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著夸著難免就要說兩句顧一隆跟顧二興。
“你比你兩個哥哥強,你大哥就不會說話,見了人都不知道的。你二哥就是個混子,當年就為在車間煙這種事兒,我前前后后罰了他快五十了,他都沒記住!”
顧棠還是笑瞇瞇地,“我大哥那會兒是才從村里回來,太激了,不是不會說話。”
來人掃了一眼默默無聞站在一邊的顧一隆,除了一開始了聲張伯伯,就一言不發了。
“我二哥那是趕時髦耍酷,他故意的。”
這人又掃了一眼顧二興,“那會兒他剛進廠,一個月工資就三十多。”一個月花10塊錢在煙罰款上,人人都說他是傻子。
“行了,你趕去搬東西吧,天都要黑了。”
等走到了住宅樓下頭,顧一隆煩躁地來了一句,“你看你耽誤的時候,這麼點路走了半個小時。”
顧棠瞥他一眼,嘆氣道:“你是真沒看來啊……怪不得爸爸老說你不行,我這是為了把事說出去,我把東西搬回去了,免得以后起閑言碎語。”
“大哥,你沒事兒多回來聽爸爸聊聊以前的事,能學不東西的,不然你這都四十了,再升不上去可就一輩子是個工人了。”
顧棠的語氣、眼神包括肢作里都是同,就算已經夕西下了,只要眼睛跟耳朵里有一樣好使,就不可能會錯意。
顧一隆更加煩躁了,“我是你哥!”
顧棠繼續嘆氣,“我知道呀……你是我親哥,我是你親妹。咱倆也沒人抱錯,真的是親的。”
這就讓顧一隆想發火。
“去收拾東西。”顧二興拿了煙盒出來,給顧一隆一支,然后跟顧棠道:“你先把你服收拾好,我們個煙就上去。”
顧棠哦了一聲,顧家兄弟兩個在樓下吞云吐霧起來,稍微也能緩解一下煩躁的心。
新房在三樓,最好的位置,不用說,也是看在顧大志的面子上。
不過好在這時候質資源極其匱乏,一個三門的大柜就放了兩個人所有的服,還有兩床薄被子。
顧棠先拿了床單把自己的服收拾好,然后又把被褥疊好拿繩子捆上,作麻利干完活兒,兩個哥哥才上來。
講真,沒他們一個人更利索,又是搬不。
顧一隆跟顧二興兩個提著東西下去,顧棠手里拿著些小零碎,鎖了門也跟著一起下去了。
顧一隆推著車子,忍不住又來了一句,“你就打算這麼回去?高喜俊有什麼不好?你仔細想想,你跟他還是頭婚,你要不跟他,你就是二婚了,這可就不好找了。”
“怎麼就是二婚了?沒領證沒擺酒的,你倒是會算。你把你的擔心也給高喜俊說說唄。我好歹還吃了一頓席呢,他可什麼都沒落著。”
顧一隆推著車子哐哐響,他大聲道:“我就不明白了,高喜俊有什麼不好的,你怎麼就看不上他。”
顧棠沒反駁逃婚的是高喜俊,理論上是他沒看上自己,而是道:“你那麼喜歡他,你收他做婿呀。”
顧一隆噎了一下,“要不是香香年紀太小——多人都喜歡他,你將來可別后悔!”
顧棠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后悔,你后悔我都不會后悔。”
顧一隆不想理,顧二興道:“也不知道你這一天到晚瞎折騰什麼,那會兒等等,我們兩個去找他不就行了嗎?這一天酒席擺下來,你知道多錢?”
份子錢是顧二興的媳婦黨曉幫著收的,普通工人給的都是10塊20塊,機械廠的大領導那一桌給的都是一百,總之32桌客人收下來,份子錢就過四千了。
雖然這錢不歸他們,但是這并不妨礙顧二興心疼呀。
“能有多錢,最多也不過五千。”顧棠故意刺激人,“咱爸有錢的很,你應該知道的吧,上回車床二廠請他去給排除故障,一天就給了500。我說你也好好學一學,爸手藝這麼好,你怎麼一點都沒學到呢。”
顧二興跟顧一隆兩個心里都是地疼。
尤其是顧一隆,他最怕的就是顧棠大手大腳,哄著老爺子把原本應該屬于他繼承的家產花完了。
他家老爺子多能賺錢?
這麼說吧,顧家剩下所有人都加起來,包括兩個兒媳婦,還有他已經開始領退休金的媽,都沒顧大志賺得多。
顧大志一個月退休金783,退休之后被機械廠返聘,一個月1120。有的時候被人請出去,就像顧棠說的那樣,勞務費都是300起步,而且還包吃住,回來還有禮品送。
剩下的人里頭賺得最多的是顧二興,也是靠著顧大志的人脈,在車間里當個小領導,一個月350。
顧一隆一個月才330!
要是再讓顧棠繼續住在家里……花得越多,將來顧大志給他留下來的不就越了?
就拿這次結婚來說,前前后后置辦家打被子褥子還給買新服等等,下來一共花了6000多,酒席也得三千多——這還是在機械廠的大食堂辦的,要是出去找飯店,怎麼也得往七八千去。
更別說嫁妝了。
顧一隆都沒問出來他家老爺子給他妹妹塞了多。
但是這從側面也能說明問題,他家老爺子不肯跟他說,就證明這個數字非常大,大到說出來他們肯定得吵架。
顧一隆覺得至得有一萬了。
還有前年顧棠出國換學習那一年,雖然學費是學校出的,還有生活補助,但是架不住老爺子疼閨啊,又拿兩萬塊給換了外幣帶出去。
這麼一算,從他妹妹上大學起,老爺子在上就出去快五萬了。
還用了那麼多關系呢,這都不能用錢來衡量。
顧一隆覺得他們顧家的家底兒都要給他這個妹妹掏空了。
“你花點錢吧,你給咱爸留點養老的錢,他手里那點積蓄都給你掏空了!”顧一隆沒好氣地說。
“就是!”顧二興也道:“咱爸這麼多年維持那些關系不容易,全花在你上了,你說他給你出這麼多錢,還給你找機會出國學習,你怎麼就這麼窩囊呢,一個月工資才310,還沒我高呢。”
顧棠掃了他們一眼,“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
慢吞吞的道,“不就是嫉妒我嗎?”
“你胡說八道!”
“誰嫉妒你了?我這是為了咱爸媽!”
顧棠撇了撇,“爸爸當年為了把你從農村調回來,四找人幫忙,連著兩年放棄了漲工資的機會,還放棄了一次鉗工評級,這才把你換回來。為了給你找工作,機械廠這邊不好安排,他找的是媽媽那邊糖果廠的關系。”
“他給人糖果廠免費修了一年的機,全是晚上去的,我記得有一次冬天,他回來的時候上全都是雪,耳朵都給凍爛了,到現在每年冬天都要生凍瘡。”
“你覺得爸爸對你不好?你覺得他偏心眼?不幫你?”顧棠冷哼,“你還讓人怎麼幫你?人家的孩子都是自己考大學考回來的,我記得那會兒爸爸也給你寄書了吧?你怎麼不考大學呢?你一個連蛋的蛋都不會寫的人,你讓爸爸怎麼幫你?給你安排個掃地大隊長你干不干?”
“我只上到初中!”顧一隆氣急敗壞道:“我怎麼考大學!”
“人家還有初中沒上完的,一樣考上了。再說頭幾年都是不限制學歷的。”顧棠語氣里的嫌棄十分明顯,“而且你連報名都沒報,你從一開始就放棄了。你就這樣了,認命吧。”
“滾你丫的!”顧一隆一甩手直接走了,“老子不伺候了!”
“你老子就是我老子。”顧棠提醒了一句,“在老子這件事上,我們是平等的。”
顧一隆腳步邁的更大了。
氣走一個,顧棠又看了看顧二興,“哥,推車啊,你讓我自己推嗎?那我就要回去告我爸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告家長,你是小學生嗎!”顧二興這人有點,從小就是壞孩子典范,告家長這種事,從小就是他的心理影。
顧棠得準。
“我是不是小學生,難道你不知道?說起來當年為了不讓你當知青,爸爸要了名額讓你當他的學徒,這麼好的機會,你都快四十了,你怎麼還是4級工?爸爸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是5級了。”
“也沒比我強多。”
顧棠語氣輕快道:“當初教爸爸的是誰?非親非故的陌生人。教你的可是你老子,是這世界上最希你好的人了。哥,我問你個問題,你是不是傻?你從咱媽肚子里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把腦子帶出來了?”
這能忍?
再說還有顧一隆做示范呢。
顧二興也撇下一句:“你自己推吧!”他也一甩胳膊,轉走了。
顧棠就覺得他們稚,這是什麼地方,機械廠的家屬院,顧棠就站在這里,那怕一句話不說,不到三分鐘,就會——
“這是怎麼了?推不了?我幫你。”
不僅有人幫著推,還有人幫著提東西呢。
顧大志滿臉笑容一一道謝,給人到了水說了幾句話才把人送走。
門一關,他轉嚴肅道:“你兩個哥哥呢。”
顧棠道:“我嫌他們說話不好聽,總說高喜俊哪哪兒都好,我把他們攆走了。媽,我跟高喜俊一年生的,生日也沒差幾天,該不會換了孩子吧?不然他們為什麼總幫著高喜俊說話呢?除非他們是三親兄弟,不然我想不到他們這麼對我的理由。”
佳惠都氣笑了,“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是我生的!不信你問你爸,他當時就在外頭等著呢。”
顧大志表也緩和了一些,一邊點頭一邊道:“你這兩個哥哥靠不住,沒出息還發脾氣。”
“無能狂怒吧。”顧棠道。
顧大志愣了愣,下一秒就笑了起來,“你這都哪兒學的詞兒?別說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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