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真第二天早起, 整理行李回家,因為東西太多,只能分兩個車搬家。
顧父顧母坐前面的大車先走, 坐后面的小車。
顧語真早就練就車上睡覺的本領,坐車也沒有很難熬,可惜到了半路忽然下起大暴雨。
雨越來越大,司機只能慢慢開, 看見前面有輛跑車停著,車前的男生撐著傘, 服都打了, 他停下車。
顧語真覺車停下來睜開眼, 看見不遠有人撐著傘走過來, 莫名有種悉。
等人走近了, 才確定真的是他, 看著他有些愣神。
司機半搖下窗戶, “車怎麼了?”
李涉走到駕駛位旁, 微微俯,“我的車拋錨了,能帶我一程嗎,我前面就下車。”
顧語真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司機聞言轉頭看向, 商量道, “要不捎他一程吧, 這麼大的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未必有車路過。”
李涉似乎才看見,“這麼巧, 這里都能見?”
司機聞言驚訝, “你們認識啊?”
李涉笑起來, “我們是朋友,昨天才見過。”
顧語真看著他有些懷疑,不過看他全都淋了,“你上來吧。”
李涉聞言笑起來,難得客氣,“謝謝。”
顧語真竟然覺得他笑起來難得溫和,像變了一個人。
正想著,李涉已經打開車門。
顧語真把自己包拿開,李涉收了傘坐進來,帶著一冷意,顯然在雨里站了很久。
顧語真見他坐進來,上都淋了,“你怎麼在這里?”
“我去辦個事,本來以為開車會快,結果車出問題了。”李涉看向車座上的紙巾,很客氣,“我能用嗎?”
顧語真見他這麼客氣,莫名覺得自己想多了,點點頭,“你用吧。”
李涉手拿過紙巾了發,他真的是那種倦散的帥,做什麼都懶洋洋的,連笑起來都是不正經的倦懶。
就連現在淋了雨,在別人那里這麼狼狽,在他這里竟然依舊很好看,甚至看上去很蠱人。
顧語真收回視線,看向窗外。
李涉也安安靜靜地頭發,片刻后,他的手機傳來震聲。
他接起來,顯然是生意上的事,他說他的車在半路出了問題趕不過去,坐了別人的車,等前面停下再找路。
顧語真心里最后一點疑慮也打消了,看來確實是巧遇到的。
以前大學四年都沒有一次見到,現在隔得這麼遠,卻能到。
顧語真平靜下來,“你要去哪里?”
李涉看了眼前面,暴雨如注,“我到前面找車就行了,不用特地送我,我們離得遠。”
顧語真聞言也沒有再開口,畢竟作為朋友,問一句就已經可以了。
可車到了前面,雨越下越大,而且還是山路,雨天路,再開下去很危險。
司機停下,不敢再往前,“找個地方先落腳吧,這雨太大了,過不去。”
顧語真微微一頓,李涉看向司機,“前面還有車路過嗎?”
“這種天氣肯定沒人路過,你也等一天吧,這前面我也沒辦法送你過去。”
李涉聞言似乎還在想辦法。
顧語真也覺得很危險,剛才過來就沒有多車,現在這麼大的雨,更不會有。
看向李涉,“還是再等等吧,雨應該會停。”
李涉聞言瞬間笑起來,“好。”
顧語真莫名有種上當的覺,他好像就是在等自己開口。
不過這個好字之后,他就沒有再開口,上當的覺又淡了。
司機就近找了家旅店,古香古的院子,正好可以住下。
顧語真給顧母打去電話,說明了況,好在顧父顧母出發的早,剛好避開了這場雨,現在已經到家了。
顧語真打完電話,看了眼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可能到明天都沒有辦法停下。
顧語真才放下手機,房門外有人敲門。
上前去開門,李涉站在外面,手里拿著新巾,“能用一下你的浴室嗎,樓下浴室的水龍頭壞了。”
顧語真聞言倒也沒有說什麼,更何況他已經客氣這樣,也沒有理由拒絕。
顧語真拉開門,往后一退,“進來吧。”
李涉進來后,把手機和打火機全都拿出來,放在了桌上,“謝謝你。”
顧語真突然有些不適應他這麼客氣,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和這樣的他相。
不過想一想,這樣也好,普通朋友就應該這樣。
顧語真聽見里面嘩啦啦的水聲,起準備到走廊外站一會兒。
李涉放在窗邊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是消息進來。
顧語真無意間瞥到,是王澤豪發的,‘涉哥,你這車也沒問題啊,哪里拋錨了?’
顧語真本來要出去,反應過來微微一頓,手拿過他的手機。
李涉的手機從來不設碼,所以打開就能看,王澤豪還發來了照片,就是他剛才停在雨里的那輛跑車。
顯然剛才和他通電話的就是王澤豪。
顧語真都還沒來得及問,王澤豪那邊又發來一條語音,“涉哥,我發現你最近有些奇怪,車好好的非說壞了,之前打游戲也是,本來都沒興趣玩,突然那天又我們上線打游戲,我還臨時給你找了兩個幫手,結果籃球一下線,你就不打了,你說你別是看上籃球了吧,他可是是個男的啊,顧語真不理你,也不至于轉變這麼大吧!”
顧語真聽到這里,瞬間傻了。
連忙低頭,從他手機里找自己,他顯然和別人聊天都懶得聊,對話框都沒幾個。
一眼就能看見自己的游戲小號,他備注的是寶貝。
顧語真心口慌跳了一下,那邊李涉已經沖好澡,打開門著頭發出來,見拿著他的手機,似乎也不張,“怎麼了?”
“你……你是騙子!”顧語真有些惱怒,果然溫和無害都是裝的,“你什麼時候知道這個號是我的?”
李涉似乎一點都不怕知道,他著頭發,回了兩個字,“昨天。”他說著看過來,“你的表,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顧語真想起昨天他看自己的眼神,果然是看出心虛了,難得有些跳腳,“那你為什麼不說,你耍著我玩是不是!”
“你說為什麼?”他停下頭發,頭發微微凌,顯出幾分年,他抬頭看過來,“你為什麼老是躲著我?”
顧語真一時語塞,片刻后直白開口,“我說的做朋友,不是做那種天天見面的親朋友。”他們是前任關系,天天見面像什麼話。
李涉沒有說話,沉默下來,顧語真知道他不開心了,他一不開心就不說話。
沒有再開口,把他的手機遞過去給他,委婉下了逐客令,“我要睡覺了。”
李涉接過手機,起出去。
難得聽話,顧語真也沒再看他,結果下一刻,聽到“啪嗒”一聲門落鎖的聲音。
轉頭看去,他人沒出去,只是把門關上,順手鎖了。
有些懵,“你要干什麼?”
李涉看著,慢悠悠吐了兩個字,像在置氣,“睡覺。”
樓下房間不能睡嗎?
顧語真惱得口不擇言,“你是睡覺還是想睡我?”
李涉沒想到會這樣說,當真了,看著直白開口,“想睡你,可以嗎?”
顧語真顯然沒他這麼不要臉,這樣的話竟然還禮貌的問出來,臉瞬間通紅,被他弄得又又惱,“當然不可以!”
“又不是沒有過。”李涉有點失,微的額發垂下,真有了幾分年意氣,好像待他一樣。
顧語真對著他這張臉,真是有氣都撒不出來,“你雨停了就回去吧。”
李涉往這邊走來,在床邊椅子上坐下,“你睡吧,這種地方你放心,我不放心。”
顧語真才明白他的意思,這里偏僻,木門也不結實,一腳就能踹開,一個人住確實不安全。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襯得房間里更安靜。
顧語真躺下很久都沒有睡意,更何況他還在旁邊。
輕輕翻,作很輕。
李涉一直安安靜靜,顧語真覺得他應該睡著了,過了一會兒又翻了個,才剛剛翻過去,李涉忽然起,直接俯上來,“睡不著別睡了。”
顧語真沒反應過來,被他得正著,心口掉半拍,覺他的呼吸噴在臉上有些燙,抬眼對上他的視線,思緒都了,“你……你怎麼還沒睡著?”
窗外的月進來,能看到他的視線落在上,曖昧至極,“你翻來覆去我怎麼睡?”
“我又沒到你。”作已經很輕很慢,本不可能吵到他,連忙翻要躲。
李涉雖然任由轉,但是抱著還是沒放手。
顧語真背對他,其實到現在都還有些意外,他會找機會偶遇,他以前從來不做這些事,對什麼都無所謂。
“李涉,我們不是說好了做朋友嗎?”
李涉抱著,低聲開口,“是做朋友,一輩子的朋友,但你不能有別的男朋友,只能有我一個。”
顧語真都要氣笑了,這和沒分有什麼區別?
怎麼約覺他好像沒以前這麼好打發了,以前是一句不問很氣,想分就可以分,現在好像有那麼點死纏爛打的架勢了。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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