘的尺寸來。”
說著從袖中出一張紙遞給柳漁,道:“詳細尺寸都寫在這了,東家收了五百文定錢,請姑娘照著尺寸做一套,下一趟送新貨時一起送到鋪子里去。”
怕柳漁不知道定制這一行的規矩,道:“不好太遲,我來之前因為要等著另幾套裳賣出去,已經耽誤了兩三天,最多再五六日吧,盡量就把貨送到。”
柳漁點頭應下,看了看那單子上的尺寸,很快似看不懂一般移開了眼。
前世在留仙閣倒是有先生教識字,可現在的,論理應該是不識得字的,眼下自然不能看懂,還需要一會兒請衛氏或是家里兩個兄長誰幫忙看一下。
想著這也有些麻煩,還是應該早點兒讓自己開始“識字”。
衛氏卻沒留心這個,急問那繡娘,道:“這是其中一套,還有五套呢?是怎麼賣的?”
三天,六套裳就全賣了,還拿到了一套訂單,由不得衛氏不興趣,對于生意上的事衛氏也是頭一回覺出了熱和新奇來。
那繡娘就笑道:“另外五套其實就兩個客戶,一對母,材與姑娘做的尺寸正好相合,母倆個五套全買走了。”
柳漁送過去的,四套適合年輕姑娘,另兩套深些的,就適合婦人穿。
“竟是母倆個全買走了?”衛氏還有些不敢相信。
這六套服,當時柳晏平送過去的時候,衛氏和柳漁都不通行,讓柳晏平由崔二娘據鎮上的況看著定價的,可崔二娘定得可一點不比縣里鋪子同等裳便宜,用的話說:“妹子這手藝,雖是在鎮上賣,倒不用降價,左右咱們量不大,做不做多,就比著縣里的定價來。”
所以衛氏不太敢信,裳并不比縣里便宜的況下,三天竟就賣完了?
那繡娘笑道:“那可不,也是咱們鎮上殷實人家,從前可不上咱們這繡鋪買裳,家里裳要麼買布家做,要麼就安宜縣繡鋪里買,這回是路過咱們繡鋪看到外邊掛樣的一套了,再進來翻了一遍,瞧著姑娘做的那幾套是不釋手,通試了個遍,套套都喜歡,全包圓了去。”
“除了茜那套,姑娘做的另幾套,我們鋪子里這幾天也照著樣定出了不布款,東家高興著呢,讓姑娘趁著這一段大家都買夏季裳的好時候多出些,頂多再有一個月,這夏天的旺季就過了。”
那繡娘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錢袋來,道:“我們東家說本來是等姑娘家的兄弟去送第二趟貨給你結銀錢的,但現在瞧著裳賣得還不錯,料想姑娘家雖有料,恐怕也不多了,怕是要添料子,屆時就需要用上銀錢,那套只付定錢的東家就沒送來,賣出的這六套,東家把姑娘那一份錢我送過來了。”
崔二娘猜沒剩什麼布料了,這倒是實,時下布料織機所限,門幅皆在二尺二,量瘦些的,做一裳,只面料就需要三十來尺,似細棉布和紗這樣的料子,一匹六十尺,將將夠做兩裳的,如絹綢之類的,一匹四十尺,不過能做一,再多出一件上的料。
陸家和崔二娘先前送的料,總也就能出個十一二裳,柳漁先給自己、衛氏和陸霜做了三套,后邊又往長鎮送了六套,其實沒剩什麼布料了,除卻已經做好的一套,頂多能再出兩套,別的不說,只那定制款的就已經沒有一樣的料子了,需得去買。
才自想著,那繡娘已經從錢袋中取出兩個銀元寶放到了柳漁旁邊的案幾上,道:“細布小紗的三套,三貫六百錢,羅料繡花兩套,五貫六百錢,羅料紗料套款一套,三貫五百錢,合共是十二貫七百錢,應給您這邊是十貫一吊六十文,帶銅錢就太重了,我們東家讓我給您帶了十兩銀子,余下的一百六十文零頭記在賬上,合在下回的錢一起給您送來,錢我這就給您了,您看看。”
柳漁笑笑:“不需看,這哪里還信不過您,您喝茶歇歇,我這幾日又做好了一套,這就拿來請您給二姐帶過去。”
那繡娘連連應好。
柳漁回西廂,把昨日剛完工的另一套裳取了出來,取一塊家織的生布包了,給了那繡娘,道:“賣價還是由二姐看著定。”
那繡娘事了,便要告辭,衛氏留飯,繡娘只道請的車夫還在外邊等著,也急回長鎮去差,謝了衛氏的好意。
衛氏看看時間,喚柳漁進屋拿油紙給包了半封點心給那繡娘拿著路上墊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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