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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64章 幻想空間1

 深秋的清晨, 室外空氣冷冽,房間的溫度卻很高,巨大的溫差為落地窗蒙上一層白茫茫的水霧。

 靳澤在睡夢中翻了個, 手背倏地砸上某個堅的金屬

 他忍不住“嘶”了聲,含糊道:

 “寶寶,我手好痛......”

 覆蓋在上的被褥似乎比想象中一些, 布料的質也不一樣了。

 “他剛才在說什麼?”

 “我就聽見‘寶寶’兩個字,皮疙瘩都給我喊出來了。”

 “我也是.....”

 怎麼這麼多人說話?

 聲音都還.....

 只聽耳邊傳來“哐哐”兩聲巨響,似是敲擊金屬欄桿發出的聲音, 幾乎著耳響起。

 “老靳, 再不起床要遲到了昂。”

 池俊用晾桿敲完靳澤的床, 轉頭對云深說, “我記得這家伙昨晚10點就睡了?”

 云深:“你沒記錯。”

 耳邊的話語逐漸清晰,靳澤睜開眼, 茫然地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片刻后, 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臥槽?”

 他翻了翻蓋在上的被褥, 因為床太窄,隨便幾個作就會撞到墻或者圍欄。

 我老婆呢?

 我那麼大一個老婆呢???

 周遭的環境既陌生又悉。

 鉛筆涂的白墻, 積滿灰塵的轉頭電風扇, 暖木的上床下桌床位,還有窄窄的過道中央,一臉懵地看著他的五張臉。

 云深勾住池俊肩膀,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

 “看來某人一覺醒來, 這兒壞了。”

 靳澤呆坐在床上, 手進被窩, 狠狠擰了下大

 好痛。

 竟然不是夢?

 “你下不下來啊?馬上七點了。”

 “再不下來我們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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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七八舌地催促著, 一個比一個不耐煩,可是靳澤幾乎完全沒反應,仍在極度的震驚和困之中。

 他難道......穿越了嗎?

 昨天晚上,他正式求婚功,夜里回到家,抱著老婆醬醬釀釀了一整晚,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一覺醒來,老婆沒了,舒適寬敞的主臥沒了,他躺在高中宿舍不足一米寬的木板床上,旁是五個咋咋呼呼的舍友,趕死似的催他起床。

 靳澤心里默念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盡力保持作和表的平靜,緩緩地掀開被子爬下了床。

 “我們現在是......高幾?”

 ......

 沒有人鳥他。

 “神經病。”

 “散了吧,我懷疑這家伙在裝傻逗我們玩。”

 “演的還真,不愧是立志當影帝的狗。”

 靳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沒必要和這群都沒長齊的未年一般見識。

 他兀自抓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年份日期。

 2011年11月。

 高三上學期。

 不知想到了什麼,靳澤忽然心頭一震。

 如果現在真的是十年前,許多事都還沒有發生,這是否說明,他還有機會改變這個世界的發展軌跡?

 ......

 室友們早已經收拾好書包,就等靳澤從洗手間里出來。

 “掉坑里了?”

 池俊敲門敲得砰砰響,“要你池哥進去撈你不?”

 倏爾,洗手間木門由打開。

 池俊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微微愣住:“你怎麼了?”

 靳澤斂著發紅的眼眸,剛沖過涼水的臉泛著寒氣,低頭繞開他往外走:

 “剛和我媽視頻了一會兒,沒事。”

 早讀課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校道上熙熙攘攘,喧鬧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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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行人經過食堂,買了早餐拿在手里邊走邊吃。

 靳澤將包子豆漿揣在校服口袋里,沒和他們一路走,自己落在后邊,抓著手機給父親打電話。

 先是讓母親去醫院檢查,后又讓父親注意合作公司的債務風險。

 辛辛苦苦代了一堆東西,靳澤自己說不清楚理由,只能強著他們聽從。

 進教室之后,他像是了力,飯也顧不上吃,坐到座位上就開始發呆。

 緩了好一會兒,耳邊的早讀鈴響了,他才想起來吃早飯。

 語文老師已經站在講臺上,靳澤弓著背,一口包子配一口豆漿,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云深是靳澤的同桌,此時正用余瞥著他,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接著,看到他不僅早餐吃得很嗨,竟然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出手機開始發消息,云深的眼皮跳得更厲害了,幾近搐。

 靳澤將手機搭在上,指尖屏幕,很快在通訊錄列表找到了云嬈的電話號碼。

 再點到短信界面,能看到幾天前他們的聊天記錄。

 靳澤:【食堂二樓新開了家灣灣蓋澆飯,紅燒牛味的特別好吃】

 云嬈:【謝謝學長~明天就去吃~】

 靳澤:【你哥今天打球的時候故意撞我】

 靳澤:【我懷疑他就是嫉妒我年級賽的時候得分比他多】

 靳澤:【你猜我拿了多分?】

 對方五個小時沒回。

 靳澤:【我一個人連砍18分[齜牙]】

 又過了三個小時

 云嬈:【學長好棒呀~】

 云嬈:【其實我那天去看你們比賽了,但是圍觀的人太多,我站在很后面】

 云嬈:【我記得你們班總分只有17分呀?】

 靳澤:【是嗎】

 靳澤:【你肯定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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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這些聊天記錄的二十七歲的靳澤:......

 救命。

 他十年前的時候好像個傻子啊。

 靳澤飯都吃不下去了,隨手把包子往桌兜里一塞,頭垂得更低,開始打字。

 男生一定要主一點,別整那些傻似的彎彎繞繞。他心里想。

 既然現在知道了小云嬈一直暗自己,那他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學妹,晚上有空嗎?】

 打完幾個字,瞧著似乎有點奇怪。

 “靳澤,你干嘛呢?”

 語文老師眼一瞇,準地朝他的座位丟來一筆,

 “云深,把他屜里的東西拿出來。”

 靳澤嚇了一跳,十年前的手機本來就使不習慣,這下好了,莫名其妙按到發送鍵,直接給云嬈發了出去。

 云深懶洋洋地往后一靠,幸災樂禍的目斜瞥下來。

 靳澤連忙雙手合十,做祈禱狀,用口型說:“深哥,你是我親哥。”

 只見眼前橫過來一只手,在他桌兜里走一圈,拎出半個被塑料袋包裹的包來。

 手機逃過一劫。

 靳澤佯裝沉痛地接了老師的一番批評。

 出道多年,靳澤演過的角不計其數,囊括了各行各業各年齡段。

 除了高中生。

 他很努力地回憶自己高中時代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好像很活潑,張狂,甚至有點沙雕。

 還有一點,他雖然高二轉為藝生,但是文化課績一直還可以,在班上能排個中游。

 早讀課后的前兩節正課用來考數學單元卷。

 靳澤十分完地演繹出了一個績還不錯的理科高中生考試的樣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一場極其艱難的戲。

 因為他幾乎一道題都不會做。

 卷的同時,課間鈴聲響了,全學生要到場集合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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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澤趁拿出手機。

 沒有回復。

 直到課間結束,他的手機依舊安靜如

 深秋的天空碧藍如洗,幾朵浮云飄在極高的地方,耀眼,但是一點也不灼熱。

 高三教學樓坐落在最為僻靜的角落。

 順著課間散場的人流,靳澤走到高一教學樓附近,忽然不著痕跡地把云深掛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

 “突然想喝可樂,我去超市一趟,你們先走吧。”

 池俊看了眼手表:“還有六分鐘就上課了,你確定嗎......”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沒影了。

 靳澤跑得非常快,藍白秋季校服被風灌起,倏忽又落下。

 不知道有多年沒有過這種在人群中肆意穿行的滋味。

 為明星,千萬的仰慕,同時也會失去很多東西。

 這一刻,靳澤覺自己的靈魂似乎也年輕了十歲。

 高一2班的位置就在高一教學樓一層,不到三十秒,靳澤就已經站在教室后門口。

 他的名聲太響了,就算相差兩個年級,幾乎每一個路過的學弟學妹都認識他。

 尤其是生,視線一旦落到他上,就怎麼也挪不開。

 靳澤隨便攔下一個高一2班的同學。

 他,讓自己習慣用清亮的年嗓音說話:

 “喊一下你們班云嬈,謝謝。”

 教室,第三組第三排的位置,云嬈和班上大部分生一樣,都維持著轉頭往后看的姿勢。

 隔著不足十米的距離,恍惚對上門外年的目

 云嬈慌忙錯開眼,心尖怦地跳了下。

 再然后,看到那個被靳澤攔下的男同學回到教室,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云嬈的心率更加過速了。

 竟然真的是來找的。

 和傳話的男生對話兩句,云嬈倏地站了起來,低頭快步往外走。

 在一片蒼蠅般的嗡嗡議論聲中,出教室后門,急停在靳澤面前。

 “學......學長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話音方歇,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靳澤拉著,走到連廊盡頭,再拐了個彎,最后停在人的開水房附近。

 一時沖就來找了,靳澤其實沒想好要和說什麼。

 在面前,他的表作也穩不太住。

 同床共枕了小半年,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求婚功,一覺醒來,老婆變了年僅15歲的未年高中生......

 抱不得親不得,甚至連牽手都不行。

 一面是郁悶,另一面,他又有點激

 記憶中15歲小云嬈的模樣已經非常模糊。

 可是這一刻,當年的鮮活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白凈的小臉略有些嬰兒,雙眼像黑葡萄一樣水亮,眼瞼怯生生地垂著,他明明什麼都沒說,的臉頰就泛起了一層薄薄的

 太痛苦了。

 靳澤腦子里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按在后面那道墻上親個你死我活。

 他悶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你怎麼不回我消息?”

 小姑娘嫣紅的:“我上課不帶手機的。”

 “噢。”

 靳澤約想起來了。

 的手機不能上網也不能打游戲,又是特別聽話的優等生,所以上課時間基本都把手機放在宿舍里。

 正因如此,他以前為了等回一條消息,總是等得抓耳撓腮。

 “學長?”

 云嬈輕輕喊了他一聲,“馬上就上課了,你還沒有說找我什麼事呢。”

 的聲音太細太小,像蚊子,靳澤大約聽見了一半,卻故意裝作完全沒聽見,勾說:

 “你過來點,我什麼都聽不清。”

 云嬈往前了一步:“學長?”

 “再過來點。”

 云嬈又往前一步,雙頰漲紅了,音量抬高了些:“學長?”

 靳澤覺自己現在就像個變態。

 一個二十七歲的老男人,一點也沒有男人的自覺,滿腦子都在思考怎麼在遵守校規的前提下調戲十五歲的小朋友。

 “寶......學妹,你知道什麼近嗎?”

 他忽然到云嬈耳邊,低嗓音,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

 “像你那麼小聲說話,必須這麼近才行。”

 靳澤親眼看著云嬈白的小耳朵以極快的速度染上艷紅的

 周遭偶爾還有路人經過,他很快直起腰,拉開正常距離。

 云嬈忍不住脖子,耳朵還在陣陣發

 今天的靳澤學長好奇怪。

 覺嗓音變低沉了很多,看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像要吃人。

 正當此時,下節課的預備鈴突然響了起來,廣播擴音安在他們頭頂正上方,鈴聲振聾發聵。

 “今晚放學,食堂三樓等我。”

 靳澤突然說,語速飛快。

 云嬈茫然地眨眨眼:“好的。和學長們一起嗎?”

 云深偶爾會帶和他的舍友們一起吃飯,所以下意識這樣認為。

 靳澤:“沒有,就我一個。”

 云嬈呆住了。

 他忽然又想起許多從前的片段。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圍著小云嬈獻殷勤,那時的他只能煩躁又無奈地排著隊拿著號碼牌,等半天才能見針地和說上一句話。

 總是在猶豫,瞻前顧后。

 所以才把未來的他害得那麼慘。

 預備鈴早已停了,可尖銳的鈴聲似乎還在耳道里回

 靳澤深吸一口氣,忽然抬起手,用力地的腦袋。

 “以后只有我。”

 他頓了頓,英俊的臉上出那些遲來多年的篤定和勝券在握,

 “除了我之外,不要再和別的男生一起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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