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外面的餐廳不幹凈,還要排老長的隊,不如到時候我在老宅給你做頓飯,算請你了。」
江北辭心口微暖,上卻不屑道:「這還差不多。」
葉南吱掃了一眼視頻時間,已經打了一個小時了。
注意到江北辭那邊,是在辦公室。
「你那邊,現在是幾點?」
江北辭道:「中午十二點多。」
話音剛落,魏洲就已經推門進來問:「辭爺,您今天中午是去餐廳吃,還是讓人送過來?」
葉南吱開口道:「你先去吃午飯吧,我......掛了。」
江北辭看這著急掛電話的樣子,也不強求了,反正再聊下去,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語討他開心。..
沒準,還會吵起來。
「掛吧。」
「嗯。」
嘟——
視頻結束。
江北辭看著掛斷的通話時間,眉頭蹙起。
說掛,還真掛的乾脆。
魏洲小心翼翼的問:「辭爺,是不是我進來打擾到您和葉小姐通話了?」
「你不進來,這通視頻電話也維持不了多久。」
江北辭深知,自己在葉南吱心裏的地位,現在是編外人員,且是末位。
魏洲安道:「辭爺,您只要多點耐心,太太......心裏始終是有你的。」
「心裏有我和不要我,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
那天晚上,說不要他了。
不是賭氣說的,也不是吵架時話滾話說的。
是真的死了心,下定了決定。
說等他回寒城,在老宅給他做頓飯謝他,想必也只是為了爭取兩個孩子的養權,討好他罷了。
給點甜頭,求他鬆口。
所以,那應該是葉南吱邀請他吃的最後一頓晚餐。
「太太從前喜歡了您那麼多年,一個人的付出了那麼多,不可能說跳閘就跳閘的,就算跳了閘,也還會再來電。就像是辭爺喜歡吃麻婆豆腐,會只吃一次嗎?喜歡吃的東西既然會吃很多次,那喜歡一個人,就算決定不喜歡了,再遇到,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心,只要心了,就有機會。」
江北辭黑眸暗淡,疏淡開口道:「你不明白,花枯了,澆再多水也是多餘。明明過我,卻半途而廢,而那個讓半途而廢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
江北辭的生命里,邂逅過一個葉南吱的孩,那個孩,曾滿眼是他。
整整十年,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比起的從未過,過,現在卻不了,更讓江北辭心死。
——
江家老宅。
葉南吱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遲遲沒有回過神。
方才跟江北辭通視頻,差點要告訴他,懷孕這件事。
若是江北辭得知這件事,江北辭可能會為了責任,再次跟結婚。
就像是四年前那樣,迫於無奈。
亦或是,覺得這個孩子是累贅,迫打掉。
這些可能,在腦海里,一劃而過。
無論是哪一種,最後仍舊是覆水難收。
對江北辭的執念早已放下,就算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也完全有能力獨自養這個孩子長大。
葉南吱垂著睫,著小腹愧疚道:「寶寶,媽媽可能又要自私一回了,媽媽始終做不到為了誰,委於一個人,還是一個並不我的人。對不起啊,是媽媽不好,讓你來的不是時候。」
——
夜的蘇黎世,繁華如夜明珠。
江北辭剛結束了一天的行程,心疲倦的坐在真皮黑靠椅上。
他隨手打開了一個很久不打開的程序。
念書時代,那時候他們習慣為c,c的意思是,-seek-yo,我尋找你。
他常年是狀態,也幾乎沒人知道,他會用這種聊天件。
當初用這個,還是因為葉南吱......
江北辭點開了一個名「吱吱不吱吱」的號,在對話框打了好幾次空格鍵,誤了一個句號,不小心發送了出去。
本該是一段幸福的婚姻,卻變成如今這樣兩兩相望。他愛她,她也愛他,可他們之間有著無法磨合的隔閡。 每當你抱著我說愛我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曾近在家裏,在這張床上抱了我最好的朋友。--寧法茵 不論你是仇視我,還是打罵我,甚至讓我親吻你的腳趾我都甘之如飴,因為我的心裏從來就只有你。--龐勵威 嫂嫂,我一直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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