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點了點頭,只希婆婆別那麼生氣了。
這一早,侯府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宴回堂門口還是兩個看門的婆子。
顧見山回來了兩日,又離開,好像從沒回來過。
離開永寧侯府后,顧見山先住的莊子,行李和箱籠也一并帶到莊子了。他一大早進城,騎馬快,但也得半個多時辰。
他讓春臺去看宅子,選幾個他再挑,春臺現在也沒賣契了,他想不出顧見山什麼,還是按照以前的法公子。
顧見山得先置辦宅院,盛京城沒有新宅院,只能從別人手里買。
他讓春臺找兩,一間小一點,他現在自己住,另一間樣子好,東西齊全,日后留作新家。
而且,不許張揚。
顧見山覺得他離出府這事有些蹊蹺,只跪了一夜,他以為至得層皮。
他是男子,吃點苦頭就吃點苦頭,可他被趕出去,只有東西是丟出來的,他卻安然無事。
而且,就連跪的都是墊了墊子,對他來說不痛不。
這讓顧見山懷疑,侯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剛離開侯府,不好去問,只能等等再看。
顧見山這次進京,準備先去找姜棠,然后去長寧侯府和徐將軍的夫人商量提親的事。
他早該來見姜棠,也不知姜棠有沒有等急了。
初十這一早,姜棠都沒出門。
五月上旬,天已經熱了,天亮的也早,左右鄰居起的更早,坐在這兒就熱熱鬧鬧的。
姜棠來這兒有一年多了,從侯府到現在,有鋪子,也有小吃攤,還遇見了陸錦瑤顧見山他們。
縱使有過不如意的時候,但還是好事居多。
昨兒春臺過來,說顧見山有事,得今日才能過來。
點金烏金一次姜棠就往門口看看,第一次是劉大嬸過來送東西,今兒早上回來從街上買了燒餅,這家燒餅特別有名,殼還,咬一口嘎嘎掉渣的,里面多,用的是五花,醬腌好,還流的。
來這兒賣燒餅的人可多了。
一塊燒餅要三文錢,擱以前,劉大嫂打死都舍不得買這個,現在是能賺錢了,家靠小吃攤一個月能賺三兩多銀子,還有劉大郎,每月能拿回來一兩多。
姜棠給他的工錢和掌柜的差不多,還要低一點,若是做好什麼事會另給錢。這劉大嫂就很知足了,所以買了六塊燒餅,自家留了四塊,給姜棠拿了兩塊。
姜棠不好意思拿東西,去鍋里拿了一屜燒麥,還有蒸的虎皮爪和小銀魚,都給劉大嫂拿了。
做的不,也是因為顧見山,不過就算拿了還有顧見山吃的。
劉大嫂也沒客氣,倒是驚得眼睛都瞪大了,“怎麼這麼多!我拿一樣就夠了。”
把燒麥拿上,別的沒要,“這是來客人呀。”
不然咋做這麼多東西。
姜棠笑著點了下頭,“一會兒過來,我就做點吃的。”
劉大嫂道:“那你先招待著,我回去了。”
姜棠也不知顧見山什麼時候過來,有沒有用飯,反正自己也要吃,就一起做了。
再聽點金,是隔壁的隔壁鄰居從家門口過去,姜棠心道,等著他做什麼,侯府事多,今日不一定能過來。
姜棠就往灶臺里添了把火,然后起回屋子里記賬去了。
過了有一刻鐘,點金烏金又開始,這回姜棠頭夜沒抬,可等了一會兒,聲音仍舊不停,姜棠站起來從窗子往外看,向外去,見顧見山在門口,腳邊是兩只到他膝蓋的狗。
點金眼睛上面兩個金點,烏金黑亮黑亮的,兩只狗養的油水。
明明以前見過顧見山,但這次還是呲著牙,一直在。
顧見山抬頭間看見姜棠了,打著窗子,頭探了出來。
似乎是想看看點金烏金為什麼,結果看見他了。
姜棠眼中有驚有喜,還有點不好意思的。
姜棠眨了眨眼睛,然后偏開頭錯開了目,“點金烏金,過來,不是壞人。”
點金烏金朝著姜棠跑過來,在腳邊吐著舌頭搖尾。
姜棠從屋里出來,對著顧見山道:“快進來吧。”
顧見山上會回來還在冬日,那會兒冷,院子里禿禿的。
現在兩塊菜畦里種了蔥和蒜,還有不知名的小花,顯得特別好看。看來姜棠過的不錯,那他就放心了。
顧見山看著宅子,又看看姜棠,忍不住笑了一下,“嗯,那我進來了。”
姜棠問:“你笑什麼?”
兩人還隔著幾層臺階,這樣姜棠比顧見山還高那麼一點,好像從未這樣看過顧見山。
他黑了一點,臉上的新傷還沒好,今兒既沒穿賣小哥的裳,也沒穿錦袍,就是很尋常的裳,但板板正正,還好看的。
顧見山了角,“我剛笑了嗎,我也不知道。”
姜棠篤定:“肯定笑了,我眼又沒花……算了,先進來吧。”
笑沒笑的,計較這些做什麼。
顧見山又笑了一下,“嗯。”
姜棠心道,誰知道他笑什麼,還能管著人不讓他笑了,“可曾用過飯,若是沒用就在這兒……”
顧見山先道:“還沒用呢。”
姜棠:“那你先等會兒,我去端飯。”
顧見山:“我跟你一塊兒去,姜棠,我什麼都會做,什麼都能學。做的不好的,你直接跟我說。”
姜棠覺得今兒顧見山怪怪的,又說不出來的那種怪,仰著頭問:“你是不是有事要說?”
顧見山立刻搖搖頭,“沒有,只是端個飯而已。”
說著,又忍不住笑了。
姜棠準備的東西不,本不想讓顧見山看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的,但轉念一想,本來也是因為他,看見又有何妨。
“好了,走吧。”
廚房和正屋不過隔著一道墻,里面東西可不,買來的柴和炭,還有大大小小的腌菜醬菜。
姜棠看著顧見山揭開鍋蓋,然后一樣一樣把吃食全端了過去,來回端了幾次。
顧見山:“我正巧了,今日在你這兒多吃點。”
這話并不作假,也不是看姜棠做的多才故意多吃,昨日忙了一天,早晨被趕出府,然后去了府弄戶籍,下午收拾東西。
一天到晚,就從街上買了點吃的,隨便填了填肚子。
正院以后不會再留他吃飯了,他倒是不缺銀子,但喜歡這樣兩個人一塊兒坐下吃。
顧見山問:“你吃過了嗎?”
姜棠點了點頭,這都什麼時候了,早就吃了。
顧見山道:“那再陪我用點吧,不然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吃。”
他在軍營忙,這三個月不在西北,不方便寫信。
而且他往外傳東西,很多都要被查看一遍,最后干脆就不寫了。
姜棠寫給他的信他全收到了,回來時有問春臺,了解的并不,但他還是想親口問問,親耳聽姜棠說一遍,“我不在的日子,你過的怎麼樣。”
姜棠了劉大嫂買來的燒餅,道:“好的,你走之后我就去了江南,然后忙活新鋪子的事,那邊商人可多了,不僅人多,一個個心眼比蜂窩還多。有一家算盤打的,我隔那麼遠都能聽見響,你可知道他想做什麼?”
顧見山微微俯下子,認真地問:“做什麼?”
姜棠道:“想讓錦棠居的點心去他們鋪子賣,我又不傻,怎麼會做這種事。”
姜棠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也不知是在笑這事,還是因為顧見山笑的,好像也是笑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剛才角是向上的。
也不知為何。
顧見山笑道:“心眼的確比蜂窩多,把點心放在那里賣,到底是誰的點心誰的鋪子,想得倒是好。你去江南,也并不容易,說來,我還有錦棠居的分,當初是四嫂找的我。”
當初陸錦瑤屢屢試探,他想法子避開那些話頭。
陸錦瑤早就知道,如果不是陸錦瑤,也不會走到今天。
姜棠道:“其實也還好,有懷兮幫襯,還有鋪子里一群人陪著我。不過也長見識了,讓我知道除了盛京,還有別的地方,風景秀,景如畫。”
顧見山:“我從未去過江南,日后若是有機會,你再同我去一次吧。”
顧見山笑了笑,聲音是不同以往的溫潤,可他心卻在抖,“姜姑娘,我如今已經離開永寧侯府了,若姑娘點頭,不日我就會請人上門提親。那人正是我上峰的夫人,也是為你主持及笄禮的人。”
長寧侯夫人馮氏是徐楨南的夫人,兩人相結于微末,至今也未變過。
顧見山道:“姑娘也不必擔心我同侯府有任何牽連,我如今和永寧侯府無關。我的婚姻嫁娶,全憑我自己做主。”
顧見山:“還有,離永寧侯府是我自己的決定,是為了我自己,與姑娘無關。”
的確是為了娶姜棠,可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
顧見山說的稀松平常,好像這事也如這樣輕描淡寫般容易。
姜棠突然想起那日在錦棠居聽到的話,也是顧見山說的。
離開永寧侯府。
徐春君開局手握一把爛牌:家道中落、父親流放,嫡母專橫……偏偏主事的二哥被人陷害,家族又遭滅頂之災。為求得生機,她只身進京尋求門路。誠毅侯夫人正為侄子的婚事發愁,這個萬里挑一的敗家子早已名列京城士族“不婚榜”之首,沒有人家愿意與之結親。看到送…
元里是個優秀的戰場后勤人員。 一朝穿越,他穿成了古代一個小官員的兒子,被父母含淚送到了楚王府,給即將病逝的楚王府長子沖喜。 當日,從戰場上連夜趕回來的楚王府二子楚賀潮風塵仆仆,身上盔甲還未脫下便代兄拜堂,與元里三拜了天地。 元里嗅著他身上的血腥味和塵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