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藏的地方是個不大的山,不過幾人的年紀都不大,倒是并不顯得擁,幾人睡覺的地方就是一個干草堆,除了放在角落里面的幾個破碗之外,他們什麼的都沒有。
戚妄并沒有接收原主的記憶,對目前的況暫且還沒弄清楚,攔下了執意要離開的漂亮姑娘后,戚妄就覺自己的神疲倦的厲害,傷口的疼痛似乎都不怎麼能覺到了。
但是他仍舊拉著那個漂亮姑娘的手沒有松開,固執地將拉到了稻草堆那邊兒,強迫地讓坐下,然后自己將頭靠在了的上,但是另一只手卻還是牢牢地拉著的手腕不肯松開。
確認了年輕姑娘無法掙自己的錮之后,戚妄繃的稍稍放松了下來,疲倦如同水一般涌了過來,但是他仍舊強打著神,蔓延執拗地看著對方。
“姐姐,你不許走,你走了我真的會殺了我自己,你知道我的格,我說得出做得到。”
那個漂亮姑娘聞言,臉上出了苦的笑容來,握了戚妄的手,輕聲說道:“阿妄,姐姐不走了,你相信我。”
說著,了戚妄的頭發,再三保證自己不會離開。
得了的保證之后,戚妄像是終于放松了下來似的,眼睛一閉,很快便陷了昏迷之中。
另外一邊兒的那姐弟四人的哭聲原本已經小了下去,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此時他們的哭聲突然就大了起來。
那個云云的姑娘眼睛里面也蓄滿了淚水,但是卻故作堅強的沒有讓眼淚留下來,反而不斷地在安自己的弟弟妹妹們。
“小四小五小六,你們別哭了,姐姐在這里,姐姐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
“你們再忍耐一下,姐姐會想辦法幫你們的,糧食會有的,藥材也會有的……”
“別哭別哭,沒事兒的,很快就結束了,咱們不會很長時間苦的,等到了府城,我們就得救了……”
然而云云的安好像沒有起到多的效果,的弟弟妹妹哭聲反而更大了一些,小五小六的年紀更小一些,再加上他們生了病,正是脆弱的時候,兩個小男孩一左一右抱著自己姐姐的胳膊,哭著說道。
“姐姐,我們會不會死啊……小五不想死……”
“姐姐,我們是不是會像大姐二姐一樣……姐姐,我害怕……”
兩個弟弟提起大姐二姐,云云的鼻子一酸,險些跟著哭出來了,可是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就是弟弟妹妹的主心骨,若是都哭起來了,那可就真沒有指了。
這麼想著,強打著神說道:“不會的,有姐姐在,姐姐會保護你們的,就算不行,那還不是有云姐姐和阿妄哥哥的嗎?他們,他們一定也會保護我們的……”
只是話說到最后,的聲音也跟著弱了下來,好像也不太確定他們是不會保護他們這些人。
然而此時的小四突然恨恨地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如果不是他們兩個災星,我們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都是他們的錯,他們害死了我們的爹和娘,害死了我們的大姐二姐,現在他們想要把我們都給害死了……”
此時云云的臉突然變了,朝著小四呵斥道:“小四,你不要胡說八道,這跟云姐姐和阿妄哥哥沒關系的,你別這樣說。”
然而小四卻仍舊不肯住口,怨毒的眼神看向了另一邊兒的那對姐弟,扯著尖利的嗓子說道:“怎麼跟他們沒有關系?他們兩個就是災星,就是喪門星,我們一家都是被他們害得家破人亡的!”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小四的頭頂上,在知道求生無之后,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恐懼和不安,此時滿心堆積著都是負面緒,迫切地需要一個宣泄點來將自己的負面緒全都宣泄出去。
“之前說得好聽,說為了我們能活下去,什麼都能做,結果呢?那個人隨便說了兩句就不去了,分明就是想要我們死,就是覺得我們是拖累,就是想要害死我們,他們好逃走的。”
“他們害怕我們活下去,生怕我們把他們兩個災星和喪門星做的事宣揚出去,他們就是想要害死我們……”
“孫梓音,你說夠了沒有?你再這樣說,我可真生氣了!他們是我們的姐姐和哥哥,是我們的親人,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現在你給風姐姐和阿妄哥哥道歉,快一點!”
云云的臉板了起來起來,聲音也隨之提高了幾分,狠狠地呵斥了自己的妹妹兩句,小姑娘被自己的姐姐訓斥了,臉漲得通紅,恨恨地說道:“我沒有說錯,我才不道歉!”
小姑娘說著,轉頭趴在了稻草對上,委屈得嗚嗚嗚地哭了起來,說錯了什麼?原本他們有錦華服,原本他們可以過好日子的,如果不是那對兄妹,他們何至于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看到自己的妹妹哭得那麼傷心,云云又哪里好讓向風姐姐他們道歉,輕輕地咬了咬,最后將目投向了漂亮姑娘。
“風姐姐,對不起,小四也是有口無心的,你不要跟計較好不好?”
被云云為風姐姐的漂亮姑娘此時的注意力全都在躺在自己上的戚妄上,兒就沒有注意到那邊兒的爭執,一直到云云喊了兩次之后,風姐姐才回頭看向了。
“風姐姐對不起,小四也是因為害怕的緣故,有口無心的,你別跟生氣好不好?”
說著,云云輕輕咬了咬,繼續說道:“風姐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已經沒有吃的了,小五小六還病著……這樣好了,等下麻煩風姐姐幫我照顧一下小四小五小六,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活兒做,總歸是能換些糧食回來的。”
他們已經有一天多沒吃東西了,此時早就得頭暈眼花,之前風姐姐原本是想要想法子去換吃的,結果卻被戚妄給攔住了,再不想法子,他們本就撐不下去的。
云云其實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罷了,過去一直都是被父母千百寵著的,過得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日子,每天最發愁的事也就是該不該吃一點,讓形變得更加苗條。
結果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逃亡,才明白過去自己的日子那就是泡在罐子里的,過去挑三揀四,想著不吃飯來瘦自己的那個到底有多麼愚蠢。
云云的眼角有些潤,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過去的日子,然后繼續說了下去:“下午的時候,城里的大戶會在城門口施粥,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那里吃粥……”
說著,云云像是想起來什麼,面上出了難堪之來,小心翼翼地看了風姐姐一眼,再次放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風姐姐的份不一般,可是現在我們活著都困難,所以風姐姐能不能,能不能……”
說到這里,云云便有些說不下去了,知道風姐姐的堅持,是肯定不會去吃那些救濟粥的,尤其是和那麼些災民在一起,風姐姐自持份,肯定是不會過去的。
可是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們不一樣,想要活下去,而在找不到活計,沒法子去買糧食的話,去討粥吃就了無奈之選。
見風姐姐又不說話了,云云知道對方還是放不下份,咬了咬牙,看著懷中的兩個弟弟,低了聲音跟他們說道:“要不然下午姐姐帶你們去喝粥好不好?”
兩個小孩子早就得前后背,他們甚至還地吃下睡著的干草垛子,此時如果能吃上東西,什麼自尊驕傲,他們本就不在乎。
“我們跟姐姐一起去。”
見兩個弟弟答應下來,云云松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了另一邊兒躺著的小四,輕聲喊了一句:“小四,我帶你們去吃東西好不好?”
小四原本想要著不說話的,可是的肚子早就已經得咕嚕嚕作響,哪里能撐得下去?抹了抹眼淚,默默地從干草垛子上爬了起來。
姐弟四人湊在了一起,云云最后看了一眼風姐姐和戚妄,毫不猶豫地帶著自己的弟弟妹妹離開了。
真的沒有辦法,但凡有一點法子,也不會丟下他們這對兄妹不管的。
兄妹四人很快就走遠了,山里面就只剩下了漂亮姑娘和戚妄兩個人在,漂亮姑娘張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手時不時地在他的額頭上一。
戚妄好像發燒了,燙得厲害,而且他里面甚至都說起了胡話來。
“姐姐……不要……對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錯……”
看著自己弟弟這個樣子,漂亮姑娘急得渾冒汗,試圖起,到外面的溪水邊兒弄點水回來給戚妄降降溫,可是戚妄一直抓著的手腕,漂亮姑娘本就無法掙。
“阿妄,你醒醒,姐姐在這里,姐姐不會走的,你放開姐姐,姐姐去找點水來給你喝……”
然而無論說些什麼,戚妄始終都沒有松開手,到最后漂亮姑娘沒法子了,只能撕下一塊擺,幫著戚妄去額頭上的汗水。
不知道過去多久,就在漂亮姑娘都被枕得失去知覺了之后,躺在自己上的弟弟終于醒了過來,漂亮姑娘立馬問道:“阿妄,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覺到不舒服?”
戚妄看著面前這張悉的面孔,一滴淚水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姐……”
他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突然起,將漂亮姑娘抱在了懷中。
“姐,我錯了,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的,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
自打兩人長大之后,很又這種親昵的舉了,漂亮姑娘被戚妄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嚇了一跳,不過聽著自己家弟弟哽咽的聲音,的心腸也跟著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了,這麼大哥人還哭什麼?姐姐在這里,你別害怕……”
姐姐的聲音一如既往溫,就如同記憶之中的那樣,戚妄將抱得更,一直到之中潛藏著的那些緒平穩了下來,他方才松開了漂亮姑娘。
“姐,我帶你去找吃的。”
說著,戚妄站起來,然后一手將漂亮姑娘從地上拉著站了起來,漂亮姑娘被他弄得愣住了,急聲問道:“阿妄,你別鬧了,這種時候我們去哪里找吃的?”
戚妄扶著漂亮姑娘站穩,笑著說道:“姐姐,有我在,還能讓姐姐你到嗎?你放心,我會找到吃的。”
說著,他便牽著漂亮姑娘的手離開了山。
山外是一大片的樹林,不遠是一條小溪,溪水里有魚在游來游去,只是他們的技有限,哪怕溪水里面有魚,也本抓不住,所以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只能魚興嘆。
當然,如果說服到溪水里面去的話,可能會捉到魚,但現在已經了秋,天氣一日冷過一日,他們又沒有什麼寒的服,更沒有銀錢買藥,如果為了吃魚生病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漂亮姑娘,對了,的名字做戚風,一個很男化的名字,這名字也是有由來的。
當初他們的母親懷孕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說肚子里面的這個孩子是個男孩,他們的父親子心切,在孩子還沒落地的時候,就為還在取名為戚風,結果孩子落了地,卻發現是個兒,他們的父親倒是并不失落,反而依舊很高興,不過戚風這個名字還是為了姐姐的名字。
“風雅迷人,這名字沒有什麼不好,就戚風。”
所以明明是個漂亮文靜的姑娘,卻有了這麼一個與容貌完全不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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