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您說我過河拆橋,我想著,縱然兩個孩子是真心,也不急這一時半刻,我還是想先看看。”
這一句句都在理,卻聽得陳氏一顆心是一點一點往下沉,經了這幾天的事,陳氏是很清楚小兒子有多著柳漁的,現在聽到衛氏話里話外有婚事不提的意思,連先前聽到柳漁蓄意接近陸承驍和陳升都沒顧上想了:“我看您用的是原本這兩個字,那您如今是怎麼個打算?”
衛氏坦言:“前幾日在街上見過令郎,目清正,人品端方,且待漁兒委實極好,我的觀自然又不一樣,對此便又慎重了許多,今日與您說起這些,其實不止是我的意思,也是漁兒的意思,一個姑娘家面皮薄,來之前就請我把前事都同您說清楚,說正是因為你們太好,不能、也不敢有瞞。”
陳氏聽得怔住,再是沒想到這些會是柳漁讓衛氏與說的。
衛氏道:“陸太太,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這樁婚事與不,不止是我這邊不該急,您那邊也是一樣的,應當再細想想,孩子的品行好與不好,兩個孩子又是否合適,也當再多看看。”
陳氏卻是這時候醒悟了一般,“不,我倒覺得單憑這份坦誠,漁兒這孩子就是個好的,而且我相信相由心生,一個人的秉如何,從行態眉眼中總能一二端倪,在我看來,漁兒是極好的,我也信我家承驍的眼。至于從前那些事,在我看來也不是多大事,被到那個份上了,我倒覺得這孩子伶俐,傻乎乎被賣也不知反抗的我才不喜歡。”
這直白的夸贊聽得衛氏眉眼都帶上了幾分笑意。
陳氏接著道:“不過我也理解您的心,孩子才找回來,確實不舍得這般就嫁出去,且漁兒與我家霜兒一般大,站在當娘的立場上,確實我也不舍得,我若相婿,也要多觀察觀察人品。”
這般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陳氏道:“可依著您,先不急,不過十五了,也不好拖太久,拖太久了我怕我家那小子嫌我這當娘的不行,左右我對漁兒是極喜歡的,您看,再讓兩個孩子一,您呢,也看看我們承驍是不是合您挑侄婿的意,咱們兩家也走走,過些時候再議親,三書六禮走一走,也需要一年半年的,到時候再婚,年齡不也就差不多了?”
話說到這份上了,衛氏哪還有不樂意的,點頭應了下來,只是也沒說走,飲著茶與陳氏聊些旁的,陳氏就更是歡喜了,瞧得出來衛氏這是有意留開時間讓兩個孩子見一見,這其實對兒子應是極滿意的了,哪會不高興,頗為默契的續著話題,一時倒是聊得頗為投契。
而后花園那邊,陸承驍也沒辜負這一番全,早在剛到家時,他就使眼讓八寶留心柳漁那邊了,所以柳漁才跟著陸霜去了后院,那邊八寶就去二進院正廳找續茶的機會給陸承驍遞了信。
陸霜帶著柳漁才到后院不久,就見自家三哥匆匆進來,一進這后花園,目落在旁的柳漁臉上就沒移開過。
陸霜掩一笑,一拍額頭:“瞧我,鍋里還蒸著一屜點心,得盯著火候,好險,險些忘了,漁兒姐姐,我先去看看,你稍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顧柳漁紅了臉,笑著就快步走了,還促狹的幫著把后花園的木門給帶上,把空間留給了柳漁和陸承驍二人。
陸霜一走,這花木蔥蘢的一小方天地一時間連空氣似乎都曖昧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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