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姜南搞了貝貝哥, 準確來說應該是貝齊搞了姜南才對。
柯媛話音落下,現場便陷了一陣十分詭異的靜默。
過了好半晌, 蔣天瑜才放下了著眉心的手, 抬眼看向了對面的祁子昂:“警,既然確定貝齊極有可能已經遇害,警方來找我這個前友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貝士在之前做筆錄的過程中, 提到了不有意思的事兒。”
“姜士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如咱們回局里詳談?”祁子昂說完,微微側過了, 朝著門口的方向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蔣天瑜沒什麼所謂的聳了聳肩,算是同意了, 只是在臨出門前頗為憾的瞄了一眼櫥柜上擺著的三菜一湯。
至于柯媛和那兩名份不明的室歹徒,自然也被一同帶了回去。
畢竟兩個歹徒話里話外都曾提到過,有人雇傭他們襲擊姜南是與貝齊有關, 這樣一來自然也極有可能牽扯到了貝齊失蹤被害一案。
時間已是深夜, 蔣天瑜從警車上下來的時候,被河邊的冷風一吹, 腦子頓時覺得清醒了不。
就在即將走上市公安局辦公大樓前的臺階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何竄出來了一道人影, 還好走在最外側的陸黎反應迅速, 直接出手把人給攔了下來。
可是攔得住人卻堵不住對方的, 下一秒尖利的嗓音就劃破了夜空。
“姜南!你臭不要臉!我們貝家上輩子究竟欠了什麼?這輩子你搞完我又搞我哥?!”貝貝此時已經去了上的婚紗,只穿著小皮襖和牛仔, 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貝士,請你冷靜……現在事實尚不清晰……”陸黎試圖勸說。
誰知道貝貝就聽不進去, 繼續囂道:“什麼不清晰?就是被我哥甩了之后想要報復他, 報復我們全家!”
對于的指責, 蔣天瑜只是冷眼相對,并且在其嚷嚷完后,還從鼻子里出了一聲輕笑。
那笑聲里除了譏諷,沒有摻雜任何多余的緒,在這寂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令人骨悚然。
“這麼篤定?”緩緩地開了口,語氣奇特:“貝齊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你是再清楚不過的,如今你的反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心虛?”
“你放屁!”貝貝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當時就破口大罵:“你活該!我哥只是疼我,想要替我教訓教訓你這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biao子!”
“退一萬步說,最后落個什麼結果也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要不是貪圖我們家的錢,又怎麼會和我哥在一起?”
每一句莫須有的指控都猶如一柄利劍,又快又準的朝著蔣天瑜襲來。
可以想象的到,這會兒若是原主姜南站在這里,究竟要承多大的打擊和心理折磨,明明也沒有做錯什麼。
被一個長相算得上是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追求,又剛好單,心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為什麼明明只是發展了一段外表看起來在正常不過的關系,卻要被迫遭這種辱。
這簡直比十幾天前,貝齊毫無預兆的和提出分手并說出了一些事實還要更傷人。
貝齊表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針對的局,只因為是潘澤的前友,貝貝覺得到了背叛而不開心了。
在男人那萬分傷人的言語中,貝貝對這件事并不知,他這麼說了,姜南就這麼信了。
之后自己獨自舐好傷口,還轉過頭繼續給人家做伴娘去了。
但蔣天瑜可不是姜南,稍微一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貓膩,不由得慨這貝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孩都自私稚,壞到骨子里去了。
都能揣測清楚的事兒,周圍的這一圈人似的警察自然也能明白。雙方存在這種糾葛,落在警方的眼中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有說服力的作案機。
“怎麼?被我揭穿了事實,所以心虛到不敢說話了?!”貝貝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
“那倒不是。”蔣天瑜神平靜的搖了搖頭,接著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就是覺得你跟貝齊不愧是兄妹,現在他都下落不明了,你最好也小心一點。”
貝貝臉上那得意的表還沒來得及收起,就這樣僵在了那里,回過神后沖著祁子昂等人跺腳告狀:“威脅我?!你們警察都是聾子嗎?沒聽見剛剛說的話?我哥一定是被給害了,你們還不趕把人抓起來!”
而蔣天瑜在說完那句話后,就像沒事人一般的率先走進了辦公大樓里。
至于陸黎等人則是敷衍的回應了兩句,隨后將人給了一直在幾步開外不敢上前的潘澤后,便都轉離開了。
經歷了一場短暫的鬧劇,坐在安靜的審訊室里的蔣天瑜終于嘆出了今晚的第一口氣。
還沒等這口氣落地呢,前面的那扇門就被推了開,祁子昂帶著陸黎走了進來。
二人還沒坐定,陸黎便先發了聲:“對于方才貝士的控訴,您有什麼想要反駁的嗎?”
“出現在貝貝保溫杯的那手指頭,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蔣天瑜的回應既簡單又明了,顯然不愿意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的口舌。
祁子昂意料之中的揚了揚眉,打開手中的平板電腦,然后扭轉屏幕沖向了對面:“稍早些時候,警方對在酒店等候的雙方親屬進行詢問,也查了酒店和公園的監控,確定了害人貝齊一直未曾到過婚禮現場。”
“據貝家人回憶,這兩天貝齊都在忙活工作上的事,沒有歸家。貝母于昨天傍晚和他通了一次電話,叮囑他一定要在今天酒店的典禮開始之前現。”
“后我們又去了貝齊現在所管理的揚威集團總部,書表示最后一次見到他是在昨天下午,所以基本可以推斷出他大致的失蹤時間。”
“問題是……姜士昨晚在哪里?”
蔣天瑜微微垂下了眼皮,雙手放在審訊桌面上,無意識的掰扯著纖長好看的手指:“就是正常的下班,回家,休息,凌晨四點多就起了床,去貝貝家里幫做準備了。”
“不勞煩你們問,我獨居,沒有人可以替我作證。”
陸黎看起來有些不滿意的態度,出手點了一下平板電腦的屏幕,任由上面的監控視頻開始播放起來。
“這是草坪婚禮現場的全程監控錄像,據新娘貝貝的回憶,在婚禮正式開始前不久還喝過杯子里的熱水。”
“說明就在那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里,保溫杯里面的熱水被替換人組織及斷指。這段視頻清楚的記錄了在那段時間進過新娘休息室的影,其中就有你一個,而且你出休息室不止一次,應該有充分的時間能夠作案。”
聽著耳邊那意有所指的話語,蔣天瑜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作出回應。
只是靜靜的看著屏幕上的視頻,將出休息室的那幾個人都默默地記了下來。
除了原主姜南,就是剩下的三個伴娘,還有化妝師、攝像師及另外兩名前來祝賀的賓客。
貝貝格驕縱,脾氣一向晴不定,在日常的人際往中每個人對待的態度都是小心翼翼的,是以這個人數要比蔣天瑜預想的的多。
末了,收回了視線,淡淡的開了口:“我是伴娘,貝貝又因為潘澤特別的針對我,我之所頻繁的出休息室,每一次都是吩咐的,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
姜南的格真的過于弱了,就像是一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任憑貝貝怎麼折騰,都沒有一句怨言。
“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陸黎抓住這點不放松:“被這對兄妹這樣對待,你心里當真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人非圣賢,產生些許的不滿,大家都可以理解。”
男人無形中的緒引導,落在蔣天瑜的眼里,形象多染上了點猥瑣。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總之事不是我做的,你們盡管去查便是。”雙手一攤,干脆擺起了爛:“對了,你們不還從我家里帶回來了兩個非法室的?與其坐在這里和我死磕,可能還不如去問問他們來的痛快。”
不提那兩個歹徒還好,一提陸黎更覺得有話想說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呢,就接收到了邊之人的信號,心不甘不愿的閉了,起和對方走出了這間審訊室。
剛走到走廊里,還沒等后的門自關上呢,陸黎就薄一撇:“這個姜南也有點太難以琢磨了。”
“你說格不好吧,偏偏對那個貝貝百依百順的,你要說格好,怎麼偏偏在面對警方的時候就不溜秋的?”
說到這,他略微頓了頓,接著給出了自己的結論:“我還是覺得有很大的作案嫌疑,老話說的好,會咬人的……都不。”
“還有啊,你看不聲不響就放倒了兩個壯漢,也不像是能夠忍氣吞聲模樣!”
陸黎不甘心的嘟嘟囔囔,要不是因為休息室的痕跡、指紋等相關證據又多又雜,哪里得到對方在這里嘰嘰歪歪。
祁子昂則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后一言不發的邁開步子往旁邊走去。
“祁隊,你該不會真的要去審那兩個非法室的吧?”陸黎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是,那邊有徐哥就夠了。”祁子昂頭也不回的應著。
二人作案手法如此糙,手又這麼拉,估計用不了太久就會撂了。
“貝齊的家屬還在樓下嗎?”
“在啊。”陸黎有點不著頭腦。
低低的‘嗯’了一聲,祁子昂一頭扎進了電梯里。
還是得再和貝家人接一下,他總覺得這件案子里邊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