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的聲音一出口,廳便瞬間安靜了下來,但一眾丫鬟和希瑟還在相互敵視著。
曾巧萱示意丫鬟們都退后,然后便問:“陳公子,你當真不愿意同意我親?”
陳昕認真道:“曾小姐,陳某謝謝你的垂青,但此事恕難從命!”
曾巧萱頓時臉一沉,恐嚇道:“陳公子,外面那麼多我的人,你就不擔心走不出去嗎?”
陳昕微笑道:“曾小姐若是一定要為難我,那我也只好試試看了。”
曾巧萱一聽陳昕這麼說,馬上就捂輕笑起來:“呵呵呵......”
笑過之后,曾巧萱就道:“陳公子,像你這樣的男子我還是頭一次見,當真是有趣極了。”
陳昕不想再跟曾巧萱糾纏下去,便帶著希瑟轉大步出了繡樓。
一出來,那十幾名漢子便圍了過來,一副不許陳昕他們離開的樣子。
“非要手是吧?”陳昕回頭看向繡樓的曾巧萱。
曾巧萱一邊慢步往門口走來,一邊說道:“陳公子要是能離開,我自不會再阻攔,但要是你走不出去,便只好隨我去見父親大人了。”
陳昕便對希瑟道:“你站到一邊去。”
希瑟急忙點頭,然后退到了遠,同時兩只拳頭也握了起來,開始默默的為陳昕加油了。
陳昕提起衫前擺系在腰間,然后又卷起了兩個袖,這才走向了前方。
“來吧!”陳昕低沉道。
話音剛落,便有四人向陳昕走了過去,打算用最快的方法制服他。
可陳昕哪是這麼好制服的,四人剛靠近一點,陳昕便果斷出招了。
只一轉眼,碼頭上的那一幕就重現了。
四個人都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捂著肚子,有的抱著膝蓋,還有人抱著腦袋喊疼。
“啪啪啪......”希瑟立刻鼓掌道:“主人,你好厲害!”
反觀曾巧萱,此時的著實被驚到了,怎麼也沒想到陳昕這麼能打,一個人打倒四個居然不費吹灰之力。
“愣著干嘛?一起上!”曾巧萱突然道。
其余的人原本還愣著,聽見小姐這麼一喊,大家就都回過了神,接著便都沖向了陳昕。
“本小姐倒要瞧瞧你有多能耐!”曾巧萱蹙眉道。
繡樓前的打斗立刻引來了路人們的圍觀。
“哎哎哎,你們快看,那個人不是被曾小姐選中的夫婿嗎?怎麼就突然打起來了?”有人指著打斗人群中道。
旁邊一人道:“這不明擺著嗎?人家公子不愿意,要不這會兒人家早就歡天喜地回家了!”
這人一說完,周圍不人都非常認同的點起頭來。
片刻后,又有路人道:“喂喂,你們瞧這位公子,功夫也太厲害了吧,一個人居然能打這麼多個。”
接著,就有人接話道:“難怪人家公子不愿意了,這相貌這手,定是大有來頭的,怎麼可能看得上曾巧萱呢?”
頓時又引來了很多人的贊同聲。
繡樓前,陳昕還在戰,但是站著的人已經越來越了。
陳昕為了速戰速決,出招的速度和力量都比剛才提升了不,基本上只要挨了他一下,便沒法繼續戰斗了。
曾巧萱見自己的人不堪一擊,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瞬間氣的臉就黑了下來。
不一會兒,陳昕周圍便躺滿了人,哀嚎聲此起彼伏,場面頗為震撼。
陳昕回頭看向曾巧萱,問道:“曾小姐,很抱歉讓你失了!”
說罷,陳昕就沖希瑟招了招手,道:“走了!”
希瑟立刻點頭,高興的跑去牽了馬,然后跟著陳昕離開了繡樓。
陳昕出了繡樓后,不圍觀的人紛紛沖他豎起了大拇指,夸贊的聲音也是絡繹不絕。
繡樓門前,曾巧萱氣憤的看著陳昕的背影,突然冷笑道:“呵!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陳昕帶著希瑟一連穿過了兩條街,才總算有空松一口氣。
陳昕回頭看了看,道:“好了沒事了,沒人跟過來。”
希瑟關切的問:“主人,你沒傷著哪里吧?”
陳昕道:“放心,我沒傷,他們還不足為患。”
希瑟點點頭,眼神略顯崇拜的道:“主人,之前在港口我已經覺得你夠厲害了,沒想到你還能更厲害!”
陳昕搖頭道:“那是沒遇到高手.......行了,先不說了,回去再聊。”
說著,陳昕就牽過了希瑟手里的馬,道:“你上馬,這樣能走快點。”
希瑟非常聽話,馬上就爬上了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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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
東海城一氣派的大宅院前。
小云跟著一頂漂亮的轎子來到了宅門前。
轎子一停,小云便去拉開了轎簾,下一刻曾巧萱便氣呼呼的走了出來。
兩個轎夫連忙轎讓曾巧萱了過去,生怕作慢了惹小姐發火。
曾巧萱快步走進了宅門,一路上下人們紛紛向行禮問好,但曾巧萱卻本沒心去理睬。
曾巧萱徑直就來了父親的正院,對正在院門口掃地的下人道:“為何還不進去通傳?”
下人馬上道:“小姐,老爺還沒回來。”
“我爹出去了?”曾巧萱詫異道。
下人回道:“是的,小姐。老爺午時之前出去的,說是傍晚之前應該能回來。”
曾巧萱無奈的嘆了一聲,只好道:“罷了罷了,一會兒我爹回來了,記得馬上來告訴我。”
“是,小姐。”下人應道。
曾巧萱轉要走,下一刻又馬上轉了回來,問道:“對了,大哥在家嗎?”
下人道:“在的,大公子回來已經有一會兒了,眼下應該在院里。”
曾巧萱二話不說,立刻轉朝著大哥的院子匆匆去了。
一進到大哥的院子里,曾巧萱就看見了兩個傷的下人,一個額頭上裹著繃帶,一個顴骨有明顯的淤青,角也破了。
“小姐!”
“小姐,您來了。”
兩人看見曾巧萱后馬上恭敬問好。
曾巧萱問:“你們這是怎麼了?大哥又讓你們跟誰打架了?”
“呃......這.......”
兩人換了一下眼神,誰都不好意思開口說。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橫的矮胖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笑呵呵的道:“妹妹,今日你不是拋繡球招親嗎?怎麼不去陪你的夫婿,卻跑我這里來了?”
此人正是在港口同陳昕打過道的那位曾老爺。
曾巧萱大哥名曾廣志,同曾巧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是生母已經過世了。
后來曾聞海又續了弦,年近五十生下了曾巧萱,這兩兄妹雖然差了將近二十歲,但曾廣志卻非常的疼這個妹妹,兄妹二人的也一直非常好。
曾廣志前一刻還笑呵呵的,下一刻看向兩個傷的下人時臉就黑了:“你們兩個廢,怎麼還在這里,走走走,看見你們就鬧心!”
兩名下人不敢逗留,立刻灰溜溜的跑了。
曾巧萱心里不爽,就想要找個人訴苦,此時聽大哥提起,立刻就委屈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今日你妹妹我真是丟臉丟大了!”
曾廣志頓時就嚴肅起來,語氣張的問道:“怎麼了?妹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快告訴大哥,是誰把你氣這個樣子的?”
說著,曾廣志就領著妹妹進了屋,招呼坐下慢慢說,接著又是倒水又忙著拿來水果。
于是曾巧萱便帶著哭腔把今日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最后越想越是傷心,越想越是委屈,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曾廣志聽完之后一臉的驚愕,愣了一下才道:“妹妹,你先別哭,大哥問你,你挑中的那個男人,邊果真帶了一個紅人?”
“這還能有假?”曾巧萱用手帕了眼淚,接著又道:“我還跟那紅人過手呢,差點就被.......不說這個了,反正是氣死我了!”
曾廣志頓時然大怒,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怒道:“真是可惡至極!欺辱我也就算了,居然欺辱到我妹妹頭上,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麼了大哥?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欺辱你?誰欺辱你呀?”曾巧萱表茫然的看著大哥。
曾廣志馬上指向了門外,大聲道:“妹妹,知道我的人為什麼傷嗎?就是被你挑中的那位夫婿給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