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棉說的話,鄧臨之心里突然一抖,隨即又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不會的,怎麼可能那麼玄乎,什麼都知道。
到了觀眾的投票環節,因為柏麗生說了歌還沒有寫完,而且還是要云棉參與以后才能把作品詮釋到最完,加上柏麗生一直以來對的穩定發揮,所以直接拉高了大家對這首歌的期待度,以絕對優勢拿到了這一次的觀眾預選票。
大年初四,付凱拿著拜年的禮按響了老師家的門鈴,門很快就被從里面打開,他禮貌道∶“阿姨,我來給秦老師拜年。”
保姆阿姨側讓路“快進來快進來,你其他師兄師姐都跟秦老師在書房里聊天,就等著你了。"
從門口進去就能看到這套房子的裝修非常有風味,不管是家還是陳設,雖然不是貴的,但每一個都非常藝,家里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裱起來的字。
付凱輕車路地拿著禮走向書房,書房里已經坐了幾個人,見到他頓時就不滿意了∶“今年你可是來得最晚的,老師剛才都說生氣了。”
付凱從善如流地認錯“是我不對。”
他走到書桌前,把禮遞上去∶“老師新年好,希老師健康。”
書桌后面坐著一個戴著眼睛的老人,老人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把禮接過∶“新年好。”把禮放到一邊“正好,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其他人起哄“秦老師,今天大師兄來的最晚,讓他洗碗。”
付凱走過去扶著老師走出來,好脾氣地點頭∶“好,我來洗。”
雖然都是一個師門的,但大家的工作都不一樣,而且拜師門的時間也不同,現在見到的時間都了,平時只是在群里聊聊天,這會兒因為來給老師拜年的關系,順便在飯桌上也聊了聊彼此的近況。
其中一人突然對付凱道“話說我之前是不是在電視上看到你了那個節目什麼來著,《生活速度》"
這個節目現在還火的,過年大家也都暫時不用工作,就用來打發打發時間,也看到了最后一期付凱在節目里出了鏡頭,眾人頓時就來了興趣∶“是啊,你這次親眼看到那個云棉了是嗎?那些字真是寫的嗎真的假的”
“真的。”
提到這個,付凱也想起來了自己這次來老師家還有件事,他轉過頭∶"老師,這次過來還有件事,有個人很喜歡您的字,想見您一面。"
“誰啊”有個師弟接話,好奇地問,“老師現在也不收學生了,別人過來會打擾的吧。”
但終歸是大徒弟介紹的人,即便現在不輕易見外人的秦老師也很給面子地問∶ “誰?”
“云棉。”
話音一落,秦老師還沒說話,倒是其他人先炸了“臥槽!!!”
“云棉”師弟震驚地說,“真就在節目里了個面,師兄你就把老師的底都出去了”
當時因為在拍攝的時候,秦老師那副字是屬于藝品,而且作為老藝家,節目組不會輕易一點消息,所以最后剪輯出來播出的節目里并沒有提到云棉看到秦老師字的畫面。
另一個人也說“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知道老師不喜歡外人打擾,娛樂圈那些浮躁的人就更不能來了。”
聽著徒弟們的一言一語,秦老師溫和笑了一下∶“怎麼這才多久,你們緒也變得這麼浮躁了?你們師兄這還沒說什麼呢”
老師說話, 其他人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激了, 便安靜下來, 但也說∶ “老師, 師兄說的這個云棉,是電視上的藝人,最近倒是火的,但沒什麼作品,娛樂圈的人一般都不太干凈。”
付凱放下筷子,輕輕皺眉∶“三師弟。”
被做三師弟的人趕閉。
秦老師卻不介意那些,而是對付凱道∶“還是你說說,我相信你不會輕易推薦人過來。”
到底還是老師能沉得住氣,付凱說∶“我之前就看過的作品,發現寫的字跟您有幾分意境相似,原本還想找個機會給您看一看,前段時間回家的時候正好也遇到的,說來也是有緣,您之前寫給我們的那副訓誡,雖然沒有落款但是一眼就很喜歡那副字了。”
付凱繼續道∶“看到那副字時緒很激,說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老師,問起了您,我就說了。"
秦老師給弟子們的訓誡都是沒有落款的,但是憑借著字想起自己的老師,未免不會讓人覺得這個人是不是之前就知道這是秦老師的字。
而且如果之前節目里那字真的是云棉寫的,那麼懂得書法的人就更不可能不知道秦老師了。
有人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付凱也點頭∶“所以我想看看秦老師的意見。”“云棉說見不到也沒關系,還托我給您帶了一份禮。”
秦書余搖搖頭“你知道我不收別人的禮。”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而是一副字,我親眼看到提筆寫的。”付凱說,“寫的字真的非常好。”
聽付凱這麼說,倒是讓其他人都提起了興趣,畢竟電視里真假難辨,但是親眼看到的就不同了。
秦書余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麼一個后輩,見面送給自己的東西居然是一副字,要知道以如今在國的書法造詣,已經不會有人送書法給自己了。
這麼想著,還真了些興趣“好,那就看一看。”
吃完飯后,付凱把云棉托自己轉的那副字小心放在了書桌上,秦書余沒坐下,也作很輕的把紙張打開。
除了付凱,這幅字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因為上面寫著的就是秦老師的訓誡,但沒有一個人現在會去說云棉別有用心,因為看著這副字,大家都顧著驚訝去了。
這里跟著老師學字的人都是學了不時間的,水平各有千秋,但這副字,不僅書法造詣很高,難得的是真的有幾分秦老師那種意境在,要知道意境是很難練的,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練不出來。
秦書余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眼睛,臉上的表也漸漸地變得嚴肅。這副字寫的很好,但更關注的是寫這副字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這種字,而且非常悉,讓有種莫名的親切。
秦老師問“云棉”
“對。”
云棉…這個名字秦書余也仿佛覺得很耳,好像自己曾經過很多遍一樣的,而且出來后總讓覺得有點心痛,云棉,棉棉…
手輕輕上那副字,秦書余問∶“說過老師的名字什麼嗎?”
付凱回想了一下,如實搖頭∶“沒有。”
秦書余“是電視上的有沒有照片”
這還是秦老師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有興趣,現在云棉的照片和視頻網上隨便一搜就有,大家當即就給找了出來。
圖片是從視頻里截下來的,照片上的人穿著淺的羽絨服,對著鏡頭正在淺笑。秦書余看著就覺得莫名喜歡,而且那種似曾相識有點心疼的覺又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秦書余慢慢說"我見。"
大家都驚訝了,看了一副字和一張照片,老師居然就要見這個人了,難道師門不收新弟子的規矩要打破了,又要多一個小師妹了嗎?
有人問“秦老師,您是覺得的老師您認識嗎”
秦書余微微搖頭,而后笑了笑∶“我是覺得,我認識。”
云棉這時候正在天星的錄音棚里,雖然錄制后的第二天是拍攝,但師姐的歌并沒有寫完,所以現在還在公司寫歌,云棉自然也過來了。
到的時候, 柏麗生的曲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云棉有些詫異“這麼快”
“昨晚熬了個夜。”話是這麼說,但看起來一點疲憊的覺都沒有,“快來聽聽看。”
從耳機里流淌出來的調子非常輕緩,很有在細水長流述說一段故事的覺,而到了副歌部分,輕緩的曲調卻加上了另外的廣闊的活躍。
“很好聽。”聽完后云棉放下耳機,“這麼順利嗎”
“其實之前是在擔心你會拒絕,所以有些留白。”
言下之意,現在云棉來了,那麼那些原本為了空出來的留白自然就可以加上了。用柏麗生的話來說,就是云棉存在于這首歌的每個調里。
云棉輕輕笑了下“幸好我填上了這份留白,不然會很憾。”
既然曲子已經寫完了,那麼現在就是完善和填詞的部分,只有一周的時間,寫完錄歌,后期,還有MV的拍攝,拍攝后的剪輯,其實時間非常,難怪師姐會要熬夜。
看著師姐已經拿出一張紙在思考怎麼填詞了,云棉幫不上忙便默地站在了一邊。這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云棉垂眸看了一眼,猛地一僵。
之前在錄《生活速度》的時候,看到這個世界里也有秦書余老師的作品,云棉跟付凱提過想要去拜訪一下老師,所以當時兩人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
現在打來電話的,正是付凱。
云棉盯著這兩個字看了很久,心開始砰砰地跳了起來,至今為止都不知道自己之前那十幾年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里長大的,秦老師是兩個世界唯一的共通點。
因為是在錄音棚里,云棉把手機調了震,看師姐認真的樣子,便無聲退了出去,這時那邊許久沒有等到電話接起的付凱已經把電話掛了。
云棉微微靠在墻壁上,拿著手機的那只手有些無力,有些害怕又有著期待。但時間本不允許想太多,更擔心自己如果再不打回去,就會錯過。
把付凱的手機號再一次打過去,這次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喂?是云棉嗎?”
云棉“是我,你好。”
付凱聽起來也很開心,沒想到明星的電話自己真的能打通,盯著旁盯著自己的視線,付凱道“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海城給老師拜年,把之前你把我轉的字轉給了。”
云棉默了幾秒,輕聲說“謝謝你。”沒問秦老師愿不愿意見自己,也是不敢問。
不過付凱卻說了"你想見老師的事我也轉達了。"
這次云棉沉默得更久,付凱都要懷疑在不在聽了,好一會兒,云棉才問∶“那老師愿意嗎?”
“愿意”
聽到這個兩個字,云棉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空中,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落腳點,付凱還在繼續說“老師很喜歡你寫的字,很愿意見你一面,你看看要約個時間嗎”
"我…"云棉不得現在就沖過去,可是自己現在還在陪師姐錄節目,問,"秦老師什麼時候有時間”
付凱“秦老師現在都在家里,知道你的職業特殊,所以愿意配合你的時間。”
“那,一周后可以嗎?”云棉小心翼翼地問,“一周后我工作結束,親自上門拜訪老師。”
付凱當即就給坐在旁的老師轉達了這個意思,秦書余點頭∶“當然可以。”
云棉也聽到了付凱在跟人說話,他現在跟秦老師在一起?付凱“老師說可以的。”
“嗯。”云棉又安靜了一下,小心地問,“我現在可以跟秦老師說幾句話嗎?”
現在有工作在不能立刻過去,但如果能聽到老師的聲音,那自己的心應該不會這麼一直空著。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特別悉的溫語調∶"是云棉嗎?"
云棉頓時屏住了呼吸, 忍不住抬手捂住了, 眼睫抖∶ “是我, 秦老師。”
秦書余聽到的聲音后更是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便道∶“我看了你寫的字,總覺得跟你特別有緣,希下周能見到你。”
“我也是。”云棉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著抖的哽咽聲,“我特別想見您,特別特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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