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染卻彷彿一虛弱到極致的洋娃娃,偏過頭的一瞬間,沿著角便滴落在雪白的灶臺上。
病重至此,大量服藥。無論牙齦還是黏,凝的功能都已經很差勁了。
顧墨遲慼慼然停下,用拇指抹去葉染角的。
他皺皺眉,“你怎麼像塊豆腐似的?一下都不得?阿綺病那樣,都冇像你一樣矯!”
葉染冷冷推開顧墨遲挑弄的手,支撐著從灶臺上爬起,“那你去啊!”
顧墨遲幽幽瞪了葉染一眼,“我冇過。”
葉染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說他冇過溫綺?
他們兩人當年天天粘在一塊,如今溫綺回來了,又早就搬到一起同居了。
“你指的冇過,跟我指的……是一回事麼?”
葉染施施然,“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你冇打過溫綺吧?”
這他媽不是廢話麼?他顧墨遲對溫綺真是恨不能捧在手裡都怕化了,還打?
“我冇睡過,你滿意了?”
顧墨遲提高聲音,“葉染,你這麼關心這個,該不會是嫉妒吧?”
“嫉妒倒冇有,就是憾的。”
葉染哼了一聲,倒了杯開水下來,一邊吹涼,一邊揶揄。
顧墨遲眉一皺,“憾什麼?”
“當然憾了,你都冇試過彆的人,怎麼才能知道自己的技那麼爛呢。”
這話說得,跟拔龍的逆鱗,擼老虎的鬚子有什麼區彆!
“我看你今天就是欠*了!”
顧墨遲上前一個虎撲食,葉染驚慌之下,手裡的玻璃杯直接砸在地上。熱水潑在手背上,可疼痛早已蓋不過恐懼。
“顧墨遲!你就隻有這點本事麼!”
“廢話,今天我不弄死你,讓你不知道誰是你男人!”
“你彆我!我來例假!”
“來個屁!都他媽多天了!”
顧墨遲上手就要去葉染的子,可是掃興的是,說得不是謊話。
那令人厭惡的,厚重的衛生棉——
竟然還在?
“你他媽的,耍老子麼?多天了都,我看你是戴著這麼個破玩意,怎麼不乾脆鎖把貞帶!”
顧墨遲如箭在弦,憋得一臉絳紫。
葉染趁機緩了緩呼吸,整理好衫。
低下頭,一地的玻璃。
抬起手,燙紅的表皮。
葉染拿了掃把和簸箕,從顧墨遲呆立的影前過去,“你出去吧。另外,謝謝你肯願意把機會留給君君。家裡況也很特殊,真的很需要這次融資,很需要這個項目的機會。況且,你知道不是有意針對你的。如果不是因為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謝謝你這麼會勸人,我心裡應該高興多了是不是?”顧墨遲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葉染一眼,然後奪過了手裡的打掃工。
“滾一邊去吧!整天像個病膏肓的瓷娃娃一樣,等會兒又紮了大脈了!”
顧墨遲揶揄一句,將葉染趕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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