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純把份證和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
田東華拿起了照片,上面是幾個扛著棒、叼著香煙、擺出囂張造型的小子,背景是一所學校的大門,大門邊掛著的木牌清晰的寫著“北京市XXXX中學”。
“這是十年前照的了。”
田東華能看出那些小子里確實有一個是石純,他從西裝的兜里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另一個男人。
“平頭”打開信封看了看,厚厚的一疊人民幣,差不多有一萬五,他把信封揣了起來,“田先生,很高興為你服務,以后有什麼生意請繼續關照我。”
“那是當然了。”田東華起又和“平頭”握了握手,把他打發走了,“石先生,知道我請您來的目的嗎?”
“我知道不是因為任婧瑤?”石純微微一笑。
幾天前那個平頭私家偵探報告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之后,田東華就授意他邀請石純出來見面,為了吸引他,就拋出了任婧瑤的名字外加一萬塊。
“石先生猜到了?”田東華遞了煙過去。
“這沒什麼不好猜的,”石純用過濾在桌面上敲了敲,“只不過我都十年沒聽過任婧瑤這個名字了,絕不會有人因為而找我的。不過我真是非常的好奇,嘖嘖嘖,任婧瑤,還真是個出眾的人,而且你還給了錢。”
“好好,咱們直說,石先生認識林文龍嗎?”
“林文龍?”石純的臉上出了迷茫的表…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廣州最高級的食府之一如新荔枝灣酒樓里卻很安靜,這里被人包了,一樓大堂里坐的全是保鏢模樣的人,正主都在二樓的最大的一間包房里。
這次大黑行的二十多條“網之魚”都在這里,他們來自廣州、深圳和其它幾個房地產生意有發展前途的城市。
“諸位,諸位。”沙弼站了起來。
沙弼幾個月前被侯龍濤“發配”到廣州來發展東星的業務,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點能力還是走了狗屎運,不僅沒被當地的黑社會做掉,還拿著東星的五十萬本錢開了兩家托車專營店,利潤不,在廣州的飛車黨里還有了點名氣。
侯龍濤這次來廣州,并不想親自跟這邊的黑道有正面接,正好有沙弼這麼一號,就讓他出面包了酒樓,又以他的名義通知廣東警方,然后廣東警方再幫忙召集這些跟麥氏集團沒什麼關聯的大流氓。
“我今天是代表常青藤集團和東星集團請大家吃飯,我是誰,想必警察通知你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
屋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本來他們的都是“雄霸一方”的“豪強”,換個時間,不可能聽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崽子訓話的,但現在廣東黑道上是雨腥風,人人自危,一個能通過警方的口請別的流氓吃飯的流氓在面前,最好還是聽聽他有什麼要說的。
“大家都放寬心,能坐在這間屋子里,那就是沒上黑名單,我是來給大家吃定心丸兒的。俗話說強龍不地頭蛇,諸位就是地頭蛇了,常青藤集團和東星集團都是初到廣東,絕不是來和各位搶地盤兒,說實話,也對不合法的買賣沒興趣,黃賭毒一律不沾。只是希各位不去影響兩大集團正常的生意,有什麼需要各位幫忙的地方,能手的就把手兒。各位大哥意下如何?”
“灑灑水了。”
“雨了。”
“沒問題。”
“又用得著的地方張口就是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表態,對方說的客氣,卻上來就把廣東最大的地頭蛇掐死了,他們這些小蛇崽子自然沒必要跟強龍作對,更何況強龍并沒有顯出有要吃小蛇的企圖…
“那些話都他媽是你教的吧?”在另一間包房里,武大看著電視屏幕里氣氛愉快的宴會,拍了拍正往茹嫣里喂著大蝦的侯龍濤。
“還真沒有,”侯龍濤撇笑了笑,“這東西也讓我吃驚的,說不定還是個人才呢。”
“那你不看看有沒有培養價值?”
“你知道我的用人標準的。”
“哼哼。”武大贊同的點點頭…
飯局進行之中,沙弼走到兩個廣州這邊的大哥邊敬酒,“兩位在廣州算是很有基的了。”
“小打小鬧罷了。”
“兩位想必有不手下經常進出廣州市看守所吧?”
“這…什麼意思?”
“呵呵,有件事兒想請兩位幫忙兒。”沙弼把聲音低了…
郝志毅站在室外放風區的角落里,扔掉手里的煙,眼睛空的盯著不遠的一棵樹,自己這次是撞上了命中的煞星,雖然不甘心,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知道自己的律師正在給自己辦保釋,應該再過兩天就可以先取保候審了,可那只是暫時恢復自由,估計得被判個一年多,想想自己在外面錦玉食、花天酒地的生活,再想想現在的日子,想必到了牢里還不如現在呢,真是心如刀絞啊。
“您是郝志毅吧?”一個略微帶點娘娘腔的聲音想了起來。
“嗯?”郝志毅扭回頭,只見面前站著三壯一瘦四個男人,說話的是那個瘦子,“我是,有事兒嗎?”
“您煙。”瘦子遞過來一Marlboro,“我們都是您的球迷啊。”
“是嗎。”郝志毅點上煙,搭不理的接了一句,他平時只要沒有鏡頭對著,對球迷都是很不耐煩的,現在更不可能有心應酬了。
“咱們到屋里聊聊吧。”
“沒什麼好聊的。”郝志毅揮了揮手,皺著眉就要走開。
“你這人這麼不會說話,怪不得有人要整你呢。”一個大個側擋住了郝志毅的去路。
“你…你什麼意思?”郝志毅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來者不善了。
“你說呢?”三個大漢一起竄了上去,把郝志毅臉朝外的按在鐵網上,兩個人頂著他的胳膊,剩下一個先在他的腰眼上重重的鑿了一拳,然后就在他的背上、腰上連續的猛擊。
郝志毅不是不想大,可后的人明顯是打人的老手,第一下就把他打得差了氣,現在雖然疼得不得了,卻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
手的人按著郝志毅的后腦,把他的臉在鐵網上拚命的碾,還在他的彎上猛踹。
小個子點上煙,若無其事的四下張著,看到一個獄警正在向這邊看,便沖他微微一笑。
那個獄警面無表的轉走開了。
“現在愿意近屋聊聊了嗎?”小個子把煙頭在郝志毅的手腕上捻滅了。
“…”郝志毅痛苦的張大了,卻沒能發出聲音。
“說話。”小個子在郝志毅的屁上狠狠的了一把。
“好…好…”郝志毅從嗓子眼里出兩個字。
兩個大漢攙扶著郝志毅,小個子在前面引路,五個人進了室放風區,里面一個人也沒有,這是與平時不同的。
兩個在屋里的獄警見幾個人進來,都仰起頭,一個吹著口哨,一個點著煙走進了走廊里,到了看不見屋里況的地方。
兩個漢子著郝志毅的胳膊,把臉朝下按在了桌子上,另一個人用胳膊住他的后背,使他的上完全不能移了。
“你們干…唔唔…”郝志毅驚恐的喊了起來,但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堵住了。
那個小個子把自己的子了,有過去把郝志毅的子也了,“東星太子哥問你好。”他說著話就向前猛的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