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自稱“本”,說出的這番話卻那名水匪更加不寒而栗。
只覺告訴他,眼前這大跟那通緝令上的人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水匪張惶抬起頭來,就聽沈彥之喚了聲:“陳青。”
他的護衛抱拳:“卑職在!”
沈彥之盯著那名水匪,眼神冷厲:“將他左手的手指頭全切了罷。”
水匪這才驚覺大事不妙,連連告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那位夫人只是被關起來了,我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來府送個信!”
沒人理會他,一名護衛將他左手按在了地上。
水匪五指握拳,不肯張開。
陳青冷冷瞥了眼道:“手指不出來,那便將你整只左手剁了。”
水匪只得痛哭流涕張開五指,每一刀下去,慘聲都快掀翻屋頂。
沈彥之自始至終都只冷眼看著這一切,陳青收了刀,水匪整個人都痛得痙.攣,他才道:“好了,現在同本說實話,通緝令上的人,當真在你們手中?”
不待水匪答話,他又冷冷道:“若有半句假話……你剩下的那五手指頭也別想要了。”
水匪死死捂住自己沒了指頭不斷流的左手,痛得汗水幾乎了裳,痛哭流涕道:“大人,我說的是實話,通緝令上的人真在我大哥手上,我大哥今日才從山賊窩里把那個人搶出來的……”
山賊窩?
沈彥之本就蒼白的臉在這一刻似乎更白了幾分,目猩紅得厲害,仿佛是眼底的快浸出來。
在這之前他的阿箏竟是落在了山賊手中麼?
都經歷了些什麼?
原本在得知有人拿前朝太子的玉扳指去換玉簪時的嫉恨都化為了烏有,只剩滔天的怒意,他早該想到的,前朝太子那樣的廢,護得了阿箏什麼?
他頸下一條青筋因極致的怒意而凸起,眼神猙獰得像是要吃人,角卻掛著一冰冷至極的笑意:“好,我拿五百兩黃金跟你們贖人。”
他雖然同意了,但水匪卻更害怕了。
他看著不像是去贖人,更像是要去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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