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辦法兩頭權衡,那就一件件去做,我們不能放棄生活,也不能糟蹋學業。”
“你是很有天賦也很有靈氣的孩子,我不希你因為一時的困境而毀了一輩子,你明白嗎?”
宗柏彥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去。
他聽見人的細致安,更注意到沈澈眼底流出的激,終于無聲松了口氣。
當初的許容之所以會病得那麼厲害,除了那些不堪目的惡評,最重要的是他對沈澈自/殺這件事的自責和愧疚。
這樣的負面緒一直一直吞噬著他的靈魂,現在好了——
許容做到了他為老師要做的、想做的事,而沈澈或許也能從那種偏激的惡劣緒中得以救贖掙。
沈澈在許容的安下漸漸冷靜下來,忍著眼淚鞠躬、真誠道謝,“謝謝教授,我、我一定記得你批評和教導。”
許容關切,“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我直接回醫院。”沈澈實話實說。
他們家早已經賣了房子,車禍后為了省錢,他連原定的出租房都退了租。
宗柏彥有話直說,“那你今晚回去好好冷靜盤算一下,短期需要多費用維持正常生活運轉,明天我會派助理和你接。”
沈澈更為激,哽咽致謝。
…
沈澈走后,許容才原地松了口氣,“我都不知道他家發生了這種變故,得虧有你在。”
“是啊,得虧有我在。”
宗柏彥拿起書桌上的手機,上面記錄了從沈澈進辦公室后發生的一切,他同樣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對方還執迷不悟地想要污蔑,那這份視頻將會為第一時間、最完整的證據。
宗柏彥沒有和人多加提及這事,只是走近重新牽住他的手,“許教授,你打算怎麼謝我?”
許容挑眉,“今晚下廚多做好吃的?”
宗柏彥趁機辦公室無人,趁機摟住許容的腰吻,“要不今晚在床上多‘做’點好吃?”
“……”
許容無奈失笑,“你正經點,這里是藝學院,別不著調。”
宗柏彥回答偏不正經,“就是最偉大的藝。”
許容笑了兩聲,忽地想起一件事,“等等,幾點了?”
宗柏彥頓時一驚,一看時間剛好三點。
夫夫兩人一對視線,幾乎是默契地疾步往辦公室外走——
鬧了這麼一通,他們差點又把自家崽子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