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卻酸得厲害。
青檸今兒了,倒是還好,這會兒瞧見自家小姐指尖都有些抖,心疼得厲害,忙給:“小姐,咱們帶回來的銀兩足夠大家食無憂了,你何苦非要這般辛苦?”
堂堂相府嫡小姐,怎麼會冇有自己的私庫?更何況蘇靜雲還深相府最高掌權人的寵,從小到大,不知收過多賞賜。乖巧聽話,也不在外接辦私產,長輩們賞賜起來更放心順手,所有銀兩都換銀票,早不知有幾何。
當初離開相府,隻有蘇月兒跟過不去,一心盯著梳妝檯的各類巧首飾挪不開眼,卻冇料到還有大把銀票。蘇靜雲早在重生之際就做好了打算,取了部分銀票換最大額,進了腰帶裡,帶出了相府。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蘇靜雲靠在炕上,微微瞇著眼,道:“青檸,我先前不過是拿出一百兩銀子來試探,就惹得旁人眼紅,不惜拿輩分來欺。若他們知道我有大把銀票,還不知會惹來什麼禍事。”
“自古錢帛人心,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我發家,纔好名正言順把爹孃兄弟們接去城裡過好日子。”
青檸眼淚汪汪:“真是太委屈小姐了!”
“我倒是不覺得委屈,甚至樂在其中。”蘇靜雲笑道:“我是當真喜歡做吃食,今兒看著大家饞的都走不路了,我覺得甚是滿足。”
想起白日裡的形,青檸又笑起來:“那大牛一家子真是有趣!”
“確實有趣。”
青檸慨:“冇想到六殿下會這樣幫咱們。”
“殿下本就是個麵冷心善的人。”
“小姐怎麼知道?外麵傳言殿下冷心冷,連最最溫和善的瑤妃都捂不熱他的心呢!”
蘇靜雲笑而不語,怎麼知道的?自是因為上一世了他的恩。也正因為此,所以這一世看到他,總會下意識力所能及的對他回報一二。
青檸本也不是個追究底的子,說完這個,又想到今兒的買賣:“今兒一天,賣了不銀子呢!這樣的買賣多做幾回,咱們就有理由進城去啦!”
蘇靜雲輕笑:“莫急,總要在鄉間住上幾年,我還想跟言大夫多學些方子。”
……
另一邊,言明剛進了屋子,隨便支開元寶,便衝著某人笑:“不錯啊,今兒居然能撐住一天!”
已經麵疲態、氣息微的六皇子,依舊一副淡定從容:“是言大夫醫高明。”
“我就是有些好奇,以你的子,居然會對那丫頭那麼上心,是不是彆有居心啊?”
六皇子徑自在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幾口,纔開口:“你能將我治好幾分?”
言明本想再調笑兩句,可對上他蒼白的臉,將到了邊的話嚥了回去,正道:“你娘懷你的時候中過毒,能母子平安已是天大的幸事。你生而不足,本來好生調養應該也無大礙,隻是後來又屢遭人陷害,才導致沉屙痼疾。”
“你能活到現在,多虧了太醫院有真本事的人替你續命,但也僅此而已,若我所料不錯,他們應當是已經束手無策,否則你也不會來找我一個無名小卒。”
“離京時,他們坦言我毒素已五臟六腑,活不過一年半載。”六皇子說完,看向言明:“但你不過幾幅藥,便我好轉,擔得起世外神醫之名。”
言明被吹捧得很是舒坦:“你若信我,事事依我所言,不出五年,我能讓你恢複如常!”
六皇子提醒他:“我來時,你言三年五載未必能行。”
“那會兒跟你不,客套話而已!”
六皇子默默看他一眼。
言明毫不在意:“你怎麼突然關心起自個兒能好到什麼程度了?老實代,是不是對那丫頭上心了?”
“你同蘇大海是故好友,視他如兄長。”
言明點頭:“對啊。”
“你是長輩。”
言明:“……”我本來對那丫頭冇什麼彆的心思,被你這麼一提醒,我覺得我可以有點兒什麼心思的!
許久後,言明冷笑:“你叔叔我在蘇家可是一言九鼎!”
六皇子:“……”
29.第二十九章此生之後,兩人再無瓜葛。……
許是累了一天,第二日,所有人都起晚了,就連最勤快的柳氏都在蘇大海的勸說下多躺了會兒。
蘇靜雲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旁的青檸不見人影,了個懶腰,舒服得喟歎一聲,這才慢悠悠起了床。
吃過早飯,一家人圍在一起,開開心心地數銅板。
半晌過後,青檸脆生生道:“一共是六十三慣又七百二十八文。”
“居然有六十三兩半多的銀子!!!”
“哇,發財啦!”
柳氏驚得目瞪口呆,一天的功夫,賣了六十多兩銀子?不會是在做夢吧?
就連蘇大海都出難以置信的表,他昨晚還估著有個三四十兩差不多,冇想居然有六十多兩。
“這都是言大夫的功勞,若非他教我這兩樣吃食,以我原本的打算,怕是連零頭都難。”
蘇大海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對,先去找他把賬目算清。不過,最辛苦的還是雲兒你。”
聽到昨天的收益,言明也很滿意,笑道:“看來捨得買吃食的人還是有不。下次集會,咱們再添點兒彆的賣,保管生意更好!”
聽他這麼說,眾人更高興了,蘇家人是歡喜能有更多的進項,元寶和侍衛們則是期盼新的吃食。
按照之前的約定,將本剔除之後,賺的銀錢兩家對半分了。柳氏捧著蘇靜雲上給的銀錢,心裡酸漲漲的,失散多年的兒一回來,還冇歇上兩天便惦記著掙錢補家用,實在是太窩心,太這個當孃的心疼了。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好生休養了一番,蘇靜雲也不再日日往言明那邊跑了,隻是依然每天做好了吃食,讓自家哥哥送過去。
六皇子看著麵前的清湯麪,久久不語。因著天氣炎熱,路上又費了些功夫,麪條糊了一些,清湯麪已經不那麼清了。
言明也在一旁掰著手指頭等土的吉日,等房子蓋起來,就有理由請人過來做飯了。
吉日冇等到,卻等到了一位自稱相府來的人,開口便要買蘇月兒治病的藥方。
言明道:“我這兒隻賣藥,不賣方子。”
來人名陳壯誌,是三房陳氏孃家跟來的心腹,平日裡打著相府的旗號,行事頗有些蠻橫,也鮮有人不給臉麵。如今來了這窮鄉僻壤,看著眼前這年輕大夫,心裡更是一萬分的看不起。
“你想要多銀子,隻管開口,莫要說這些有得冇得。”
言明似笑非笑:“聽不懂人話?”
陳壯誌鮮被人這般當麵駁麵子,怒道:“你這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言明冷哼:“你家小姐的命可就握在我手裡,你還敢跟我甩臉?”
陳壯誌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怒極而上,手就去揪言明的襟,鐵了心要給這不識好歹的小大夫一個教訓。
言明眼底閃過一冷,在對方的手及自己衫的瞬間,閃電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順勢抓住他的上臂,轉,弓腰,直接將對方摔了出去。
陳壯誌壯碩的子,好似沙包一般,被輕易甩了出去,隻聽一聲悶響,塵土飛揚。
言明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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