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醫生, 有個痛的病人。”
傍晚,值班護士跑進診室,告訴溫見琛有個痛的患者來了。
去過醫院的都知道, 醫院的急診科往往還是痛急診中心,可見痛是需要每個急診醫生都重視的。
溫見琛立馬將手頭的發熱患者轉給葉遠, 起出去看患者, “外傷的嗎?”
“不是, 就是部作痛, 隨呼吸加劇,伴有全乏力。”護士回答道。
溫見琛道:“先把他送去紅區,吸氧安排上,測一下生命征,小劉, 小劉!”
他轉喊自己的規培生, “快給他做個心電圖。”
小劉把移心電圖機推過來的時候,溫見琛已經見到了患者, 仔細一看,哦豁, 認識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他很震驚:“……你怎麼搞得來醫院了?”
“……有個攝像鏡頭好像出了問題, 我來檢修,結果剛到, 就覺得很不舒服。”對方一邊捂著口, 一邊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溫見琛問病史, 他說自己也沒做什麼, 白天就正常的做些工作。
“除了工作還做了什麼?吃了什麼?”溫見琛給他查, 順便問著病史。
對方說沒吃什麼, 但是下午去健了,因為已經停了好長時間沒練,所以練得狠了點,練完以后覺得很累,不過他覺得是正常的。
然后他提到自己的父親是痛去世的,“醫生說是急心梗,到了醫院人就沒了,醫生,我會不會也是這樣啊?”
溫見琛頓時更加警惕了,趕開醫囑讓護士給他,“個氣分析,鈣蛋白、心酶這些都是急查的。”
然后又讓實習生陪他去做片,檢查做完,鈣蛋白正常,心電圖也沒有可怕的典型的彩旗飄飄樣子,就是ST段弓背抬高,也就是暫時可以排除心梗。
溫見琛要另外尋找病因,他正想著的時候,護士過來告訴他:“痛的那個病人說,他覺得自己口越來越痛了,呼吸也有點困難。”
溫見琛再次警惕起來,讓小劉去給他再做一次心電圖。
患者聽說又要做心電圖,有些不愿,面上出抗拒的神,“……怎麼又要做心電圖啊,剛才不是都做過了嗎?”
溫見琛解釋道:“病隨時都在變化,剛才沒有心梗,不代表現在沒有,心電圖要態復查才準確。”
于是他只好不愿地再次拉起服。
復查的心電圖還是沒事,但他確實呼吸得很費勁,還有全乏力,溫見琛只好再找原因。
導致呼吸困難的病有很多,心衰、肺栓塞等等,小劉甚至想到了一個偏門點的,“會不會是重癥無力啊?”
溫見琛被問得一噎,“……重癥無力會痛嗎?而且他還健,你看這,一看就是運健將,怎麼可能無力。”
那倒不會,小劉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溫見琛在考慮要不要讓患者去做個CT,在那之前,他再次給患者聽診雙肺。
但聽診剛放到他的上,他就皺起了眉頭,溫見琛問他怎麼不舒服,他說覺得痛。
溫見琛覺得很奇怪,“你剛來的時候也聽診了,你怎麼沒說痛?這進展得也太快了吧?”
他將聽診收了回來,仔細詢問患者剛才是怎麼痛,“被人住那樣的痛,還是悶痛?聽診拿開以后好點嗎?”
“……好一點,剛才做心電圖的時候也痛,但我忍住了。”
“這樣呢?”溫見琛問著,用手在對方部到按了幾下。
見他痛得直喚,溫見琛心里就有數了,心電圖和鈣蛋白都正常,但部有按痛,應該是壁組織出現了病變導致的,跟心梗沒關系。
他有些放心了,畢竟組織炎癥不會死人,他開醫囑讓護士去拿藥,順便給了病人一粒布芬。
“你痛估計是組織有炎癥了,布芬可以抗炎止痛,你正好合適,吃吧,吃完了去做個CT排除一下心臟的疾病。”
對方老實吃了藥,去做檢查了。
小劉問他,為什麼不考慮主脈夾層或者肺栓塞呢?
“問得很好,我們來分析一下。”溫見琛拿過一張紙,開始一條條地列這兩個病的高危因素,“患者全都沒有,病史、臨床表現都不支持這兩個診斷,如果要做檢查排除,就要打造影劑,有些病人對造影劑是過敏的,我們要考慮這個風險……”
解釋完這個問題后,溫見琛開始看患者的其他檢查結果,肝功能提示轉氨酶升高,另外,紅蛋白、酸激酶也升高了,特別是后者,高得離譜,一看就有問題。
酸激酶只存在于心和骨骼里,現在這個指標那麼高,肯定是這兩種細胞有哪個被破壞了。
他問小劉:“你覺得是心還是骨骼被破壞了?”
小劉想了想,“骨骼。”
“為什麼?”溫見琛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小劉信心十足地回答道:“因為患者心電圖和鈣蛋白都是正常的,說明心細胞沒有被破壞,而且患者的紅蛋白也升高了,也排除了肝臟損。”
溫見琛滿意地點點頭,“去吧,讓他留個尿,送個急查的腎功。”
小劉去了沒一會兒,就張兮兮地回來告訴他,患者一直沒有尿。
溫見琛眉頭一皺,果斷道:“打電話給腎,讓他們來看一個橫紋溶解的患者,可能要析。”
等打完電話,溫見琛才跟小劉解釋為什麼懷疑這人是橫紋溶解。
“患者骨骼細胞被破壞,大批紅蛋白跑到里來,隨著流大量涌腎臟,造腎小管堵塞,導致腎功能異常,所以才會無尿,都溶解了,他會覺得乏力、壁疼痛很正常,呼吸費力是痛引起的,橫紋溶解可以解釋他所有的癥狀,這下要做析了。”
腎科醫生也是這麼說的,這哥們兒還覺得很奇怪:“這病不是吃小龍蝦吃多了才會得的嗎?我又沒有吃小龍蝦。”
“大哥,你拼命健了啊!”腎科醫生告訴他,“劇烈運也有可能會導致橫紋溶解的。”
健還健出病來了,這都啥倒霉事,他自己很無語,但還沒無語完,就被拉去做析了。
溫見琛轉送完病人,繼續回門診坐著,沒病人來能歇一會兒的時候,他就暗地想明天下夜班以后的事。
他都跟裴秋秋約好了,嘿嘿嘿。
接著又想起裴冬宜打電話跟他說的事,想象一下姑姑被懟的樣子,他就覺得怪好笑的。
這麼多年了,終于有個人能站出來懟的了,以后裴秋秋就是他在姑姑面前的替!
天慢慢變亮,溫見琛從搶救室出來,剛剛完一次大搶救,過去的一夜,沒有患者在他的班上走掉,真好。
他腳下生風地去查房,查完一趟起碼半個小時,回到辦公室,才剛七點半。
“小劉你是回去吃早餐,還是在這兒吃?”他問道。
小劉說想回去吃,溫見琛就笑笑,“那你先回去吧,班我來。”
周末的班很簡單,領著接班醫生往需要班的患者床頭一站,講一下況就可以了。
完班,理完其他零碎的事,差不多九點,溫見琛準備下班了。
葉遠這時哼著歌從外頭回來,“哎,你們知道剛才我遇到了什麼事嗎?”
辦公室里大家扭頭疑地看向他。
“我剛才去科門診找人,路過了兒科。”葉遠說。
有人問:“然后呢?”
“然后?哈哈哈——”葉遠仰天大笑起來,跺腳錘手的,“然后我唱了一句,你孤走暗巷,一群等著打針拿藥的小屁孩開始唱你不跪的模樣,大合唱!現在上面都瘋了!一群小孩在大合唱!”
“我的天,原來兒園都會唱這首歌是真的!”
大家:“……”你狗不狗啊?!!
同事吐槽他:“現在兒科那邊肯定很吵,你小心被追殺。”
葉遠頭一揚,“沒關系,我馬上就下班!”
溫見琛下,問道:“這首歌怎麼唱的來著,你唱我聽聽?”
隔著口罩也看不大清他表,葉遠以為他真不知道,真就哼了起來。
等他哼了幾句,溫見琛就鼓掌好:“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給葉醫生一口飯吃!”
葉遠發現自己被他耍了,追著他就進了更室,背后綴著一串歡快的笑聲。
溫見琛回到玉河灣別墅時,裴冬宜他們剛準備吃早餐。
“咦,你回來啦?吃早飯沒有?”裴冬宜起走過去,迎接他不說,還干脆跟上了樓。
譚夏扭長脖子看了眼,然后問大家:“你們有沒有發現,秋秋和阿琛好像……變得跟之前有點、嗯……不太一樣了?”
紀苓薇把鮮倒進杯子里,笑著道:“那就說明他們度過了一個妙的七夕呀,你們不都這樣?”
謝微媛和張栩寧去了游樂場,玩遍了每一個項目,在旋轉木馬上牽手,在天上親吻,晚上又回到游樂場看煙花匯演,別提多浪漫了。
寧濤和譚夏不僅去了木工教室,給裴鴛鴦做了個玩小車,還回了容城大學,重新漫步在充沛、綠草如茵的校園里,回憶起共同有過的青春歲月,那些年曾經吹過的晚風,暢談過的理想,如今看來,其實已經實現了大半,還有另一半要牽著手一起去追。
而紀苓薇和肖樺,則是一起去看了電影,吃了大餐,然后把大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軋馬路上,排很長的隊買茶,流連在陌生的小巷,被一個又一個認出,他們手牽手一起和們合照,這是他們曾經最最想做的事,和我的人,手牽手走在下,不懼任何鏡頭,甚至可以笑著當街擁吻。
七夕節的素材真的多到孟導做夢都笑醒了好幾回。
從來沒有做過這麼省心的節目!
這個節目我能拍一百年!
下一季你們還來好嗎,求求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金主爸爸不會同意的:)
裴冬宜跟著溫見琛進了房間,殷勤地問道:“你需要泡澡嗎?我幫你放洗澡水?”
溫見琛在最初的驚訝過后,反應了過來:“房本拿到手了?”
裴冬宜眼睛亮晶晶地點頭,他的神立刻就變了得意的,就差往那兒一癱變微博里那個[awsl]的表包。
“有太太就是好,洗個澡都能有人伺候。”他開了句玩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東西,塞到手里,“晚上再泡,現在簡單沖個澡就行。”
裴冬宜低頭看一眼他塞給自己的盒子,看清上面的字,忍不住臉紅起來,抿著轉走開,把盒子塞進床頭柜的屜里。
正好在屜里一本紅的本子上,忍不住又多看一眼,在心里慨小顧書效率真高,小嚴太太為人真大氣。
溫見琛從樓上下來,看到裴冬宜旁邊有個空位,擺著一份早餐,他二話不說就坐了過去,定睛一看盤子,忍不住嘖了聲。
“一大早就吃烤羊排,多有點奢侈了吧?”
盤子里有六塊兩面焦糖的小松餅,還有切四瓣的無花果,一個牛油果切的片,五顆圣果,一小把旦木果仁,最惹人注目的,是還有兩塊不大不小的烤羊排。
一大早就吃,這早餐也太核了。
“昨天晚上的,本來昨晚要做烤羊排,結果腌好之后發現菜夠了,就沒做。”譚夏解釋道。
腌了一晚的羊排徹底味,淡淡的黑胡椒風味,羊膻味一點都沒有,多,非常適口,溫見琛配著酸甜的圣果一起吃,竟然十分開胃。
松餅也是松潤,蛋香和香融合得非常好,又小小的,他一口就吃掉一個。
一邊吃一邊同大家聊天,說起昨晚那位橫紋溶解的工作人員,提醒大家健不要太狠了,特別是很久沒健剛開始復健那種,一定一定要循序漸進。
“對腎臟損傷非常嚴重,這要做析的,有的患者做了兩個月都沒能逆轉,最后死于多臟衰,所以真的是要去鬼門關走一趟的,千萬別不當回事。”
大家嚇得紛紛表示,以后吃點小龍蝦。
還有,“一會兒發個紅包在節目組大群里問一下?”
“發個大點的吧,哎喲,太慘了,簡直是以試溫醫生的醫。”
溫見琛:“……”
才剛吃完早餐,還沒來得及收拾干凈碗碟,溫見琛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抬頭意味深長地看向裴冬宜。
裴冬宜一愣,這什麼意思?
還沒想明白,他已經接起了電話,“喂,姑姑。”
一聽這稱呼,裴冬宜眼皮頓時一跳,來了來了,告狀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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