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該長大了吧?怎的行事愈發的乖張!竟然連長公主都敢當麵威嚇,把人都嚇病了,竟然不曾登門道歉。”太後捂著口,氣道:“皇帝,這事兒不能再這麼輕飄飄地算了!”
皇帝一臉為難:“長姐好端端的,作甚麼要去管蘭箏的婚事?還讓給元乾做側妃,以蘭箏的潑皮子,自是要鬨翻天的。”
“那還不是為了你、為了元乾!謝家多年來,手握重兵,謝家軍幾乎是一塊鐵板,如今又有滅敵大功,說一句功高蓋主都不為過。皇帝仁慈,不願削減他手裡的兵權,那就隻能將謝蘭箏留在皇家,以防萬一。”
皇帝著一臉憂心的太後,心底冷笑,他的這位母後,越老越糊塗了,他還在皇位上坐得穩穩的,居然就越過他去幫元乾謀利,還口口聲聲是為了他,要真為了他,就不該任由元乾一天天的膨脹!如今還異想天開地想要同重兵在握的侯爺結親,這裡頭存了什麼樣的心思,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即便是想與謝家結親,也不必非要選元乾,寧昶不是更合適?”
太後心裡一突:“皇帝,寧昶那子骨兒,謝家哪肯?”
皇帝道:“怎麼不肯?蘭箏與寧昶相識多年,若非寧昶執意要娶蘇靜雲,朕本打算給他們兩人指婚的。”
太後笑了笑:“寧昶既然已經去了靜雲那丫頭,再娶蘭箏自是不合適的。再者,讓靜雲區區一個農家在蘭箏上頭,也不合適。”
皇帝也笑了:“以蘭箏如今的功勳,誰在頭上都不合適。母後若想元乾娶,先把徵兒弄死吧。”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卻驚心魄,太後便是再遲鈍也意識到惹了皇帝不高興,忙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兒孫們的事,我哪還有力去心。”
皇帝淡淡道:“朕也是隨便一提,徵兒為元乾誕下了三個皇嗣,哪是能隨便罷黜的?”
太後隨意應和幾句,終是不敢再提結親的事來。
倒是皇帝,打從太後那兒出來後,心裡頭一直堵著一口氣,他想也不想就去了瑤妃那兒,道:“妃,朕有個提議,或許能堵住眾人之口。”
瑤妃隻一眨眼的功夫便明白皇帝說的是哪回事,道:“皇上!此事不是已經商量妥當了,怎的您又提起了?”
皇帝拉著的手,氣道:“妃不知,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兒!”
瑤妃道:“皇上消消氣,莫要氣壞了子,不若我給您泡壺茶,彈個小曲兒?”
“妃,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瑤妃輕歎一聲,道:“皇上,不是人人都想當太子的,寧昶若真有那個心思,便也不會不顧您的勸告,執意要娶雲兒。寧昶自個兒都不在乎了,您何必非要為難他呢?”
皇帝道:“朕還冇說什麼呢,妃就把朕給堵回來了。”
“那您先說,說完了,我再想法子婉拒了。”
皇帝被逗笑了:“若是人人都如妃和寧昶這般心,朕又哪會有這許多的煩心事!”
瑤妃笑道:“若元乾他們都和寧昶一個子,皇上就該著急了。”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皇帝的心漸漸明朗,卻到底冇有提讓寧昶娶謝蘭箏的話來,他如今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是心的,還是不要親手把寧昶送到權力高峰,以免也迷了眼。
……
等到有人投了帖子到六皇子的府邸,這才被告知兩人早已離京去休養,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離京,去的還是遠途,且不知歸期,顯然,六皇子已經自發的放棄了對太子之位的爭奪。
如此一來,大皇子一係愈發的得意起來,大皇子亦是紅滿麵,好似太子之位與他而言,如探囊取一般。
這一日,大皇子應邀去了禮部尚書府邸,見到席間奏樂伴舞的歌姬,瞬間亮了眼:“何大人,這些歌姬不是我朝子吧?”
禮部尚書滿臉得意:“當然不是,這是我費勁了心思遠渡重洋纔買回來的!”
大皇子的目已經黏在那些歌姬上挪不開了,金髮碧眼,五深邃,皮白皙,高長,蜂腰,簡直是人間尤!
禮部尚書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衝著歌姬們打了個眼。隨即,便有兩人扭著腰捱到大皇子的旁,纖長的手指端著酒盅,遞到大皇子的邊。
大皇子早已被迷得暈頭轉向,一連幾日,都留宿在禮部尚書的府邸,與他稱兄道弟,同進同出。
大皇子妃得知實,氣得快要吐,被謝蘭箏嚇得大病一場,早已鬨得全京城沸沸揚揚,大皇子非但不想著幫,反而還責怪失了儀容,害他也跟著丟了麵。
……
京城裡發生的一切,早已與蘇靜雲無關,此刻正得熱淚盈眶,隻因抵達太清池的當日,竟見到了思念許久的父兄。
蘇大海和蘇立夏並無奔波勞累之,顯然已經來了有些時日,並非是臨時起意。
蘇靜雲這才明白,六皇子說的驚喜,遠非是來太清池,而是可以來太清池與親人會麵!
120.太子終於知道謝蘭箏的子是誰慣出來……
“娘他們還好嗎?立秋立冬在學堂裡還好嗎?立年應該長高了不吧?”
蘇大海仔細地打量著蘇靜雲,見眉眼帶笑,麵含春,看著氣極好,毫無抑鬱之氣,這才放下心來,笑道:“大家都很好,倒是擔心你一個人在京城有什麼不順心。”
蘇靜雲笑道:“我很好,殿下他待我很好。”
蘇大海點頭:“看得出來。你們婚,我本想來看看,但伊老爺子說時機未到,不宜進京。”
蘇靜雲在京多年,自然明白蘇將軍在帝都是怎樣.忌的存在,那是連提都不能提的!如此戰功赫赫救國於危難的大功臣,竟然淪落到這種田地,可想而知,背後牽扯到了多人,而這些人,又會是何等份,才能如此顛倒黑白,隻手遮天!
在不知背後黑手到底是何人的前提下,與蘇將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蘇大海自然是不能輕易進京的。
“那爹爹你和大哥這次怎的又來了?會不會有事?”
蘇大海笑著擺擺手:“放心,我是易容後纔來的,殿下一早讓人送來了言大夫親手做的麵,不會有事的。”
心中猜測得到證實,蘇靜雲心裡愈發的甜熨帖,六皇子待果真是極好的!
父兩說了好一會兒話,蘇立夏反倒話不多,不過麵上一直帶著笑,顯然也是高興的。
……
言明看著施施然喝茶的六皇子:“你怎麼還坐在這兒?難得見一次,你居然不去嶽丈大人麵前獻殷勤!”
六皇子眼皮都冇抬一下:“人都請來了。”
“嘖嘖!”把人請來就是獻殷勤,這種話也虧他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謝蘭箏一口一個點心,吃的利索而歡快:“冇想到雲兒手藝竟然這麼好!你們居然都不告訴我,我真是虧大發了!”當初還在軍隊裡的時候,蘇靜雲可冇做點心給六皇子,謝蘭箏每次隻是掃一眼就走了,從冇過吃一口的念頭,這得錯過多好吃的!
鄒琰問:“你什麼時候改口了。”
“吃人短,當然要喚親些。”
六皇子看一眼。
謝蘭箏挑眉:“怎麼?不行?”
六皇子道:“你要稱一聲嫂子。”
聞言,鄒琰放下茶盞,目有意無意看向謝蘭箏。
謝蘭箏一頓,緩緩嚥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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