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油蛋糕尺寸不小,一屋子的人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就飽了。
周秋萍不敢留給兩個小丫頭,甜食吃多了對小孩不好。
阿媽也不行,阿媽太節約,肯定會當飯吃,現在天又熱東西本擺不住。哎,等這陣搶購熱過去,得趕買個冰箱,彩電也要買,不然生活太不方便了。
最后周秋萍還是一刀下去,留一塊給阿媽過過癮,剩下的由自己和余帶走,省得在火車上還得掏錢買飯吃。
盧振軍給周秋萍掛了個三產公司臨時工的份,這次部隊拿領導的資格給他們買的票,直接升級為臥。因為只有臥是包廂。
車廂門一關上,四人包廂就了獨立的小世界,留下周秋萍和余大眼瞪小眼。
倒不是他們存心搞浪費,非得兩個人要四張床,而是只有高級臥才是雙人間。偏偏高級臥并非所有的列車都有,這趟車就剛好沒設置。
"也行。"周秋萍了口氣,看著空置的兩張床, "剛好還有地方放東西。"
瞧瞧那鼓鼓囊囊的兩個大麻袋,上車時因為它們積過大,差點兒就沒進車廂。
余招呼∶"先歇歇吧,來來來, 吃蛋糕。"
周秋萍奇怪∶"你這又了?我看你晚飯沒吃啊。"
好家伙,整整三大碗白米飯,連鍋底的鍋都沒放過,泡了湯吃得—干二凈。阿媽本打算明早燒燙飯呢,得,這回直接改熬大米粥了。
余從盒子里拿出蠟燭∶"可你又沒點蠟燭許愿,它是生日蛋糕,又不是普通蛋糕。"
說著,他拿餐刀將蛋糕又修整出個圓形,然后上蠟燭,拿火柴點燃,招呼周秋萍∶"快點,對著蠟燭許愿。"
臥包廂真好啊,不然上哪兒找桌子放蛋糕,不然又怎麼堂而皇之地點蠟燭?瞎,后者倒沒啥,現在火車允許煙。
周秋萍看著星星點點的燭,再抬頭瞧蠟燭后面滿臉希冀的人的臉,咧了咧,點頭道∶"好,我許愿。"
這一世,希我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被任何人綁架。
這一世,希阿媽和兒都能健健康康,活自己想要的模樣。
據說生日許愿要許三個,但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愿。索留著吧,以后再想。
周秋萍吹滅了蠟燭,余立刻麻利地拔掉,又切了小塊分給∶"吃吧,這才是生日蛋糕。"
老式油蛋糕真甜的,蛋糕也很香。
周秋萍上輩子吃過生日蛋糕,自己的生日蛋糕。
沒有親人給自己過生日,也不好意思告訴朋友。因為馮二強持續不斷的擾,也沒什麼朋友了。不過二十一世紀服務是可以花錢買的,陪伴與祝福也一樣。
生日當天去海底撈消費,就有一堆熱過度的員工幫過生日。雖然很多人面對那種近乎于浮夸的場面會尷尬到社死,但覺真好的。尤其是他們推著蛋糕舉著牌子送上生日祝福和生日歌時,得都要掉眼淚了。
多好啊,來自陌生人的祝福,花錢就能得到的祝福。
而那些擺不掉的家人,你花錢得到的也是傷害。
那會兒許了什麼愿?三條一模一樣,就是法院能判離婚。
事實證明,愿并非許下就能實現,直到被打死也沒能如愿以償。
也不對,死了不有了新希了喹,起碼現在終于拿到了綠的離婚證。
"秋萍同志,秋萍同志。"
周秋萍驚醒,疑地看余∶"怎麼了?"
余手指的鼻子∶"這里,沾到了。"
周秋萍這會兒才意識到尷尬,居然用鼻子吃蛋糕了。趕拿出手絹掉,轉移話題∶"吃完了咱們把國庫券按照不同年份理一理吧。"
這一回余從武漢帶回來321萬國庫券。
已經還本付息的120萬現金已經放存折了,暫且不提。
這321萬國庫券里面約莫有90萬是1985年發行的券,80萬是1986年發行的券,75萬是1987年發行的,還有76萬是1985年前發行的老券。這幾部分得分開算賬。
1981年的百元券,到現在的利息是56元,10萬元的券,連本帶利就是15.6萬元。
1982年的百元券,到現在利息是48元,30萬元,那就是44.4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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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到后面,余拿著計算得出個驚天的數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這麼多?利息都要上百萬。"
周秋萍笑著搖頭∶"市場流通價格肯定達不到這麼高,估計得在利息的基礎上降差不多10到20塊錢的樣子。先不管這個,把1981~1984年明年中簽的號碼挑出來。這部分的價錢,我們要單獨拎出來跟證券公司談。馬上都快10月份了,明年6月份這部分國庫券就能還本付息,所以價錢得往高里談。"
余沒意見,讓他干活他就乖乖聽話。
兩張鋪了席子的床了他們的作臺。
臥配備的床頭燈也幫了他們大忙,不然單依靠車廂昏黃的燈,還真讓人頭暈眼花。他們一個報數一個分放,一開始還銜接不上,點的時間長了,居然也配合默契起來。
月亮一點點爬上山,時間一點點往前跑,整理出來的國庫券也漸漸堆了小山。如果不是嫌細菌多,直接躺上去,真能會啥坐擁金山。
忽然,余了下鼻子,疑道∶"什麼味道?"
周秋萍也停下手上的作,跟著鼻子,不太肯定∶"怎麼覺像有東西燒糊了?"
可他們車廂并不靠近餐車啊。
糟糕!不會是剛才蠟燭沒熄滅,著火了吧。
兩人趕下床檢查,好家伙,果然是蠟燭上了紙,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燜出了一堆黑灰,都冒煙了。
余一搪瓷缸水澆上去,火苗終于熄滅了。
兩人面面相覷,趕打掃戰場,務必不讓乘務員發現犯罪痕跡。
等到一切回歸原樣時,周秋萍才發現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媽呀,好險,火車上果然應該止用火。
不行,吃蛋糕吧,將最后的罪證也消滅干凈。
經過這番辛苦勞和驚嚇,原先本不的兩人再聞到蛋糕的香氣也覺腸轆轆了。
他們一人一塊蛋糕,面對面坐在下鋪吃雪白的油和淡黃的蛋糕胚,再看對方的模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果然會隨著共同做壞事而加深。
周秋萍還跟余絮叨∶"這次回去你得跟你們領導好好說說,爭取把這個網絡盡快構建出來。最好全國開放國庫券買賣的城市都要有你們的人,每天弄清楚當地的國庫券易價格,以利益最大化的原則實現低價買進高價賣出。中途你們自己押送,安全系數相對要高很多。一般悍匪只要沒瘋,都不會跟正規軍對上。"
越說思路越清晰,甚至想到了這些國庫券的易價格要如何傳遞。這時代大哥大是稀缺資源,連打個公用電話都要排老長的隊,手機短信微信什麼的更是天方夜譚,不過已經有數字尋呼機了。
周秋萍原先想買一個,后來覺得不能顯示漢字太過于肋,便沒手。現在想想,依靠數字來傳遞國庫券價格變化應該不問題。
比方說1985年國庫券買進價格為103元,賣出價為107元,那用數字串85103107就能傳達意思了。
反正國庫券是1981年才發行的,到今天總共就這些類型,容易編號。
余聽了也激。現在通太不便利了,跑來跑去真麻煩。要是真固定團隊,各地分駐人手,那效率肯定能大大提高。
兩人一邊說一邊吃,半個蛋糕居然也不知不覺吃得一干二凈。果然甜食是魔鬼,引人犯罪。
周秋萍放下小托盤去丟垃圾時,又了鼻子,疑地問∶"是不是哪里還有火咱們沒發現啊?"
余下床檢查∶"不至于啊,咱們上車也沒做什麼。"
他順著味道聞過去,猛然拉開車廂門,頓時大驚失∶ "著火了。"
前面的座車廂都飄出煙來了。
正常況下,哪個車廂失火,肯定是本車廂的人最先察覺到。
可一來這會兒夜深人靜,連打牌的人都放棄了大戰三百回合,靠著車椅昏昏睡,二來現在的綠皮火車在車廂連接煙的人太多了,大家就是聞到煙味也不太容易往失火的方向想。反倒是遠在車廂里的周秋萍和余因為對失火高度神張,先發現了問題。
余下意識地想過去幫忙,被周秋萍一把拉住∶"你瘋了,你執行任務時也是這樣中途撂挑子的?"
余瞬間理智回歸,對,他的任務是護送三百二十一萬,不,總共三百六十一萬國庫券去海城。
"砰"的一聲,余關上包廂門,直接堵在門背后。
不僅他不能出去,他還不能放任何人進來。火車上乘客太復雜了,即便不復雜的人看到這三百多萬的財富也會變復雜。
車廂門響起哐哐的聲音,有人哭喊著∶"著火了。",還有人大聲喊∶"不要跑,不要跑。
周秋萍趕將國庫券塞回麻袋,又胡蓋上毯子,然后跑去跟余一道抵住臥的廂門。
外面的靜更大了,每一聲砸門都像是砸在他們的良心上一樣。兩人面面相覷,余咬咬牙轉頭看地面,低聲道∶"火應該不大。"
周秋萍也自我安∶"應該不大,不然早了。"
現在大家之所以慌,更多的是因為恐懼。綠皮火車千般不好,但它窗戶可以打開啊,而火災造的傷亡高達八九都是因為吸了有毒燃燒氣。
糟糕!不會有人跳窗吧?現在火車可正在往前開。
兩人對視一眼,余下意識地想起出去,卻又回了手,聲音沉悶∶"我去也沒用。"
現在只能靠乘務員了。
好在安檢措施的匱乏得這時代的火車工作人員見多識廣。外面的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就漸漸平息,在臥門口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門板又被拍響了,乘務員過來詢問∶"里面的旅客,你們還好嗎?"
周秋萍趕作答∶"沒事沒事,我們好,剛才怎麼回事?"
"瞎,讓不要帶易燃易品上車,非得帶,起火了。不過不用擔心,已經撲滅了。"
話雖這麼說,列車卻停了下來,不知道是關鍵部位損傷還是為了繼續安檢。
余有心想要問問,卻不敢離開臥車廂。列車員又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再也沒過來詢問。
兩人忐忑不安地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列車才搖搖晃晃地繼續前進。
這下兩人哪里敢睡啊,索連夜清點分類剩下的國庫券。待到天發亮,國庫券被分門別類點好了,周秋萍癱坐在下鋪,止不住的后悔∶"咱們應該把蛋糕留到早上吃的。"
余著咕咕的肚子,覺說的太有道理了。
這回還得掏錢買早飯,真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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