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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宵》 第12章 條件

 霍文肖居然會做飯,這讓游湉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其實想想也可笑,這人明明長著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臉,可干起那事來比誰都下流。

 “我以為你這樣的人,從來不會親自下廚。”

 游湉低頭啃著面包,又一想,其實烤個面包真算不得什麼本事。

 只要有手都會。

 “吃飯的時候別說廢話。”

 游湉有些不爽地看了他一眼,發現此刻,他也正在盯著自己看。

 剛剛洗了個澡,頭發還是的,他的襯穿在上顯得寬大得很,他把目意味深長地向下移了移。

 襯衫紐扣被扣得可謂一不茍。

 琢磨出的小心思,霍文肖的角向上勾了勾。

 蓋彌彰。

 “吃完了麼。”

 “還可以。”

 他眼神了一下,好像在說,吃完就是吃完,沒吃完就沒吃完,什麼還可以?

 等著重新作答。

 游湉忍了忍,規規矩矩地再次說:“吃完了,霍總。”

 男人細長的指在冷白瓷碟邊緣輕輕彈了一響,叮地一聲,再次開口道:“把你調到分行,也不是不可以。”

 游湉的眼神中瞬間多了幾分警覺。

 “三個條件。”

 輕輕一笑:“黃主任也能把我調到分行,何況人家也沒有跟我談條件。”

 大概沒想到會還,霍文肖轉而將目抬起,放在的臉上。

 眼神里只有四個大字,不知好歹。

 想到昨天打扮風地去勾引黃勇的場景,心里竟然莫名涌起一惱火。

 他毫不客氣地說:“黃勇算什麼東西,我要他滾,他也得滾。何況——”

 他停頓,見眼神炯炯地盯著自己,□□大膽又無辜,既勇又弱,像只走投無路到即將被捕食的小鹿,慌張中還帶著一點刻意藏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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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心不錯地笑了一聲:“你到了他邊,也只會淪為一件陪他應酬的工,不然他為什麼會要你?”

 他的語氣更像是在說,除了有一副還算看的過眼的皮囊外,其它的本一無是

 游湉自然聽懂了,不過也忍了。

 不生氣,只淡淡問他:“哪三個條件?”

 霍文肖本來還有一些更惡劣的話想說出來侮辱、教育,沒想到話才說了一半,就偃旗息鼓了。

 輕哼了一聲,算是暫且饒了

 “第一,和源野分手,必要時配合我把他送出國。”

 游湉不置可否。

 “第二,你學歷實在太差,A大也并非名校,我要你今年通過B大的MBA考試,在沒通過之前,我不會考慮你的轉崗申請。”

 游湉本來還算冷靜,但聽到這條后立刻淡定不了了。

 撇撇表示抗議:“這……也太為難人了吧霍總?我母校就算不是什麼top名校,好歹也是個211,不是什麼三流大學,再說,我看樓上CMB的那些人,也沒幾個研究生啊。”

 “那是別人。如果是我把你調到分行,早晚會被大家知道你和我的關系,我不介意別人怎麼看你,但我介意別人怎麼看我。”霍文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補充道:“我不喜歡笨的。”

 這句話說曖昧不曖昧的,又好像有點別的意思在里面,游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于是拿起手機劃了劃日歷,又去百度了B大MBA的招考信息,發現下個月就該開始報名了。

 真要命,大學都沒打算考過研,畢業了還要為這種事而頭疼,真是太難為一個藝生了。

 霍文肖看到游湉有些微微發紅的耳朵,知道在想什麼,于是聲音冷淡地繼續第三條,“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要隨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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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我?”游湉眨了眨眼,好像不太確定這句話的意思。

 “你這麼呼風喚雨的人,什麼時候會需要我?”

 霍文肖不跟廢話,直接站起來,繞過長餐桌徑直走到眼前,用行告訴答案。

 “比如現在。”

 ……

 游湉的調令很快就被下到了支行。

 侯金珠意味深長地盯著紅頭文件看了一早上,對坐在對面的游湉說:“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侯行?”

 “沒事了,到哪都一樣,好好干,有空常回來看看。”

 “好嘞。”游湉正要起,突然又想到什麼,把雙手撐在侯金珠的辦公桌上,笑得特別不懷好意,“侯行,我想把紅酒街的客戶都帶走,不?”

 侯金珠“嘖”了一聲,心煩地指了指門,朝快速擺了擺手,好像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了。

 “謝謝侯行!”游湉鞠了個躬,快快樂樂地推門走了出去。

 這邊為送行的同事還是不的,畢竟是人往高走,不像之前被下放到支行下面的網點時,那時除了李夢,可是沒有一個人當面出來送

 說起李夢,聽到游湉要被調到分行時,拉著的手眼淚都快出來了。

 “湉湉姐,真舍不得你,你走了,都沒人和我搭檔了。”

 “早晚會有新人的。”

 李夢還在回憶往昔:“我以前就覺得你特別,那時我們一起在大堂值班,別人都是搶業績,可是你卻總是在最后錄系統的時候,把自己的業績分給我一點。”

 游湉沒想到會記得這個,也從來沒把這些當回事:“我只是覺得,是兩個人一起值的班,業績還是平分一下比較好。”

 “可是那些是你跟客戶談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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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湉笑了笑:“不要說這些了李夢,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多上點心。”

 “以后去分行辦事,我可以去找你嗎?”

 “當然了,需要我幫忙,隨時說話。”

 李夢激地看著,又說:“湉湉姐,我其實一直想問你,分行最近也沒有部的轉崗考試,你是怎麼調去分行的啊?”

 游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時孫挎著Lv秋冬最新款的限量版的包包一扭一扭地迎面走了過來。

 拍了拍李夢的肩膀,隨意糊弄了兩句,可不想再和孫廢上半小時的口水。

 “我這也是托人找了找關系,調到哪個部門還不知道呢,搞不好又回營業廳了也不一定。”

 結果話剛一說完,孫就路過怪氣地來了一句,“人家怎麼進的主任后宮當然不好告訴你啦,你有人家那姿嗎?”

 敢大家都默認抱上黃主任的大了。

 游湉低頭看了眼孫手里的包包,就知道,蔣湛這是又被哄開心了。

 這一款,其實還是選的。

 蔣湛前幾天陪個小網紅去香港玩了一趟,在LV的專柜前一連給發了好幾張照片,問喜歡哪些?

 說第一個還行,但是不要。微信回晚了些,蔣湛都買完了。

 蔣湛問:“真不要?”

 說真的。

 “。”蔣湛說那我就送別人。

 結果就在孫這看見了這款包。

 孫知道在看自己,得意洋洋地剮了一眼。

 游湉笑著夸了夸:“包不錯。”

 說完,和李夢擺了擺手,抱著置箱走出了支行營業廳的大門。

 ……

 結果真的就被游湉說著了。

 這一路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營業廳,不過是變了分行的大堂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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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湉簡直氣死了,一想到被以前同事們看到在分行的營業大廳里值班,就覺得自己的臉瞬間丟到了南太平洋。

 那天回去的時候,在的死皮賴臉下終于加到了霍文肖的微信,并且對他再三保證不會在上班的時候,以及有事沒事就去擾他。

 此刻也顧不得許多,打開微信直接一個問號打了過去。

 過了好久都沒收到回復,此刻也沒剛才那麼沖了,于是態度緩和的又發了一段話過去。

 “霍總,在您百忙之中打擾到您實在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干一線了,您看您可不可以考慮一下行政部的崗位給我呀?說實話,我還想干CMB下面的Business Ma的,我以前在學生會也當過學生干部的,對一些offsite,teambuilding啊也比較了解,當然,別的崗位也可以,CMB里的崗位我都能接的。”

 CMB是商業銀行最重要的業務部門,主要負責領導們的日常日程安排,協助部門會議、后勤、安排領導商務旅行行程、接待外部客人等,雖然都是些很瑣碎的日常工作,可架不住是領導邊的崗位,所以CMB的重要可想而知。

 游湉發完后,覺得自己的野心暴的太明顯了,但是又過了可以撤回的時間,于是只好忐忑地等著回復。

 直到下午,對面也是死的。

 游湉畢竟第一天上崗,還是不好太過魚,于是換好行服就去大堂值班了。

 原來分行營業廳的幾個妹子也認識,認識也就沒那麼多客套,見過來值班,原來值班的那個妹子就開開心心的回辦公室了。

 來分行辦業務的客戶明顯比去支行的多了許多,游湉站了一下午,還是有些慨。

 直到一個穿名牌的貴婦突然站在面前。

 游湉微笑著問辦理什麼業務,也不說話,就森森的看著,幸好低柜那邊正在為客戶辦理財的妹子眼疾手快,立刻迎了上來,摟著貴婦的胳膊親切道:“張董您怎麼過來了,是找主任吧。”

 那貴婦不冷不熱地回道:“你們黃主任是大忙人,別說上班了,就是下班回家我都不一定見的著他。”

 游湉的心咯噔一下,知道這位大概就是黃勇的夫人,也估著人家是沖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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