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這就睡了,娘也早些休息。”
“羲兒真乖,明天獎你點心吃。”
不經時,小團子就進了安甜的夢鄉。
阮安昨夜一整晚都沒睡,但心中的那弦一直地繃著,眼下仍無睡意。
甫一出室,便見白薇低了聲音道:“夫人,侯爺回來了,他剛才站在外面待了會兒,卻沒讓奴婢們告訴您。”
阮安回看了看正在睡的霍羲,小聲詢問:“那侯爺去哪兒了?”
白薇想起霍平梟適才的沉面容,仍覺膽戰,周遭仿佛還彌漫著他上濃重的腥味兒。
“侯爺的上都是,他沒去書房,應當是去了湢室。”
到了湢室,阮安發現霍平梟沒用熱水,也沒將染了污的臟褪去。
男人闔著凌厲的眼眸,浸在冷水里,連臉上的痕都沒去。
無奈地搖了搖首,悄無聲息地尋了塊帨巾,走到他旁。
霍平梟畢竟自習武,對周圍細微變化異常敏,他早就覺出有人進了湢室。
及至阮安將帨巾沾水打,作小心地為他拭面時,男人方才睜開了雙眼,看向神憔悴的小妻子。
霍平梟將手里的帨巾接過,冷峻的眉眼多了些惻,淡聲道:“你昨夜就沒休息好,先回去睡吧。”
阮安沒說什麼,只緘默地彎,作稔地添火燒柴。
這些事在鄉間做慣了,可霍平梟卻看不慣親自為他做這些活。
冷水逐漸被足旺的柴火燒熱。
霍平梟剛要從浴桶出來,制止阮安的作。
姑娘已然站起了,在他錯愕目的注視下,要將他手中的帨巾再度奪回。
的力氣小,霍平梟只消稍稍使些力氣,阮安就無法將它奪過。
他沉下眉眼,盡量將語氣放低,哄著,說道:“乖,先回去。”
隔著氤氳的熱霧,霍平梟看見阮安那張潤似玉的小臉兒,了些難有的溫倔。
突然喚他:“仲洵。”
霍平梟的神微微一怔。
這時,阮安俯在他冷的顴骨上印了一吻,語氣溫,似在輕哄:“仲洵,你別將我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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