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這麼說是放心的,幫他們收拾好行李放一邊,又阮紅軍:“紅軍你上去,把你二姐給下來,我把錢和糧票給,再代幾句話。”
阮紅軍躥一下從寫字臺邊站起來,幾大步爬上樓阮溪去了。
片刻后和阮溪一起下來,帶著阮溪進房間。
馮秀英和阮溪之間好像有個天然的互斥磁場,只要兩人面對面在一起,那距離就十分明顯。兩人面上都沒什麼表,全部都是微微冷著一張臉,好像有仇一樣。
相了大半年下來,母倆之間的沒有分毫增進,反而比當初剛見面那會更生分疏遠甚至惡化了。當初到底還不,沒有任何的相,馮秀英對阮溪有些許的愧疚,阮溪對的態度是疏離和客氣居多,但相下來了以后,這些全沒了。
原因倒也無他,就是馮秀英對阮溪的愧疚實在太,到剛來就忘了給和阮潔置辦東西,到幾乎覺得把阮溪接過來隨便糊弄糊弄就算是彌補了。
可偏偏,阮溪不是那能被糊弄的人,也不是能接糊弄的人。
于是事一環一環下來,阮溪看了馮秀英的虛假意,并直接撕掉了這層面,沒給留任何面子,而馮秀英偏是個怕麻煩且要面子的人,自然嫌阮溪事多脾氣差又折騰,覺得是來討債的,越來越不喜歡,甚至心里煩,結果就是兩人互相越看越不順眼。
虛偽的面早就撕下來了,當然也不用再互相假裝客氣。
馮秀英直接把錢和糧票送到阮溪面前,出聲說:“你要帶他們去的,別的我不管,你得把紅軍和小帆照顧好,他們沒去過這麼遠的地方,也沒吃過這種苦。”
阮溪懶得理,把錢和票接下來在手里數了數。
阮紅軍在旁邊出聲道:“媽,你別嘮叨了,我和葉帆本不需要人照顧。”
說完他又看向數錢的阮溪說:“大姐你放心好了,我和葉帆不需要你照顧的,我們是男子漢,可以照顧你和堂姐還有六妹,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們。”
馮秀英看向他道:“你們才多大?能干什麼呀?”
有過教訓,現在馮秀英不敢再隨便糊弄阮溪,免得又得理不饒人地鬧,所以給的錢和票都是足夠的。阮溪數完錢直接裝進口袋里,看向說了句:“扛扛行李總行吧?”
馮秀英聽到這話一陣憋氣,自知論吵不過阮溪,便還是跟阮紅軍說:“聽到沒有,帶你們去,就是想讓你們扛行李的,你們還非要去,說什麼都不聽。”
“你就挑撥離間吧。”
阮溪給扔下這一句便走了。
阮紅軍又開始覺得煩了,開口說馮秀英:“本來高興一個事,爸都痛痛快快答應了,讓我們出去鍛煉鍛煉,回去好好看看爺爺,讓爺爺高高興興過個年,結果你在這天天嘮叨天天嘮叨。大姐要是被你弄生氣直接不帶我們去了,我全都怪你!”
馮秀英也委屈的,“我嘮叨我為了誰呀?”
阮紅軍躺在床上,沒再說話,拿枕頭把臉蓋起來。
葉帆出來當和事佬,安馮秀英道:“媽,我會照顧好紅軍的,您放心吧。”
阮紅軍來脾氣了,把枕頭往旁邊一砸,大聲道:“我不要人照顧!”
馮秀英被他弄得臉難看,沒再說出話來,心里憋著委屈起,開門便出去了。回到自己房間里坐下來,坐在床邊開始抹眼淚。養的兒子也這樣,覺得自己命苦。
阮溪阮潔和阮秋月的行李是自己收拾的,第二天早上早早起來洗漱好拿上行李下樓,和阮紅軍葉帆一起吃了早飯,出門坐上阮長富安排的吉普車,去火車站。
一家人出了家里大門,阮長富站在門外代葉帆和阮紅軍:“你們兩個是男子漢,年齡也不小了,在路上照顧好小溪小潔和秋月,照顧好娃子,知道吧?”
阮紅軍就聽這話,放下行李對著阮長富刷刷并行軍禮,氣勢十足道:“首長!您放心吧!我和葉帆保證安全護送們到家,保證完任務!”
阮長富看他這樣就想瞪他,他:“滾!”
結果阮紅軍又應一句:“是!首長!”
說完拿起行李就往車邊跑,放完自己的行李又回來拿阮溪阮潔和阮秋月的。
馮秀英還是不安心也不放心,只囑咐葉帆:“小帆,一定看好紅軍。”
葉帆自然點頭應下,“您放心吧。”
行李拿上車,阮溪阮潔阮秋月和阮紅軍葉帆陸續上車坐下,在駕駛員發車子后,在車窗里和家里的幾個人隨便揮了揮手。
等吉普車出大院的門,阮紅軍滿臉放松舒服,“啊,終于走了,耳邊清凈了。”
聽到這話,阮溪坐在副駕回頭看向他,笑著說:“到山里見到爺爺的時候你還能是現在這種狀態,我就佩服你。”
阮紅軍立馬打起神來子坐得筆直,“大姐你可別小看我。”
阮溪不敢小看他,沖他握一下拳頭,“我們的旅途正式開始,加油!”
阮紅軍又來神了,重重握起拳頭大吼一聲:“加油!!”
他聲音太大,把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連駕駛員都跳了一下。
阮秋月和葉帆一個坐他左邊一個坐他右邊,被嚇完默契地一起翻了個白眼。
傻子。
馬路在吉普車的車下向后倒退,接下來要走的路很長。五個人拿著不多的行李到火車站上車,在阮溪的指揮下放好行李在座椅上坐下來,開始漫長的旅途。
阮溪坐火車痛苦便不說話,阮紅軍則唧唧呱呱一直說個沒完。
而途中除了聊天說話,剩下的就是看車窗外的風景。有的地方荒蠻一片,有的地方則覆蓋著一層皚皚白雪。或還有一間小屋,在雪地里冒著炊煙。
阮紅軍一開始還特別興,但在火車走了整整一天之后,他也慢慢開始疲了。但是他力恢復得很快,靠在火車上睡一覺很快又生龍活虎起來。
他這樣倒也好,可以增加隊伍的士氣。
兩天半的火車旅程結束,其他的人都多有些疲憊,只有阮紅軍下火車站到月臺上,還生龍活虎地拉了下渾的筋骨。拉完了輕松地說:“出遠門也不過就這樣,有什麼難的,說得那麼嚇人,我還以為路上有老虎呢。”
阮溪看著他笑笑,“走,去公社。”
阮紅軍一口氣就把神全提滿了,步擺出沖鋒的姿勢:“沖!”
沖到火車站外面,有阮長富安排的吉普車在等他們。他們直接拿著行李上車,坐吉普車到天公社。到公社后沒急著走,而是填飽肚子在招待所住了一晚。
住一晚養好神后,再出發步行往鳴山上去。
阮溪和阮潔帶路往前,阮紅軍葉帆和阮秋月安心跟著走。三個孩子手拉手互幫互助,兩個男孩子多拿東西多分擔,走著走著還能跑去別的地方轉一圈。
阮紅軍和葉帆在力上確實很行,但阮秋月不是很行,雖然什麼都沒拿,仍然需要時不時休息。而且沒吃過這些苦,山路走得艱難,腳掌也不了。
但意志力過人,腳底磨破了也沒吭聲。
五個人堅持到眼村,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在微沉的夜中,阮溪和阮潔看到阮志高站在圈邊灑食。
兩人默契得很,還沒走到跟前,便同時開口喊了一聲:“爺爺!”
阮志高聽到聲音立馬回,瞇著眼辨別了好一會才出聲:“是……小溪和小潔嗎?”
聽到這話,在屋里燒飯的劉杏花立馬就出來了。
看到劉杏花出來,阮溪和阮潔又揮揮手喊:“!”
看著人影聽到聲音,劉杏花瞬間就激起來了,聲音微道:“是啊是啊,是小溪和小潔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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