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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據姜士所提供的細節, 我覺得這個位于建區消防站七八百米的這廢棄的大米加工廠可能比較大。”陸黎出手把電腦屏幕稍微往旁邊掰了一下,讓旁邊的兩個人更容易看清楚。

 “而且那邊距離馮學真的水產品店開車都用不上十分鐘, 這麼算來, 婚禮當天晚上潘澤趁機溜出去再溜回來,時間充裕的很。”

 祁子昂瞇了瞇眼,回憶似的說道:“我記得這塊地皮好像是私人所有, 大概六七年前的時候, 廠子里接連死了幾個人。雖然最后案子破了,兇手也功被警方抓捕歸案,但坊間流傳的卻都是一些玄學傳言。”

 無非就是風水不好啊, 人枉死的怨氣會很大,這地方誰坐買賣誰就不得善終之類的流言。

 可偏偏做生意的大多都相信玄而又玄的那套, 如此這樣好的地段才荒廢了下來。

 說白了,地皮的擁有者應該也不是什麼缺錢的主兒,要不然降價售賣總能賣出去的。

 陸黎了然的點了點頭,旋即表:“我以前開車倒是路過過那個地方, 里面有野球場?”

 “有沒有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祁子昂揚了揚眉。

 就在幾人打算出了這羈押室的時候, 籠子里面的潘澤忽然像是封了一樣沖了上來, 用力的搖晃了兩下鐵柵欄:“姜南!!你搞老子?!”

 已經行至門邊的蔣天瑜聞言停下了腳步, 原地深吸了兩口氣后, 臉上掛著一抹完的微笑轉了:“潘澤,你這話說的未免有失偏頗。”

 “我沒問你什麼問題,你也沒有給我任何的回應, 我憑本事猜出來的, 怎麼能稱之為‘搞’呢?”

 潘澤的臉皮狠狠地搐了兩下, 接著咬后槽牙般的開了口:“姜南, 你一定是恨我的吧?你這是在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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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蔣天瑜其實很想撬開對方的腦殼,看看里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構造,怎麼當代社會某些男人竟會如此的盲目自信,不過就是渣男賤了一對。

 原主那時候傷心肯定是有的,但恨卻萬萬談不上。

 “潘澤,可別往自己臉上金了。”稍稍揚起了下致的小臉在燈的照下,閃爍著正義的輝:“配合警方工作,協助警方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事。”

 潘澤:……

 我媽謝謝你啊。

 另一邊,祁子昂到底是沒控制住的勾起了角,果真還是悉配方,悉的味道。

 “我現在真是無比慶幸你當初舍棄了我,跑去當貝貝的狗。”蔣天瑜忽而又笑得跟一朵花一樣,從表就可以看出真的很開心:“要是咱倆還在一起,你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來,我真是晚上一閉眼睛都要惡心死。”

 叭叭叭的一頓輸出,潘澤幾度想要開口都被不停歇的給懟了回去。

 暢快淋漓的發泄完畢,蔣天瑜甚至沒有給對方反駁的機會,轉拉開門走出去,所有的作一氣呵

 只留下了已經陷瘋狂的男人在籠子里發出了崩潰的嚎

 出了羈押室后,靠在了不遠的墻壁上,抬眼看向了跟在后面出來的兩個大老爺們兒:“祁警,一會兒你們就要去那個廢棄的大米加工廠了嗎?”

 祁子昂點了點頭,看著那略顯疲憊的狀態和眼底下的青黑后,淡淡的開了口:“要是還有什麼進展,我會隨時聯系你的,如果你想回家的話,可以去找徐警。”

 “不然問詢室所在的樓層也有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有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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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步開外的陸黎在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后,似是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怎麼最近涉案人住公安局形常態化了?有一個算一個都喜歡把這邊當家呢?

 難道說是因為他們干刑警的長相威武,讓這些特別的有安全

 想著,他還下意識的直了因為累而彎下的脊背,滿臉寫滿了驕傲。

 然而,其余二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那個猶如雄孔雀開屏了一般的陸黎,蔣天瑜只是點了點頭。這地兒他悉,完全不需要別人替自己擔心。

 垂在側的大手無意識的,就在方才的那一瞬間,祁子昂竟忽然升起了一想要輕拍對方發頂的沖

 好在理智及時控制了四肢,面前站著的軀殼可并不是那人的。

 “那好。”他面上依舊鎮定的點了一下頭,隨后便沖著后的陸黎招呼了一聲,兩道高大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蔣天瑜側過臉看向了樓下,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幾輛開走了的警車后,才收回了視線。

 垂眸盯著窗臺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接著夾了腋下的包包,也快步離開了此

 重案組辦公室

 小孟警正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幾個小時前他因為太過于困頓,在眾人離開辦公室的那一秒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睡夢中,他約覺得有點熱,吸了吸掛在邊即將要流淌到桌子上的口水,他又換了個姿勢,把頭撇向了另一邊。

 兩條略有喜的眉微微蹙起,小孟警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似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他盯著出現在自己邊椅子上的那道影看了好一會兒,接著復又地閉上了眼睛,心里默念這一切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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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他睡覺睡懵住了,姜姐明明被祁隊走了,怎麼可能回來呢?

 可是耳邊傳來的細碎的呼吸聲卻又那樣真切,還有悉悉索索的布料聲以及音箱中傳出來的一陣又一陣的鼎沸人聲。

 這一切的一切匯聚了一出擾人清靜的響樂,直接把他僅剩的、為數不多的瞌睡蟲給趕跑了。

 認命的維持趴著的姿勢,再次睜開了眼,小孟勉強扯起了一抹尬笑:“姜……姜姐。”

 蔣天瑜不舍的把目從電腦屏幕移到了對方的臉上:“抱歉啊,我回來的時候敲過門了,只是你睡得有些沉……”

 “我看視頻你也沒關,所以就……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小孟警急忙彈了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之后,猛烈的搖了搖頭,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姜姐,你一直都沒有休息嗎?”

 天了嚕,對方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熬鷹派的祖師嗎?!

 毫無所覺的‘嗯’了一聲,蔣天瑜開了口:“祁隊他們發現了一個地點,潘澤極有可能把貝齊藏在了那邊,現在好多警察都過去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小孟警眼睛一亮,忽略了他一個做警察的卻被涉案人告知了調查進度的奇異覺后,抬起手眼睛,試圖努力集中神投到工作中去。

 幾分鐘后,就在他依舊昏昏睡的當口,瞬間就被一陣劇烈的‘噔噔蹬蹬’聲給嚇神了。

 蔣天瑜一臉不好意思的從包里掏出了手機,按下了視頻通話的接通鍵,電話屏幕上登時就出現了祁子昂的臉。

 只不過角度有些奇特,鏡頭晃啊晃的只能看到對方那堅毅的下

 “祁警。”蔣天瑜頂著邊之人那驚疑不定的目,不是很自然的張了張:“貝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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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尸被裝在了廢棄廠房部的一個鐵桶里,拋尸現場環境有些惡劣,尸表面的很多證據估計都被污染了。”祁子昂語氣嚴肅。

 雖說失蹤的人是找到了,但是況卻不容樂觀。

 因為廠房年久失修,墻壁屋頂都有塌陷,裝有貝齊尸的鐵桶里面滿滿的都是日常雨天所積累的污濁雨水,人表皮都已經被泡的腫了起來,更別提什麼指紋、DNA之類的證據了。

 “法醫初步判定死亡原因是腦部遭了劇烈撞擊而造的顱,死者頭骨損傷很嚴重,整個右邊呈放的骨裂狀態。”

 “在他的右側頭骨上發現了多個擊打點,可以推測出兇手當時的緒是失控的。”

 “哇!多大仇啊!”小孟警也湊到了鏡頭前,慨道:“那祁隊,兇是什麼可以判斷嗎?”

 “電鋸。”祁子昂回應:“貝齊手腕的切口整齊,之后技科會把他的傷口和電鋸條進行比對,我估計結果是相符的。”

 “而死者腦補的擊打傷也和電鋸的機凸點相似。”

 “眼下技科的人正在努力從上面提取一些有用的證據,但是兇表面有曾經拭過的痕跡,能否得到一部分足以進行比對的指紋還是未知數。”

 小孟警頓時沉默了,果然即使發現了害者,案件的調查依舊不明朗。

 忽然,手機屏幕上的畫面一轉,一張鋪在地上的塑料布在鏡頭前一閃而過。

 “等等……”蔣天瑜出了聲:“祁警,剛剛隔塵布上面放置的那些,都是在現場發現的東西嗎?”

 祁子昂將鏡頭移了回去:“一部分是從死者上取下來的,一部分是從藏有尸的鐵桶中篩出來的。”

 這些東西還都要等回到局里之后,技員們做分類理,然后再一樣一樣的去判斷是否和這起兇殺案相關。

 “那是個甲的甲片嗎?”蔣天瑜皺了皺眉。

 正蹲在那里擺弄著證據的技科負責人張葉點了點頭:“是甲片,要不是參與綁架人員中唯一一名柯媛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是兇手的。”

 “不是柯媛的。”蔣天瑜仔細回想了一番:“我們伴娘的甲都是約著一起去做的。”

 說話間,抬起了自己的手,向眾人展示了一下眼很小清新的小碎花甲,和現場的那片暗紅甲片形了鮮明的對比。

 “也不是新娘貝貝。”祁子昂也參與進了依次排查嫌疑人的工作中來:“甲我記得是純白的,款式很復雜,上面了滿鉆。”

 小孟警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難道說嫌疑人是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但究竟是什麼賓客才能讓貝家的婿心甘愿的善后啊?

 就在這時,蔣天瑜了,出手拿過了鼠標,直接把電腦上正在播放的婚禮視頻進度條拖到了最前面。

 “……”小孟警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直到看到人利落的按下了暫停鍵,錄像停在了一個畫面上,他才遲疑的歪了歪頭:“好像,這里面也沒誰做甲了啊?”

 屏幕上,貝致遠和吳麗敏正端坐在貝家別墅的沙發上,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這對新人。

 潘澤端著茶杯正要敬茶,吳麗敏略微向前出了手,一雙保養得宜的貴婦手白白,十個指甲健康,別說甲片了,指甲油都沒涂。

 蔣天瑜沒有他話語的影響,沉著一張臉把那雙手放大了,順便在吳麗敏左手食指指甲上框了一個紅圈圈。

 “這個本甲表面有磨損的痕跡,雖然經過打磨修護已經很淺了,而且指甲上還有一道幾乎看不清的紅痕,我估計是甲被勾掉了的時候的傷。”

 小孟警驚到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吳麗敏?”

 “貝齊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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