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轉過，姜雨看到他鼻子上著兩團紙：“爸，你怎麼了？”

　他臉頰的紅還沒有褪去，避開姜雨的目，不自然地說：“撞墻上了剛剛。”

　“呃。”

　......

　沙灘邊，姜漫依支起了傘，鋪好了地毯，坐在沙灘上給自己涂抹防曬霜：“寶寶，過來媽媽給你涂一點。”

　姜雨還沒過去，程野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趴在了上，讓幫自己涂防曬。

　“我媽在我呢！”姜雨不滿地說：“爸你太討厭了！”

　“邊上去，別打擾我們的二人時。”

　“你太太太討厭了！”

　姜漫依笑著給程野白皙的背上抹了防曬，作很溫，也很細致。

　姜雨看著這倆人，除去別的不說，僅看材和值，倆人還是非常搭的。

　程野不愧是當偶像的男人，完全是健型男的材，上飽滿漂亮。媽媽就更不必說了，就跟沒有生過似的，還是大姑娘的材。

　“漫漫，親一下。”

　程野抬起頭，向索吻，姜漫依了姜雨一眼，沒搭理他。

　“快，想親。”

　姜漫依只能湊合地蹭了一下他的：“消停點，寶寶在。”

　“寶寶，你快跟小白下海去，給我和你媽媽留點二人時。”

　這膩膩歪歪的秀恩，姜雨真是不了，程野這個稚鬼，哪里有半點當爸爸的穩重！比謝淵差遠了！

　翻了個白眼，將小白蛇丟到了程野的背上：“幫我保管阿厲厲。”

　“我去！”

　程野嚇得跳起來，將小白蛇抖到地上：“別讓它靠近我！怕死了！”

　“你把阿厲厲摔壞了！”姜雨心疼地撿起小白蛇，掛在了姜漫依脖子上：“溫點啊。”

　“什麼癖好啊，養這麼個玩意兒，還阿厲厲。”程野萬分嫌棄：“真這麼想，就去找人家啊，把一條蛇當男朋友...”

　姜漫依見姜雨笑容消失，踹了程野一腳：“閉。”

　姜雨戴上防水鏡，下了水。

　“別游太遠了！”姜漫依不放心地招呼道：“小白，你看著一些！”

　“放心阿姨。”

　姜雨直接跳了海中，宛如游魚一般，朝著深游去，劉藝白也趕追了上去。

　游泳技非常好，想起上一次翻車，還是在江邊，看到裘厲跳河，想下去救他，沒想到水流太急，漩渦直接把卷走了，反而還讓裘厲救了。

　那些回憶，一幀幀在腦海里回閃，那樣清晰，分明應該是很想念的，但這種想念的思緒，仿佛被一堵墻給擋著。

　就很堵、很悶。

　姜雨把思緒搖出腦海，朝著珊瑚群游了過去。

　這里的海水格外清澈，戴著防水眼鏡，可以清晰地看到不深的海底有漂亮的珊瑚群和五六的熱帶魚。

　然而當姜雨繼續往前游的時候，恍然間看到對面有個年，和裘厲很像，也戴著防水眼鏡，朝游了過來。

　兩個人在水底對視一眼之后，姜雨看清了他英俊的五。

　跟記憶中的年，好像啊！

　兩個人都戴著防水眼鏡，水下視野也不太好，所以姜雨并沒有看的太真切。待還要細看得時候，猝不及防間嗆了口水。

　劉藝白就在的邊，見嗆水，立刻將拉出了水面，擔憂地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姜雨浮上了水面，大口地息著，趕四下觀。

　水面很平靜，并沒有看到水下的年出頭來，姜雨趕著呼吸了幾口，然后重新戴上防水眼鏡，游進水里。

　周圍有陌生的面孔出沒，但是再也看不到那個年。

　仿佛剛剛的浮掠影、驚鴻一瞥，只是出現幻覺。

　“小白，我有點累了，先岸上了。”

　說完這話，姜雨便游回了沙灘邊，獨自坐在了沙灘上，拿起了小白蛇兀自把玩了起來。

　小白蛇乖乖地躺在手邊。

　程野見姜雨獨自回來，興致懨懨的，他問道：“怎麼了，藝白惹你不開心了？”

　“不是，剛剛嗆了水，不想游了。”

　程野做了熱活之后，對說道：“來，來陪你爸再游一圈。”

　“不了爸，我真的不想游了。”

　程野不再勉強，兀自下了水。

　姜雨看著手邊的小白蛇，覺自己要是在這樣下去，興許得去看心理醫生了。

　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地提醒著：已經放下了。

　可是總覺得心里堵堵的。

　礁石邊，裘厲全漉漉地上了岸，躺在石頭上，著遙遠的金沙灘。

　沙灘上有很多花花綠綠的人影，他已經找不到那個孩的影了。

　裘厲躺在黑的礁石上，著湛藍的天空，閉上了眼睛，心緒難平。

　再見到他，應該會很失，如果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事...

　無再見。

　裘厲深呼吸，似乎能嗅到空氣中淡淡的海鹽的味道，和呼吸同一片空氣，他已經覺到滿足了，哪里敢再奢其他。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來自國的陌生號碼――

　“在哪里。”男人的聲音得很低。

　“國外，和導師度假。”

　“悠閑。”

　“導師懷疑我了。”

　“什麼時候回來。”

　“盡快。”

　“回來之后立刻聯系。”

　裘厲掛掉了電話。

　......

　晚上，一家人去了當地有名的酒吧街，進了一間很熱鬧的酒吧。

　程野抱著電吉他直接上臺演出，唱了幾首歌，把現場的氣氛掀到了高。

　臺下的姜漫依看著他，看著他玩著搖滾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也是這樣崇拜地看著臺上那個可而不可即的男人。

　時如流水，匆匆而逝。

　曾經的年依舊是舞臺上的年，但已經不再是臺下那個天真單純的孩了。

　姜漫依湊近了姜雨，輕聲在耳畔道：“年輕的時候，真的不要輕言放棄，因為有些放棄，會用一生去憾。”

　姜雨回頭看了眼姜漫依，看出了是意有所指。

　這些日子，姜雨自以為將心事埋藏得很好，每天笑臉迎人，開開心心的。

　但事實上，誰都看得出來，想念那個男孩，想得快要發瘋了。

　否則好好一姑娘，不往男朋友，也拒絕所有追求，非跟一條破蛇整天形影不離。

　“媽，不是我想放棄，是我無能為力。”

　姜雨垂著眸子，把玩著手里的莫吉托杯子：“他現在過得很好，終于有除我以外的人喜歡他，這多好啊，我不該因為自己放不下，再去打擾他的生活了...”

　或許，這就是最后能為他做的事了。

　“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過的這麼好，你就應該放下了。”姜漫依循循善地說：“你也應該往更好更優秀的男朋友，我看小白就很好。”

　姜雨笑了起來：“你讓老爸把劉藝白上，不會就是為了給我相親的吧。”

　“怎麼，還委屈你了嗎？”

　“那倒不是。”姜雨開著玩笑道：“但他的績可沒有你的前婿好，這也ok嗎？”

　“你看看，三兩句還是離不開人家，還說放下了呢。”

　“就是放下了。”

　姜雨賭氣一般，不在和姜漫依瞎聊：“我出去逛逛。”

　姜漫依連忙讓劉藝白跟上，異國他鄉的...小姑娘獨自一人可別走丟了。

　走出酒吧，外面的空氣渾濁燥熱，酒吧街的大街上人頭攢，不年輕英俊的男男站在街頭招攬生意，用蹩腳的英文向游客介紹自己。

　在這個國度，sex產業似乎合法化。

　遠，劉藝白似乎被幾個游客認出來，正在鬧著要簽名和合影。

　姜雨對他招招手，讓他忙自己的，不用管。

　腦子有些迷糊，站在街邊，從包里出士香煙，點了一清醒頭腦。

　邊立刻便有英俊的帥小伙兒過來給他點火。

　帥小伙是亞裔面孔，看起來清秀英俊，眉骨微凸，眼窩很深，眼里眉間竟有幾分裘厲的味道。

　姜雨覺得自己多半是醉了，迷迷糊糊的，現在看誰都覺得像裘厲。

　帥小伙見姜雨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含蓄一笑，遞給一張名片，還拿出了自己的檢單和營業執照，并用英文介紹了自己。

　姜雨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他做“服務行業”，笑了笑，用流利的英文問道：“你可以陪我喝酒嗎？只喝酒。”

　帥小伙欣然答應：“沒問題。”

　姜雨回頭了劉藝白一眼，他那邊的好像越來越多了，熱地堵著他，一時半會兒恐怕出不來。

　倆人徑直去了邊上的一間安靜的小酒館，坐在外場極有浪漫氛圍的花園小桌邊。

　帥小伙去吧臺邊點了酒，然而就在這時，有男人走過來，遞給他一張大面額的鈔，讓他離開。

　帥小伙看了看花園里的，又了面前的鈔，猶豫著說這不太好。

　裘厲見此形，又給他加了三張。

　帥小伙不可置信地他，欣然同意，正要拿錢走人，裘厲淡淡道――

　“買你這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