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蘿看著手里類似于小相冊一樣的東西, 不解其意。
“這是?”
“你翻開看看?”他重新坐到邊,一手摟住的肩膀,整個微往這邊傾。
溫聽蘿覺得他好黏人。
四年前就有這種覺, 四年過后不減反增。
想,如果可以的話, 他應該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上?
但是不可以。
翻開小冊子, 目的那一刻,忽然驚訝看他。
他很淡定, 示意繼續看。
——真的是個小相冊。
里面用塑封妥善存放著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記得。
之前連續半個月的時間,每天都有收到一張月亮照片,而這張, 就是收到的第一張。
往后翻去,果然, 是第二張、第三張……翻到最后, 一共是有十五張。
正好就是收到的那十五張照片, 一張不差。
被他制了這個小相冊, 送到了的手中。
了下塑封,“這些照片……”
“都是我拍的,理完的第一時間就是發給你。”
溫聽蘿角微。
“這是學天文的時候, 布置下來的第一個作業, 拍月亮的不同面,每天晚上記錄。”他輕聲說, “我就開車進山去拍。但這個得找好的景, 一開始白去了兩次, 好在后面順利的。”
溫聽蘿聽完他介紹, 一時間覺得手中的相冊沉了幾分。復又低頭去看, 這次眸之中染上了更深的認真。
看似尋常的幾張照片, 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有意義。
——這些月亮,全是他親自拍的。
心中的震撼漸深。
對它們也有了不一樣的愫。
原先就喜歡。
現在喜歡尤甚。
突然捕捉到了什麼,問說:“你學……天文?”
他回來的這一天,一直沒有問這四年里他的事。
學業、事業……都沒有問。
倒也不是別的原因,只是事發突然,一開始沒回過神,后來則是覺得突然開口有些奇怪。
說到底,還是歸咎于四年沒見,他們之間起了生疏。
而現在終于開口了。
他低下頭去,親吻著的間。
“修的雙學位,管理和天文。管理是因為需要,天文是因為你。”
溫聽蘿覺得,這人好會說話。
他去國外四年,怕不是專門修煉話去了。
單是一晚上,就失陷了兩次。
——我始終你。
——天文是因為你。
一句比一句,更能撬心扉。
“你送給我杯子的那天晚上我見到你,腦海里就跳出來一句詩。月出皎兮,佼人僚兮。”他輕輕啟,隨即又笑,“當然,不止這個。”
溫聽蘿咬了下。他就好像信手拈來一句似的。
“我知道你仰過很多次月亮,而我想將它送你的手心。”
——從此不必再仰。因為月亮,已經落在你的手里。
溫聽蘿想,這世上,大抵沒有一個人,抵得住這樣的沖擊。
“今年冬天,我分乏,欠你一份禮。現在用它補上,希你喜歡。”他勾起,又吻了下來。
溫聽蘿閉上眼。
的月亮回來了。
從前月亮就在面前,手可及,后來沒了蹤跡,再后來……月亮乖順地自己落的掌心。
他離開的時候,常著月亮想他。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在歸來的時候,會以月亮為名,送給一份這樣的禮。
——怎麼會不喜歡。
很喜歡。
這是收到的,最有意義的禮。
心意之沉,可抵萬金。
因為在看電影,原本溫聽蘿就沒開燈,唯一的源只有幕布上的放映。
而這黑暗像是給這氛圍添上了濃厚的一筆,在無亮之,他們抵死纏綿。
他就如攀在上,無論如何也不會松開。撬開的齒關之后,便只想與共沉淪。
這是夏天。
溫聽蘿覺得快要被燙化了。
等到他松開,已經是一切都瀕臨失控之際。
聽見他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低沉沙啞,自帶蠱:“能不能,申請一下…”
“嗯?”懶懶地靠著。
“恢復男朋友的份。”他咬字清晰。
溫聽蘿的手支在他膛,“我考慮下。”
“你和他們介紹我時,給的份是朋友。我好委屈。”他舐著的耳垂,眼神晦暗,危險得像是黑里的狼。
溫聽蘿真是要瘋。
真委屈談不上,但是撒是真有一套。
明明是惡狼,裝什麼犬?!
料的窸窣聲不絕于耳,剛停下的糾纏又拉開了序幕。的兩只手腕都被握住,想,應該紅了。
“我努力一下,希下次你帶我見人時介紹的是,”他的聲音纏繞在耳旁,故意拖長了腔,跟會拉長的年糕一樣黏,“男朋友。”
溫聽蘿偏開頭。
季清洄又追而至,“寶寶,親一下。”
-
白天的時候,溫聽蘿有把客臥的窗戶打開,讓落進來曬一曬。
但是當天晚上,洗完澡就發現他已經躺在了昨晚的位置上。
溫聽蘿頭發的手一頓,想起錢橙今天問的問題,也蹙眉問道:“你在這里有住嗎?或者,要不要找個住?”
——總不能一直賴在這里占便宜吧!!
要是他乖乖的住在客臥,那他想住多久住多久。
但問題是,他并不乖。
季清洄很明顯地皺了下眉。
“這附近沒什麼酒店,離你遠的我也不想去。”他看上去頗為憂愁,“除了酒店好像也沒別的地方能去,我在這沒有認識的人,現在……也沒有家了。”
溫聽蘿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
被他這樣一說,忽然覺得好心疼。
是啊,他說他和他爸媽鬧翻了,所以他現在沒有家了。
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找,除了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他還能去哪呢?
有一瞬間,溫聽蘿竟然覺得,自己可真不是個東西……?
他為而來,而竟然還想讓他出去住?
立時便改了口:“那就在這住吧。”
季清洄:“好啊。”
溫聽蘿:“……”
明明是自己的提議,但是當看到他一秒開心并飛快應下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種落陷阱的覺。
皺著小眉頭:“但是你要去客臥住,你不可以跟我一起睡。”
季清洄的威風一下子就被鎮了。他也皺起眉,看似很不愿。但這樣堅持,最終他也只能嘆一口氣,與打著商量:“今天最后一晚。明天我就去那里睡。”
雙方各退一步。
結果還算勉強滿意。
所以溫聽蘿也就好說話地答應了:“行。”
晚上季清洄沒再在睡前裝什麼正人君子,反正沒多久也是要原形畢。他的手圈在腰間,低聲保證:“就只抱著,不做別的。”
他陪一起培養睡意。但等睡著后,他睜開眼,眼神一片清明。
季清洄看了很久,一如昨晚。——他昨晚看了那麼久,很顯然還沒看夠。
他為了能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此之前連續熬了整整三個月。忙得昏天黑地,最忙的時候一天只睡一兩個小時。但好在一切順利,他得以提前結束所有的事,提前回國找。
不是為了別的,就只是想抓住最后的機會,進的大學四年。能參與一點是一點。
而今天帶著他認識的朋友、同學,他就已是知足。
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唯一一個中不足是,他現在頂著的頭銜不太好。
對外的介紹是:朋友。
他貪心,想要更多。
不想要兩個字的介紹,只想要三個字的介紹。兩個字……等以后吧。
他的手機進來幾條消息,屏幕發亮。
季清洄謹慎地在不到的況下去將手機拿來。
——是符戈發的消息。
符戈:【洄哥!怎麼樣?事還順利不?】
季清洄:【還可以。】
符戈:【得償所愿了吧?回來請客啊。】
別說是一頓。就算是十頓,也是該的。
季清洄爽快答應。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聚上。
不過這個煩惱很快破除,符戈又說:【你先哄著人,我跟岑可過段時間也準備去京城,到時候去跟你們會和。】
季清洄垂眸:【來做什麼?】
符戈:【不知道啊,沒說。】
季清洄品出了點味道。看來是岑可想來,可是想來是的事,他也來做什麼?跟得啊。
季清洄:【行。來了我,酒店隨便住。】
符戈:【老板大氣!,到時候約。】
季清洄剛剛接過季氏旗下所有酒店的經營權與管理權,為“時季”國際連鎖酒店的最高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