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飛機的速度的確快, 從海城到武漢坐火車要十幾個小時,飛機只需要零頭。
他們抵達海城機場之后,甚至還來得及趕去銀行.
可惜這回他們的好運氣到了頭。柜員看著136萬的國庫券,只拉出一部分∶"這些能賣,這些不能。"
周秋萍皺眉∶"為什麼?"
柜員看都不看,言簡意賅四個字∶"國家規定。
"國家什麼規定?"
"目前允許上市的就是1985年和1986年的國庫券,你這1987年發行的當然不行,得等國家新政策出來。你賣不賣?"
周秋萍這才反應過來暈頭了。
之前在寧安縣銀行兌換的大額國庫券是信用社和農行的存貨。大概是地區攤派任務的差別,換到手的基本上以1986年的國庫券為主,還有一部分是1985年的。于是歪打正著,反而符合了國家規定。
暗自懊惱卻也不糾結,直接招呼余∶"算了,換一家銀行吧,又不是只有他家能換。本來還想把錢直接存在他家呢,何必呢!"
聽說愿意存款,柜員有些意,卻依然堅持說銀行得按規矩辦事,1987年的國庫券必須得剔出去。雙方你來我往半天,柜員表示要全收的話自己得跟領導匯報,領導開會去了,明天才能到。
"太多了,又到這個時候,要不你們明天過來看看?估計到時候得現才能兌。''
什麼做現?這是1985年國家為了緩解國庫券"死錢"矛盾而推出的政策。步驟復雜不說,認購者不僅拿不到利息,還要倒錢。100元面值的國庫券完現之后能拿到手的差不多只有70元。
這幾年國庫券搞得老百姓天怒人怨的,當真不是沒有原因。
周秋萍和余當然不同意現,千里買賣只為錢,賠本買賣他們瘋了才做。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也不為難柜員小姐姐了,直接抬腳走人。
出了銀行門,周秋萍就調整方向∶"去證券公司吧。"
出手大額國庫券,不能指銀行,還得找證券公司。
余驚訝∶"證券公司?"
這對他來說,是個嶄新的名字。倒不是沒聽說過,而是覺那不是國外的東西嗎?
周秋萍笑了笑∶"國已經有了,就在海城。它們也收購國庫券。現在海城可以合法經營國庫券的網點只有5家。之前我們去的銀行,其實是他們的代理機構。"
"公司在哪兒?"
余已經漸漸習慣于和份極為不相符的見識,他甚至沒有問,你怎麼知道?
業有專攻。人家能夠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攢下40萬的國庫券,自然有人家的能耐。
然而周秋萍的能耐有限,最起碼的,本不知道現在海城的證券公司大門朝哪個方向開。
但沒關系,準不是皇子底下一張,他們可以問人。
兩人抬腳往前走,還沒來得及找人詢問,居然有個小伙子直接撞上來,神兮兮地問∶"外匯券有伐?國庫券有伐? 外煙要伐?"
周秋萍瞬間有種在看海派清口的覺。一時間特別想等.
那年輕人眼睛瞪得溜圓,又重復了一遍∶"外匯券有伐?國庫券有伐?外煙要伐?"
剛好這時招手停的出租車停了下來,他們趕繞過人,直接上車∶"去來朝證券。"
出租車司機看那年輕人的模樣,哈哈大笑∶"這打樁模子可真會找生意哦。
余茫然∶"打樁模子?"
他覺自己才是那位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司機眉飛舞起來十分樂意為乘客答疑解∶"看到前面倒扣的那個籮筐嗎?"
余眼神好,瞧得清清楚楚。前面的落石口的確倒扣著個籮筐,上面還了不外煙的煙殼。還有一張紙大喇喇地寫著∶"兌換外匯券、國庫券、汽油票等票證"。
"站在旁邊的,就是打樁模子。你們不要小看他們,他們一天一筆買賣,掙個10塊錢的話,一個月就足足有300塊哩!現在誰能拿到每個月100塊錢的工資,那都人眼紅。"司機笑嘻嘻的,"你們去來朝證券,你們還不曉得打樁模子?不是天天和他們打道的嗎?"
周秋萍說的跟真的一樣∶"他退伍了,我大學畢業,我倆都要找工作。聽說來朝證券工資高,我倆去運氣。"
司機笑呵呵的∶"那你們能跑不?"
"啊?"
司機神地眨眨眼睛,含糊其辭∶"他們公司的員工要特別能跑。"
周秋萍故意逗悶子∶"他們不是證券公司嗎?又不是育公司。
司機笑呵呵的,沒有再接話。
車子停在公司門口,司機隨口報車費∶"五十塊。
余嚇了一跳,這搶劫啊,張就是五十塊。
周秋萍沒瞧見計價,也不討價還加,直接數給他兩張十塊錢的鈔票,笑瞇瞇道∶"謝謝大哥啊,我們還沒找到工作呢。"
司機想拉下臉,外面攔車的新客人卻急著上車,他只好悻悻地收下錢,罵了一句不知道是窮鬼還是癟三之類的,就氣呼呼地收下錢。
余想跟對方掰扯清楚,周秋萍趕拉他下車∶"行了,別節外生枝。咱們要去證券公司,你看都幾點了。"
花了大價錢還平白挨罵的兵哥哥只能忍氣吞聲地下車,倒想起來剛才司機沒回答的問題∶"他們公司的人為什麼能跑啊?"
"因為要在全國各收購國庫券收購。"周秋萍嘆氣,"你們假如想把這個當事業搞,就必須得擴大規模。靠我們兩個人肯定不行。我說的設點的事,你們得盡快排上日程。"
兩人正說話,一輛面包車停到了樓房門前。然后車上人抬著兩個大麻袋下來。那麻袋塞的一個滿簡直人懷疑它的口袋是怎麼扎上去的。
余福至心靈∶"看來他們公司的員工不僅能跑,還要有力氣扛。"
瞧瞧面前這幾個,白斬似的。一個麻袋兩個人抬,還氣吁吁,中途甚至砸在地上,里面的國庫券散了一地。有5塊的,有10塊的,零零散散,各種面額年份的大雜燴,簡直可以開一個國庫券的展覽會。
幾人慌慌張張,趕上前去撿。
余想幫忙,周秋萍示意他老實待著,看好他們的家當。自己過去幫忙撿,開門見山地問∶"你們公司收不收國庫券?"
那幾人對視一眼,開口詢問∶"有多?"
周秋萍一點兒也不怵∶"你們能吃多?"
領頭戴眼鏡的人笑了∶"你有多我們就能吃多。"
周秋萍比劃了個的數字,那人不以為意∶"13萬啊,可以。"
周秋萍輕輕地嗤了一聲∶"136萬。"
這下子,對方終于變了臉,咬咬牙道∶"七進八出,券面價格8折我們收。"
周秋萍看都沒看他一眼,轉頭招呼余∶"走吧,我不跟傻子打道。''
那人面紅耳赤∶"你說誰傻子呢?你可以出去問問啊。"
"傻子才會把人看傻子。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在銀行易過好幾筆了。這次是晚了一步,銀行關門了,我們又要坐晚上的飛機,沒空在這邊等著。"
那人這才收起輕視的神,不把他們當沒見識的鄉下人看∶"那你想什麼價錢?"
這時路邊又停下輛小轎車,一位穿白襯衫打著領帶的中年男人下車,從后排座椅上兩個大大的行李袋。
那行李袋裝的實在太滿了,以至于被撐破了,約約出國庫券的影子。
他看著樓下的下屬和兩個陌生人,問了一句∶"什麼事?"
"我們要出手國庫券。136萬,107元的價格,愿意收就收,不愿意收,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秋萍和余∶"哪一年的?"
"有81年到84年的,也有85年86年的,還有87年的。"
"好吧,拿過來點點。"
周秋萍懸著的心掉了下來,好,只要不說不收87年的國庫券就行。也是著石頭過河,能賺多是多。
余用眼神詢問周秋萍的意思,看沒反對,便拎著箱子進去了。
136萬的國庫券,雙方當面清點驗貨。等核算無誤之后,那位馬總發了話∶"107就107吧,我們收了,下次還可L以找我們.每天的易價格都是明標價碼的。"
周秋萍笑了笑∶"馬總痛快,我們自然也痛快。"
136萬的國庫券又變了1455200元人民幣,加上64萬元的存單,就是2095200塊。他們不過只跑了一趟武漢,100萬元的本金就生生地漲了一倍還多。
余的氣聲都了。
這生意也太好賺了。
"下次咱們還找證券公司,87年的也肯收,真地道,都沒價。"
周秋萍笑道∶"咱們其他的券掙錢啊,兩頭拉一拉,他們肯定有的賺。"
余豪氣萬丈,尤其慷慨∶"走,這回我們坐臥回去吧。小山那邊今天應該收了不。"
周秋萍認真道∶"你們應當形一個團隊,有人負責在全國各地收,有人負責銷售,還要有人負責中途運輸。異地大額收購國庫券最大的問題是安全,但這對你們來說應該不問題。"
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一個銀行一個你們,其實才是做大額國庫券買賣易的最佳人選。"
余倒是替海城金融市場擔心了∶"全國各地的國庫券是國家按照額度攤派到各省市發行的。如果全都涌到海城了,就意味著海城的錢全跑出去了,那不會起子嗎?"
周秋萍笑著搖頭∶"不能這麼說,你看,涌海城的國庫券實際購買價格是低于券面價格,國庫券的利息高,等到期之后,它的實際年收益大于20%。它到期之后,財政部還會再支付一個多百分點的兌付手續費。你算算,這樣一來,是不是資金反而涌了海城?"
余被繞得有點暈。他對金融知之甚,對于這些,本能反應是退避三舍。
如果不是他接到的任務是得好好利用國庫券賺錢,他本就不會摻和這件事。
錢來的如此簡單又便捷,而且還不是寫進刑法的東西,誰能不心?
這已經是周秋萍第二次還是第三次說這事了?
他下定了決心∶"好吧,這次我跟領導匯報的時候就把你的建議提出來,爭取盡快將這項事業連蜘蛛網。"
周秋萍點頭∶"那行,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先回一趟家。
余驚訝∶"家里有什麼事嗎?"
現在可是他們倒賣國庫券的關鍵時刻。跑一趟,都要掙上百萬。
周秋萍苦笑∶"我有孩子呀,我兩個孩子還在家呢。
"不是你媽幫忙照應嗎?你這才出來幾天啊?"
周秋萍好想翻白眼。大概他們這些男人出門在外一年半載都無所謂,反正也不用心教育孩子。
"我是媽,我想孩子行嗎?再說了,我那邊還有40萬的國庫券。"
饒是現在余看管著兩百多萬的資產,聽到40萬的國庫券時,他還是覺什麼東西碎了。
作為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他不應該喊天啦!可是,這位只比他大兩歲的姐姐,為什麼在遇見他們之前,就有80萬的家了?
不,人家賣掉國庫券之后,還不止80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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