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黏糊在手掌上慢慢往下落,腸子,五六的,看上去惡心極了。
兩只大手極力的抱攏,不過在他捂之前還是有許多的汙飛出去,而且手掌太大,手指間小小的隙對於它來說都是個大口子,一惡臭迅疾就在客廳裡散發。
“小怡,主任。”
“知道了。”
“給我們。”
劉靜怡揮手打出一道符咒,幾道旋風飛出,在莊劍勁力大手周圍不停轉,飛濺出來的那些汙爛剛出來就被卷走,青半明的旋風裡混雜了這些,裡面瞬間就變得漆黑。
主任早就撐起了靈罩,錯步擋在那幾個來不及轉移的隊員面前,一道風牆騰起,把他們嚴的保護在後面。
他們要是用火焰倒是簡單,一把火燒過去,再厲害的毒也要煙飛雲散,只是,這裡是居民樓,房間裡擺滿了家,沙發茶幾電視櫃,還有頭頂上的裝修,這些都是易燃品,真要這麼做了,毒沒了,估計樓也被燒著了。
飆出來的汙爛被燒得滋滋冒煙,氣味更加難聞,劉靜怡倒是松了口氣,手在面前抓了一把仔細的嗅了嗅,“還好,毒氣沒有擴散。”
兩只大手已經合攏在一起,將地上那幾爛全都包住。
炸過後,骨頭哢哢脆裂的聲音響個不停,莊劍才沒理那麼多,直接將他們握了一團,不過,那幾人肚皮炸開,腹都空了,人都斷兩截,碎的只是那些手臂大腦袋,中間部分基本上都化爛,肋骨脊椎早就沒了蹤影,倒是下毒的那家夥,此時完全變形,蜷一團不算,都快被那些肢給掉。
“還好。”
莊劍也松了口氣,扭頭看了眼劉靜怡,示意準備好,將合攏的手掌往上舉高了一些。
這家夥用的應該是毒藥,也不知道怎麼埋進這幾人肚子裡,靠的是氣撐肚皮,並沒有他擔心的炸。
房間木門上濺了一些,把木頭腐蝕得直冒黑煙,旋風飛過,煙氣全被帶走,剩下的木門變得斑駁難看,就像是麻子的臉。
莊劍掃了一圈,將注意力放在手掌上面,看到劉靜怡準備好了,將合攏的手掌下面放開一道口子。
嘩啦啦。
爛汙傾倒般的落下,裡面還有不的白骨,惡臭迅疾就跟著散發出來。
只是幾秒鐘不到,那些已經腐蝕得不樣子,掉落下來的一顆腦袋已經看不出人樣,眼睛耳朵鼻子都沒了,就留下幾個窟窿,白骨都在外面,再握住幾秒鐘,估計下來的就只有骨頭和一攤臭水。
劉靜怡小心的放出一團火焰,同時控制著那幾道旋風圍在周圍。
滋滋滋。
火焰灼燒著那些,連瞬息都沒能堅持住,那些汙爛化作青煙騰起,燒灼的氣味和惡臭迅速就被守在周圍的旋風卷走。
這些帶著劇毒,他們可不敢放任留在地上,就是裝箱打包,這玩意也沒有科研價值,最簡單的理辦法就是一把火燒個幹淨。
“好了,都進來吧。”
主任看到這邊已經理得差不多,走出去開門頭朝下面喊了一聲,跟著又走到那幾間房門前,先是蹲下去看了看那些被腐蝕的地方,回頭了眼劉靜怡,見沒什麼表示,知道危害不大,敲開門,讓他們作麻利快點出去。
雖然沒什麼毒,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早點轉移的好,回頭理這些最好是戴上防護服。
能對付修士的毒,就算是殘渣估計普通人都難承,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剛剛什麼況?”錢廳慢慢頭往裡面看,有點張,只是看了眼後,頓時有些暈,“人啦?”
火球已經散去,旋風被火焰裡外的烤了幾,之前被卷進去的那些煙氣已經變了灰白,青的旋風隨即一個,最後就留下一團足球大小的白,一道旋風留在廳裡,其餘的幾個被控著從窗口飛了出去,直飛到百米高空才將它散開,就是有些異味,這麼高的地方被風吹散,下面也聞不到什麼。
“你想要?”劉靜怡笑著開了個玩笑。
旋風一轉,將那團白帶到了錢廳面前。
“這是什麼?”錢廳疑的接下那團,手上一沉差點把它掉到地上,急忙拿穩了,到一溫熱,白的質地看起來有點眼,旁邊周局湊過來,手了,在上面敲了幾下後,遲疑著說道,“怎麼覺有點像是骨頭?”
“我靠。”
錢廳瞬間炸了,飛快的將那團白扔到了周局的手上,“給你了。”
“怎麼了?”周局還沒明白過來,結果白球,疑的看著錢廳。
錢廳幹笑幾聲,等到周局急了,這才是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猜對了,這就是那幾個家夥燒剩下的東西。”
“見鬼。”周局打了個哆嗦,急忙回頭,隨便找了個人將它了出去。
四個人可以裝四麻袋,就是燒完了,剩下的那些都能裝一個麻袋,說不定還裝不完,可是現在,看著那白球不過是足球大小,他都難以想象能夠將四個人的骨灰這一點點。
隊伍開始撤離。
人燒了灰,這邊已經沒什麼事。
防洪辦的系統高速運轉,監控裡一周存留的信息被提取出來,沒有目標要找尋很難,像現在這樣倒推回去再容易不過,這邊才下樓,那邊就已經傳來了喜訊。
“這家夥膽子好大,回來之前在銀行存了個保險櫃。”主任說道。
“放了什麼?是金佛裡的東西嗎?”劉靜怡急忙問道。
主任搖頭,“還不知道,已經有人過去查了,回頭就有消息。”
“和金佛不會有關系,應該是他的小金庫。”莊劍說道,“這家夥擺明了就不是道士,那玩意還不到他收藏。”
“嗯,小莊說得沒錯。”主任點了點頭,“不過沒關系,順著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將他們一個個都抓出來。”
這人離開了現場,就算是再狡猾的狐貍,離開後多轉幾個圈也就了不得了,誰能夠想得到他們會從後面倒推,只要這段時間有過接的,即便是平時習慣了躲避著監控,可在防洪辦的系統下依然是難以逃。
烏海在苗林凱後背上拍了一下,松開手,歉意的點點頭,轉離去。
“做這樣子幹嗎?”苗林凱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大聲說道,“記得答應我的靈蛇,別忘記了。”
烏海回頭揮了揮手臂,“放心好了,回頭就讓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