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火羽上的溫度漸漸升高,羽尾端開始凝結出明的晶,這讓新月很是好奇,手去指尖卻被灼了一下。
“我來”,洪月將拽起,自己卻蹲下向那片火羽,他手掌上附著一層淺紅的火焰,才靠近火羽就引出一道煙,瞬間燃起明亮火焰,將洪月手掌上的淺紅火焰製住,轉瞬燒到了他的肩膀,甚至他的頭發也冒起了白煙。
新和嚎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可洪月卻很淡定,細看還帶著笑意。他就這麽將手放在火羽上,沒一會兒火羽上的煙和火都小了些。
新月留意到火羽上的澤漸漸黯淡,又過了一會兒徹底變得普通起來,而嚎月卻搖搖晃晃仿仿若醉酒了一般,滿臉通紅還帶著陶醉的笑容,扭頭朝他們倆嘿嘿了兩聲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睡打起了呼嚕。
“這”,新月哭笑不得,確定他是睡著了後仍是對那片火羽很好奇,火羽周圍的熱氣已經散去,雖說不再流溢彩,可羽表層仍帶著一層脂蠟,上去很是細膩。
火羽上每一細尾端都綴著大大小小的明晶,看上去很漂亮,卻也不像是從羽部滲出來的。
新月快速地在羽上了一把,神奇地發現它已經沒那麽燙了,便將火羽拿起來細看,不知道是烤幹了水分還是失了熱氣,火羽比先前被釣起來的時候要輕很多。
小心翼翼地將一顆明晶扣了下來,聞了聞覺有一腥味,正猶豫要不要嚐嚐的時候就見嚎月也彎腰湊了過來。
新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顆晶遞了過去,嚎月的手太大,那顆小晶落在他手中就淹沒在了掌紋之中,顯得有些笨拙。
忍住笑撇開頭,剛打算再取顆晶下來研究,就聽得嚎月的大嗓門在自己耳邊炸開,“鹹的。”
新月了耳朵,回頭看了嚎月一眼,突然反應過來,利索地扣下一顆晶了,果然是鹹的,竟然是鹽!
鹽對這片荒原上的氏族都很重要,而當其他氏族還從獵和苔蘚中獲取鹽分的時候,月氏族人已經會驅使菇民從深深地下掏出黑泥進行晾曬淘洗,得到糙的黑鹽。這是新月在繩結上看到的,而當日月消失菇民□□之後,月氏也經曆了一段缺鹽的日子,如今部落裏用的黑鹽是蟲師提供的。
新月在發現了泉眼後,猜測荒原的地下暗河應該與某海洋相通,自己也利用漲□□湧製起了鹽,有洪的火焰相助,又以木炭過濾,製出來的鹽略比黑鹽幹淨些,是為青鹽。
可眼前這火羽上帶著的,可是如水晶般明的鹽粒,這可是從沒見過得好東西!
才將火羽上的晶收集起來,就聽得遠一陣喧嘩,卻是華月他們回來了,同時回歸的還有那三支小隊,他們卻是被來報信的翟如拖住了。
翟如是一種鳥,白頭三足人臉,是來告知各族天虞山會將在紅月升到最高的時候開始。
天虞之山在月寂森林東南數千裏外,山高水險不可攀登,那裏生活著犀族人。犀族乃要服大族,天虞山會是由犀族牽頭搞的易會,荒原上各族都可參與,因著犀族人天平和熱公平,不會有強賣強買等事發生,一些小族都願意參與天虞山會,慢慢就變了要服最大集會。
月氏也是每一次必去,他們需要在紅月季結束前將上幾年攢下的各種皮、骨、巫藥甚至黑鹽都換足夠的食,才能保證族人安然度過寒冷的藍月。
然而天虞山會並不是每年都會舉行,既然今年遇到了那便不能錯過,華月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立即返程,準備參加山會。
新月是在收拾的時候,看到盧月手拿著幾與釣上來相似的火羽時,才知道東南三小隊在路上耽擱的真正原因。他們在返程的路上見到了這些火羽和旁邊嚇暈過去的瞿如,為救瞿如又返回洵水取得芘贏,配上巫淵煉的藥才將白頭鳥救活過來。
“這鳥羽這麽大威力?”新月有些吃驚,可問了盧月也說從未在荒原上見過有這種鳥羽的妖。
“說不定是那隻小鳥突然長大了”,盧月不甚在意,轉頭說起了自己的故事,“那年我和華去虖勺遊泳,抓到一條小魚,原本想烤著吃,誰知道它竟然流淚了,我就給放了,你猜怎麽著?”
“怎麽了?”新月眨了下眼,覺會聽到個傳奇故事。
誰料盧月狂放地大笑起來,笑完才回答道,“過了幾年我和華又去虖勺,那條小魚一下子長得很大,說要找我報仇,然後被華捉住做了燉魚來吃。”
看了一眼無語的新月,懷念地了下,“真的。特別大,好久沒吃那麽飽了!”
月氏戰士的食量都驚人的大,因此在新月提出用兩頓烤換這幾火羽的時候,盧月沒有拒絕,還樂嗬嗬地問要是把火羽全給要過來能不能再添一頓。
換回來的火羽在返程中被洪月全部吸收了,搞得他每天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而新月也從火羽上取下了一小撮鹽晶,這麽好的鹽可舍不得吃,打算等天虞山會的時候換些好東西。
而好不容易等到洪月清醒,沒等他展示自己新得的能力,問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和嚎月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這話已經憋了好久了,最近洪月昏昏沉沉不知世事,而嚎月卻一直守在他旁,甚至還扛著他前行,讓新月大為不解。
洪月晃了晃腦袋,看著急的樣子笑了笑,“不是我好,是為你。”
“為了我?”新月撇了撇,“你別忘了,先前他一直想置我於死地。”
“誤會”,洪月簡單說明了下,這才知道原來在狩獵隊出發前蝠族的族長曾來過,而栗蝠找到了嚎月,跟他解釋了那次的事。
“嚎明白襲他的不是你。”洪月說得很簡單,新月卻明白他的意思。
可嚎月會因為誤會覺得不好意思,還來幫他們?
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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