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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宜》 第12 2章 溫見善&盛明菱(完)

 盛明菱大張旗鼓地搬出了溫莊園,住明月灣的別墅。

 住時溫見善并未陪同跟隨,這對半年前舉行盛大婚禮的新婚夫妻分居了,是否意味著盛溫梁家也發生了矛盾?

 這樣的猜測幾乎從盛明菱搬出溫莊園的第一天,就開始流傳,漸漸甚囂塵上。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豪門子弟,可能也就被議論一兩天就過去了,但偏偏他們還在各自的企業中居要職,這就很要命,普通的小夫妻矛盾分分鐘升格,變兩個企業之間的矛盾。

 甚至還影響到了兩家企業的價。

 溫見善對盛明菱此舉表示很無語,“你放大招之前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跟你一起搬不行嗎,非得搞這麼大?”

 “我怕你知道了演不好。”盛明菱敷衍地應道。

 電話那頭傳來走路的聲音,溫見善聽得郁悶極了,“那現在我怎麼辦,也搬過去?”

 問完他又嘀咕:“這樣人家會不會說我是去求饒的,又說是溫氏向盛氏認低威?”

 “你別來,至現在先別來。”盛明菱阻止道,“好好在家住著吧你。”

 溫見善聞言頓時著急,哪里還記得什麼低不低威,聲音都高了,“不是吧,你真的要甩了我自己去瀟灑啊?你不會是早就等著這一天,自己一個人去浪吧?”

 盛明菱:“……”嫁之前我沒想過你會這麼傻:)

 溫見善還在喋喋不休,“還說你要幫我,我看你是在我傷口上撒鹽!你是不是真的想借機離婚?你說啊!”

 眼看這人越說越不像話,盛明菱深吸一口氣,喝道:“……閉!”

 電話那頭立刻安靜下來,但也只一瞬,又聽到哼哼兩聲傳來。

 男人的聲音更加理(胡)直(攪)氣(蠻)壯(纏)起來:“你急了,你急了,你就是這樣想的!就是想趁我病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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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明菱此刻沉默不語,不由自主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走了一步臭棋?還是自己真的就這麼想的?

 不不不,的計劃可不是這樣的,好家伙,差點就被這個坑貨帶進里了!

 “你可閉吧!”沒好氣地又罵一句,然后才解釋,“大伯父會盡快去找你爸談談的,你別著急,讓外頭再熱鬧幾天,看看集團里那些老頭子什麼意思,到時候你再過來找我。”

 說完,溫見善就懂了,“你是想利用民意倒爺爺,讓我爸下臺?”

 “怎麼能說是利用呢,我只是在促使大家選擇更合適的代言人,你爸已經開始糊涂了,再坐在這個位置,不合適了。”

 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一漫不經心和隨意,不聽容,誰也想不到在算計什麼。

 溫見善笑了聲:“這事兒確實你做比我做要好些,起碼多一層遮布。”

 “是嘛,是我在為自己出氣。”盛明菱接了句,又冷哼,“不過你以為他們就看不出來?每一個敢在婆家搞事的媳婦背后,其實都有個讓老婆當槍的男人。”

 “看破不說破,遮布就還在。”溫見善也不介意的吐槽,畢竟最后得利的是他,有了好,面子丟了就丟了。

 不過,“我真不能現在去找你?半夜我進去行不行?半夜很刺激的,你不想試試?”

 電話那頭又安靜了下來,溫見善只聽見一下又一下的深呼吸,不由得好笑。

 “你個頭!”盛明菱罵他,“有些時間多去看幾個文件吧,看點不三不四的東西!”

 溫見善嘖嘖嘖,“明明就在同一個城市,偏要搞得像異地,你就這麼放心我,不怕我被別的人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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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真這麼容易就被勾走了,我不介意坐實外面那些傳言,老公而已,有一個就能有第二個。”盛明菱冷哼一聲,警告他,“你最好老實點,別壞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麼不客氣的話,溫見善眉眼不,又嘖嘖嘖,“你這樣讓我很難不懷疑,你是早就計劃好了的,不會現在才報當日之仇吧?”

 他說的當日,是當時婚禮后第二天認親時,溫致仁和溫信雅給的下馬威。

 不管是或不是,盛明菱都不可能承認,只哼聲道:“我只是看不過你這束手束腳的模樣,想幫幫你而已,當然了,我也確實不想回家了還要面對烏煙瘴氣的環境。”

 溫見善不置可否地笑笑,“行吧,我都聽你安排。”

 接下來到盛先生上場了。他去找了溫致仁,跟他聊了聊,中心思想就是你丫的給老子收斂點別欺負我家姑娘不然老子要你好看,談完之后他牛哄哄地走了,徒留溫致仁在那兒尷尬和無能狂怒。

 但外界關于溫見善和盛明菱婚變仍然沒有平息,甚至越傳越像那麼回事,老溫董見每天溫見善都自己回來,問了幾次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你跟明菱怎麼想的?是真吵架了,還是怎麼樣?不高興你爸冒犯了和盛家,盛鄴也去找過他了,又過了這麼多天,還沒消氣?”

 溫見善也不知道盛明菱到底怎麼想的,不敢說大話,只好含糊地說自己也不知道。

 溫致禮問他:“這幾天你就沒去看過,沒哄過?”

 “我想去啊,不讓我去。”溫見善七分真三分假地抱怨,“又不是我不想,是不肯見我啊,我有什麼辦法,難道要去爬臺?”

 “肯定是你也得罪了。”溫致禮語氣肯定地道,“你快好好想想,自己哪里做錯了,趕去道歉,再拖下去,你就真的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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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見善努力認真思考了半晌,搖頭:“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哪里都沒做錯。”

 他已經床上床下都聽的了,還能怎麼著?有錯那也是的錯,他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工人罷了!

 溫致禮對他到非常無語,一個電話把自家兒子召喚回來,“阿琛,你去明月灣看看你嫂子,旁敲側擊幾句。”

 “帶上家里做的點心。”老太太囑咐他,“好好勸和勸和,你哥的希就在你上了。”

 溫見善心里暗笑,面上一本正經地連連點頭:“是啊,我的婚姻幸福就靠你了。”

 溫見琛滿頭黑線:“……”你們還能再離譜點嗎?!

 溫見琛在接連跑了幾天明月灣,去了啥也沒干,盛明菱凈招待他吃好吃的了,還關心他在學校怎麼樣,其他話題一概不談。

 最后一次去,才終于能跟聊起家里人,雖然也沒說什麼,但溫見琛能覺到的態度已經有所化,他便自覺已經完了任務,第二天就回學校了。

 走之前氣呼呼的,“我特麼下個月不回來了,我寧愿去醫院見習做到死,也不會回來當你們的救火隊員了!讓單狗干這活,你們沒良心!”

 溫見善聽了這話,不僅沒有心生愧疚,反而想到了歪主意,好耶,以后萬一吵架,這個弟弟就派上用場了!

 溫見琛回了學校之后,當晚溫見善就去了明月灣,據好事者所言,小溫總在明月灣待到半夜就離開了,走的時候臉非常難看。

 這話傳到溫見善耳朵里,他恨不得抓住傳這話的傻,使勁把他腦子里的水晃出來,然后問他:你半夜三更被老婆從床上抓起來讓你走不然就前功盡棄了,你臉能好嗎?

 他合理懷疑盛明菱其實是想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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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跟抱怨:“我要是有哪里不對,你跟我說,我改,行麼?咱都一把年紀了,不搞這異地行麼?”

 “什麼一把年紀?那是你,我永遠十八!”盛明菱都被他氣笑了,“這不正好麼,反正我們也沒談過,現在補吧。”

 溫見善奈何不了,只能這樣,一時間是公司、溫莊園和明月灣三頭跑,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他那麼久了還沒把老婆哄回來。

 偏偏這時,溫氏和盛氏合作的項目遇到了瓶頸,遲遲沒有進一步的推,明明是因為方案的問題,卻也被外界解讀為兩家不合所導致。

 至于不合的主要原因,自然不是小夫妻之間有什麼很大矛盾啦,而是因為溫致仁這個公公不做人,縱容自己的婦攀扯盛家的小姐,惹惱了盛家,云云。

 反正真真假假的傳著,確實影響到了項目,如果只是傳八卦董事會那些老頭子是不在意的,但影響到了項目就……

 溫見善心里很淡定,這都是他老婆在推波助瀾,算了,他還是老實當個工人吧。

 鬧騰了兩個月,眼看著就要到年中,事總歸要解決的,老溫董只好召開東大會。這次東大會中最重要的一項議題,就是決定溫致仁的去留。

 溫見善布置了幾年,終于借著盛明菱這最后一擊,將溫致仁拉下了馬。

 “溫見善接任溫氏集團執行總裁,開啟溫見善時代。”

 這是溫見善走馬上任第一天,財經時報的頭版頭條,配圖里英俊的青年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即將揮斥方遒,開創屬于他的輝煌。

 但他越是得意,便襯得溫致仁越發失意落魄。

 被兒子搶走了總裁寶座,被盛家刁難落面子,被董事會其他人責備,失去權力的煎熬啃嚙著他的心。

 他火遮眼時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在莊園里開車撞向溫見善,幸虧溫見善反應快,最后只是剮蹭了一下,流了點,又崴了腳,但沒有釀大禍。

 這讓老溫董非常惱怒,可以說,他最看重這個長孫,在溫致仁沒有對他做出傷害到他命的況下,他是愿意給這個兒子多幾分容忍的,不然不會一直讓他坐在那個位置上。

 但現在,“你居然還想要阿善的命?你簡直不配做一個父親!”

 老溫董大發雷霆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此事讓本就差勁的父子關系全面崩盤,溫見善和溫致仁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了,他要在溫見善騰出手之前發作,否則溫見善可能容不下他了。

 但老溫董的發怒既沒有罵醒溫致仁,也沒有保住他,反正等盛明菱知道的時候,溫致仁已經帶著他婦一家三口出國去了。

 一切塵埃落定,溫見善去見盛明菱時帶了一束花,“謝謝太太的幫助,我原本以為這一天會來得再晚一些。不過,如果你肯搬回去,就更完了。”

 “互利互惠。”盛明菱從他手里接過花,笑盈盈地拒絕他的要求,“我覺得在這里住很好,清凈,而且離市區更近一點,上班方便。”

 “但我不方便啊!”男人一秒鐘變臉,再也不復剛才的從容自若,“不是,事都完了,你不該回去了麼?你真跟我分居啊?”

 “哪有分居,你不是經常過來麼?”盛明菱眨眨眼,揶揄他,“難道你不覺得這里就像你的另一個家?家外有家,覺刺激吧?”

 溫見善:“……”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盛明菱見他真不高興了,連忙哄道:“那這樣吧,以后我工作日在這邊住,周末回溫莊園陪你,行吧?”

 “不行。”溫見善不同意,并且覺得自己很慘,“那平時我都要獨守空房嗎?”

 盛明菱愣了一下,“你現在不是天天……過來嗎?”

 “這怎麼一樣……”溫見善嘀咕,覺很不對勁,“我覺得我就像某些人,他們每天打電話跟家里說,今天加班不回去了,然后掛了電話就去小人那里幽會,可問題是,他們是自己樂意的,我不是啊,我是被迫的!”

 盛明菱:“……”

 沉默半晌,心里竟然涌起一愧疚,問道:“你要什麼補償?”

 “你過來我告訴你。”溫見善眼睛一轉,沖招手,一臉神兮兮。

 盛明菱湊近前去,聽了幾句,臉一黑,手一把把他推翻,咬牙切齒:“滾!你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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