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

這三個字眼，時隔經年，可心臟仍是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扯住。

葉南吱長睫微。

兒園門口的街道上，有小販舉著冰糖葫蘆在賣。

葉準和葉俏想吃。

兩個孩子一直在國外長大，之前沒見過這玩意。

葉俏這個小饞貓小說：「爸爸，俏俏想吃！」

葉準也了饞蟲。

江北辭直接從小販手裏把著滿是冰糖葫蘆的整竹，都給買了。

小販拿了好幾百塊，開心的早早回家去了。

葉準和葉俏一人手裏拿兩個冰糖葫蘆，左啃一個，右啃一個，糊的小上滿是糖。

江北辭從那竹裹著的泡沫裏取出一隻冰糖葫蘆，遞給葉南吱。

「幹嗎？」

江北辭挑挑眉頭，「你不是喜歡吃這東西？」

葉南吱一怔，遲疑的接住。

拆開包裝紙，第一口冰糖葫蘆，酸酸甜甜，裹著濃濃的糖，是記憶里的味道。

升初三的那年夏天。

江老爺子請葉南吱去家裏作客，救了江北辭，江老爺子對格外的好。

甚至給在江家老宅準備了一個房間。

那個暑假，葉南吱幾乎都待在江家，和江北辭同吃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江老爺子會寫很漂亮大氣的筆字，葉南吱便乖巧的在一旁給老爺子研墨。

江北辭睡懶覺睡到中午才醒，吃過午飯，往往都是要出門跟他那幾個同學朋友去網吧玩遊戲，或者是去搗桌球。

但那個暑假，老爺子勒令江北辭待在家裏，不準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出去浪。

以至於，江北辭一度把火氣撒在葉南吱上。

有一天中午，還沒到飯點，葉南吱照舊站在桌邊給老爺子研墨。

可漸漸地，肚子有些墜疼。

那時，膽子小，又慫，只忍著不敢說話。

老爺子沉浸在寫字裏，也未注意到小孩子的異樣。

直到江北辭睡得一臉惺忪的從樓上下來，漫不經心的視線一瞥，就看見葉南吱子上綻開的那朵紅花。

他腳步定在那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彼時，江北辭剛滿十八，年輕狂且肆無忌憚，直的不能再直：「葉南吱...你屁開花了。」

老爺子和葉南吱皆是一愣。

「什麼屁開花？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

老爺子抬手就將蘸了墨的筆砸過去。

江北辭靈敏的一讓，躲過一劫，挑眉道：「葉南吱，不信你自己看！」

葉南吱狐疑的轉頭一看，那白的運上，氤氳著一大團醒目的紅！

先是一驚，可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憤！

學過生，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初、。

「......」

四目相對。

一個輕佻玩味，一個慌張惱。

葉南吱紅熱著臉，轉一把推開江北辭，飛快的跑進了自己房間里。

挑了事的肇事者，非但不愧疚，還弔兒郎當道：「爺爺，你看，都敢撞您寶貝大孫子了！」

老爺子舉起一潭墨，作勢要朝他上潑，「你還惡人先告狀！你快去看看南吱！」

江北辭攤手：「這事兒...我特麼怎麼看，您要不做飯阿姨去看看？」

「你惹得禍，你自己善後！南吱要是被你氣哭了，有你好看的！」..

江北辭無奈的走到葉南吱房間門口。

「叩叩叩！」

一陣不耐煩的敲門聲響起。

「葉南吱，你要不要幫忙？」

「......」

房間裏頭的孩，臉紅的像個了的蝦，正彷徨失措的抱著自己，委屈憤的流淚。

江北辭這個沒人的傢伙，還在門外挑釁：「你要不會衛生棉，我找家裏阿姨過來幫你？喂，你倒是吱個聲啊？」

「......」

「葉南吱？南吱？吱吱？小跟班？小胖妞？不回我是吧，我進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