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想誰?”婁路回雖然將人松開了許, 但大手依舊搭在了妻子的腰上,瞇起狹長的眼睛,涼颼颼的打量人。
看著明顯不爽的男人, 田宓有些想笑,卻又擔心真笑出來, 給人氣狠了。
于是沒急著解釋,而是掙扎了幾下, 將整個人從被窩里掙扎出來, 才主撲到男人懷里, 對準他的俊臉就一陣親,那雙被偏的眸,還格外多關照了幾下,里還不忘討好哄道:“回回,你總算回來了?我可想你了。”
撒嘛, 是最拿手的。
果然被這麼一通鬧騰, 婁路回繃的臉明顯好了不,氣息都了幾分。
他努力住上翹的角,手拿起炕尾暖著的小襖子給妻子穿上, 里還酸溜溜冷哼:“我怎麼有玉石重要?你做夢都夢著呢...”
說著臉又黑了,一邊給妻子紐扣子, 一邊兇問:“這個玉石是誰?”
田宓...“噗呲...”
這個真不怪,也不想笑的,但這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吃醋的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之前田宓就發現了,丈夫在外面跟在自己面前完全是兩個人。
在外面永遠是可靠沉穩話不多,甚至有些冷淡的, 但在自己面前, 這人會生氣, 會撒,會害,也會問一些稚的問題...很是鮮活,也很...可。
就像現在,他似乎以為玉石是個男人...
咦?怎麼臉瞧著更黑了?
直覺不好的田宓剛要繼續哄人,就是一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扛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懵了:“你干嘛呀?”
男人兇:“收拾你。”
說著就扛著人大步走向隔壁已經準備了好洗澡水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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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沒沒臊的折騰,等再次躺在床上,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
為了讓某人相信自己真的很想他,田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這會兒整個人累的手都抬不起來不說,眼皮子更像是被膠水粘連了一般,只想睡個昏天暗地。
但不知道是過于疲憊,還是前面過于興了,越是想睡腦子反而越清醒,本睡不著。
就在翻來覆去,好容易找到點睡意,準備大睡特睡時,婁路回煮了紅糖荷包蛋過來,喊起來吃。
田宓不想搭理人,生氣的翻了個背對著他。
看著裹蠶蛹,連腦袋都埋進被子里的妻子,婁路回忍住笑意坐到炕邊,放低聲音哄:“你剛才不是了嘛?我煮了紅糖荷包蛋,吃一點再睡,不然胃疼。”
話音剛落,像是響應男人的話似的,肚子適時打起了鼓,田宓無奈嘆了口氣,認命般的爬了起來。
只是在看到神清氣爽的丈夫時,在接過碗之前,還是氣惱的咬了人一口。
沒辦法,誰讓他那麼過分的,中途明明都解釋清楚了玉石是什麼,但這狗男人愣是借題發揮,折騰的夠嗆。
說什麼接不了自己在的心目中,連玉石那些死都比不上。
呵...那是死嗎?那是芬芳的金錢味道,那是璀璨的人生!
突然被咬了一口,婁路回下意識的“嘶...”了聲,接著就低笑了出來,好吧,他今天是有些過了,不怪鬧脾氣。
沒辦法,新婚燕爾就分開,對于剛開葷,還是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確實是太為難人了。
紅糖荷包蛋是田宓經常吃的東西,這玩意兒生吃了補,也是婁路回學的最快的幾個吃食之一。
田宓喝著甜糖水,咬著荷包蛋,心里那勁兒慢慢的也就消散了。
吃完一整個后,看著明顯瘦了不的男人,良心發現的夾起一個荷包蛋,遞到丈夫的邊示意他吃。
婁路回心間發,抬手了妻子的臉頰,溫聲道:“我不,你吃。”
“我吃不完,咱們分著吃。”
“那...你先吃,剩下的給我。”
田宓嗔了男人一眼:“讓你吃你就吃,哪來那麼多廢話?”說著還將筷子往他的邊遞的更進了些。
婁路回知道妻子是心疼自己,便也沒再推拒,笑著張咬了一口。
田宓也不嫌棄他,將剩下的送進自己里,攏共三個荷包蛋,兩人很快就分吃了。
吃完后田宓躲懶,不想再去刷牙,被子一裹就要睡覺。
許是肚子里有了暖融融的食,這一次,很快就陷了深眠,被擁抱進悉的懷抱里是最后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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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迷瞪了一會兒,田宓才看到正在桌邊寫寫畫畫的男人,打了個哈欠,坐起問:“你在干嘛?今天不用去團里?”
聞言,婁路回轉過子,看向將頭發睡的糟糟的妻子,笑著走過來,給人順了順頭發才回:“在寫報告,汪旅給放了兩天的假,不?先起來吃點東西?”
田宓的確了,嚴格來說,是醒的。
一邊套服,一邊問:“今天吃什麼?”
“中午老陳送了鹵牛,我了面,做了手搟湯面。”
對于愿意主學習家務,分擔家務的丈夫,田宓表示了高度的贊:“我家回回真厲害。”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了下鼻子,口是心非抗議:“我怎麼覺得你這口氣是在哄小孩?”
聞言,田宓抬手了他帶著笑意的角,心說你要是不喜歡,干嘛還笑的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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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田宓打理好自己,婁路回剛好端著碗從廚房里走出來:“快過來吃,不然就坨了。”
“你不吃?”
“我中午吃過了。”
田宓快步走到餐桌旁,先沖著男人甜甜的笑了下,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要說還是手搟面好吃,尤其丈夫力氣大,煮面的火候也剛好,吃在里勁道爽,再加上大姐鹵的牛,絕對不比外面館子里的差。
“怎麼樣?好吃嗎?”
“特別好吃,比外面館子里的還要好吃!”說著,還沖著男人彎了彎眉眼,比了個大拇指。
見真喜歡,婁路回滿滿的都是就,他將凳子往妻子這邊拖,直到挨著人才停下:“給我吃一口。”
田宓立馬夾起一小塊面放在勺子里,又挑了一塊牛放在上面,吹了吹,才送到男人的邊。
其實丈夫私底下有些粘人,尤其今兒個,不過知道他這是想自己了,田宓也樂意哄著他:“再來一口。”
婁路回又吃下一口,才搖頭:“你吃吧,我不。”就是見吃的香,突然饞了,不過他也沒離開,而是坐在旁邊跟妻子聊天,分分開后,彼此邊發生的事。
“...你看到我三妹了嘛?”
婁路回搖頭:“沒有,我早上也睡過了。”
想到之前三妹對于丈夫的懷疑,笑道:“晚上咱們去大姐家吃飯吧,你好好捯飭捯飭。”
“什麼意思?”
“我那個便宜大嫂,到跟人說我嫁了個又老又丑,還帶娃的二婚男人,我這不是給你正正名嘛。”
聽了這話,婁路回臉都黑了,半晌才厭惡道:“這怕不是有病吧。”
“可不是有病...”接下來,田宓又將家里已經分家了的事告訴了丈夫。
等吃完最后一口面食,滿足的了肚子,又坐了一會兒才拿起碗,起去了廚房。
等走進廚房,才看見,里面多了兩個很大的蛇皮袋,回頭看向跟進來的丈夫:“這是你在南方買的東西?”
“嗯,基本都是按照你給的清單買的。”
“那咱們一起整理。”利索的收拾好碗筷,田宓拉上丈夫一起。
卻不想,還沒來得及蹲下,男人就回房拎了個包裹出來,然后在田宓不解的眼神中,有些得意道:“我給你買的禮。”
“這里全是?都有什麼?”田宓有些驚喜,又有些期待。
“你自己看。”
還神兮兮的,田宓好笑的解開包裹,目的就是亮眼的大紅。
面上的笑容一僵,遲疑的將之拽了出來,展開一看,是一件大紅的棉襖。
拽出一件,包裹里還有一件。
田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等將另一件服也拽出來后...
果然,又是一件款式差不多的大紅棉襖。
田宓...
田宓覺得人都快要窒息了,努力出笑:“怎麼買兩件差不多的?”還是這麼扎眼的紅,怎麼穿?
“我看你喜歡這個,跑了好幾個地方,一共就找到兩件。”男人一臉邀功。
其實他還想買點別的大紅的服,但這年頭亮眼的服不好找,就這兩件,還是他長得兇,下手快,才搶到的。
田宓干的呵呵兩聲:“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咱們剛結婚那天,我弄臟你的大紅襖子,你不是很心疼?”
那是因為那件襖子是新娘裝,!特!地!準!備!的!
再是遲疑,婁路回也發現妻子似乎沒有自己預料的那般開心了,他輕咳了聲,不確定問:“你...不喜歡?”
田宓立馬漾起笑:“喜歡,這個的可不多見,肯定不好買吧?”
男人松了一口氣:“是不好買,我跑了好幾地方才買到的,對了,下面還有口紅。”
對于這個時代的口紅,田宓也沒抱多大的希。
等從幾盒雪花膏下面將東西給拉了出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個人尷尬到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紅。
“喜歡嗎?這個更不好買,我還是托了朋友才弄到的,什麼蝴蝶的牌子,不過你放心用,用完了再給你買。”
田宓了角,笑容格外真誠:“喜歡,特別喜歡,我都有些舍不得用了,要不...攢起來,將來給閨當嫁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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