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殺南宮歲,就必須去死嗎?”衛仁抬頭,毫不畏懼地看回他冷酷的師父,“還是說要我死的真正原因,是我傷害了師父你心的素夫人的利益。”
紀書言氣勢越發冷沉,眉目間掩藏的怒意隨著衛仁的話逐漸變得明顯。
虛影巨蟒發出警告的吐信聲。
衛仁卻不見驚慌,他背靠冰冷屋墻,過傳來的冷讓他大腦飛速運轉,思考離開的同時,上不忘說道:“師父,你曾說要我們為幻正名,要洗農家叛徒的恥辱印記,可你明知道南宮歲只有一半息壤,還有一半在素夫人那,卻為什麼從來沒對其他人說過。”
“只是一半息壤,知曉了又能如何?”紀書言冷聲道,“殺了南宮歲,奪回另一半給,才能是完整的息壤。”
衛仁笑道:“師父,雖然知道你對素夫人那點藏不住的意,但也別把殺人家親生兒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就算是素夫人本人的要求,咱們這些外人,也不好太過理所當然吧。”
“外人”兩個字深深刺痛了紀書言的心,他收手時,巨蟒朝衛仁發出嘶吼,震耳聾的聲響讓衛仁抬手抵,激怒紀書言,讓他出手失控,巨蟒甩尾撞擊而來時,衛仁雖然被飛,屋門卻也被開,這一面墻整個倒塌,守在外面的兩名農家弟子都是一驚。
衛仁努力護住心脈,摔倒在廢墟中時再也沒能忍住吐了口,大腦眩暈一瞬后,立馬反應過來,在巨蟒二次追擊來時,風從滿地沙石灰塵中逃走。
他剛跑不過百米,就被黑暗中竄出來的巨蟒咬住肩膀從空中擊落,落地發出巨響,砸出深坑。
衛仁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響,腔劇痛,頃刻間渾是汗,四濺。
巨蟒咬著他半邊子,將他叼起懸空。
紀書言站在地面,抬頭看去,面無表道:“自廢修為,五行核損,只有一境實力的你,想如何逃?”
巨蟒毒牙咬穿他的皮,嗑到他的肩骨,再往下,骨頭碎裂的聲響讓衛仁痛得悶哼出聲,臉瞬間慘白,他咬牙關,卻和巨蟒的豎瞳同時朝旁側看去。
屋檐一角不知何時倒掛著一幾乎明的蛛,一只小小的、眼難以捕捉的紅明蜘蛛,正安靜地掛在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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