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顧自嘆,未曾注意到南宮墨黑沉的臉以及微皺的眉。
見鬼的意中人!
他哪來的意中人?
“林挽月,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爺送你下去?選一個吧。”
“……”
【我選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云染對著南宮墨的后腦勺比劃了一個‘隔空擰掉狗頭’的作。
“爺,我這麼大一人,會把魚撐死的,魚兒好好地在水里游著又沒惹你不是?多無辜啊!”
“呵……你還有心思擔心魚的死活?”
“因為本姑娘天生善良嘛!”
“那你下去給它們當飼料吧。”
“……”
【拍死!死!掐死!死!頭擰掉!牙齒敲碎!爪子給你打殘!】
縱然南宮墨沒有回頭,也知道云染在他后一系列的小作,角輕勾,屈指一彈。
一粒花生從他指尖飛出,‘嗖’的一下彈在了云染的額頭上,準無誤!
“哎呦喂!”
云染捂著額頭,低頭找‘兇’,找到那粒花生時把它撿起來,朝南宮墨里喂去。
“爺,我今兒買到了一種很好吃的糖,您嘗一顆呀!”
南宮墨:“……”
說謊不眨眼的死人!
“欺人目盲,當心遭雷劈。”
開玩笑?云染會怕雷劈嗎?趁他說話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花生塞進了他里。
南宮墨:“……”
“哈哈哈好吃……啊!你松開松開!南宮墨,你屬狗的嗎?唔……我錯啦我錯啦!你你你快松開……”
好不容易等到那人良心發現松了口,云染看著自己白的手指上被咬出的牙印,一顆心都在抖。
【本姑娘的纖纖玉爪啊!】
【被狗啃了!】
【傷心!】
“爺,你這樣會沒有姑娘喜歡你的,知道嗎?”
回答的是男人的一聲冷哼,滿滿的都是傲與不屑。
【哼?哼你個頭!詛咒你變老!】
……
定安侯府。
甄夫人正在哭訴他們母子在林府的悲慘遭遇,痛斥云染和南宮墨的暴行,為甄范統鳴冤抱不平。
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妝都花了。
末了,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著一旁的中年男子,“侯爺,你可一定要為統兒做主啊!”
相較于的神悲憤,定安侯則顯得過于平靜了些。
他抿了口茶,神淡淡的,“那到底是秦王,雖然如今恩寵不再,可陛下的心思沒人得。你們何苦去招惹他呢?”
甄夫人一聽,這是不打算為統兒討回公道了麼?
“侯爺,咱們可就這麼一個兒啊!如今他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這個做父親的,就咽的下這口氣嗎?”
“那秦王有何可懼?曾經他是風無限,芒恩寵無人能及!可他生母卻做出那等丑事來,皇上早就厭棄了他,沒有殺他都已經是……”
定安侯手中的杯盞重重的擱在桌子上,發出的撞聲讓甄夫人子一,驀然了聲。
抬頭就見定安侯面沉如水,聲音冷沉,“林氏!慎言!”
甄夫人的心都跟著抖了抖,手指絞著絹帕后知后覺的有些不安,“侯爺,我、我、妾失言,請侯爺恕罪……”
“罷了,大夫既已看過便好生養著吧,累了一天你也早點歇著。”
話落,定安侯起,拂了拂袖,便離去。
甄夫人壯著膽子抓住了他的一角袖,對上他淡淡的眼神時甄夫人心底一,可還是著頭皮小聲道,“侯爺,您、您今晚不在松華院就……用膳嗎?”
本想說讓他留宿,可話到了邊,被他冷淡如水的眼神看著,甄夫人還是改了口。
“不了,我一會還要進宮面圣。”
直到定安侯影走出很遠,甄夫人才怔怔的回過神,有些欣喜。
“侯爺他還是在意我們娘倆的,他一定是進宮去找皇上討公道去了!”
大丫鬟春禾走上前,給甄夫人添了件披風。
“夫人,您就是傷心過度多慮了。侯爺他只有您一位夫人,邊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放眼京城,有哪位王孫勛貴能做到這般?哪位大人不是妻妾群呢?”
甄夫人想了想,臉上不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這倒是,每次小聚,那些老娘們可都羨慕本夫人獨得恩寵呢!”
“這就是了!況且,世子是侯爺唯一的脈,侯爺怎會不關心他呢?所以夫人盡管寬心,侯爺定會為世子討回公道的!”
話雖是這麼說,可春禾心中卻也有疑慮,在夫人邊伺候了這麼多年,時常會有一種錯覺:
侯爺他本不夫人,甚至,他對世子也是漠不關心的。
可偏偏,夫人又是侯府唯一的主人,世子也是侯爺唯一的子嗣,若說他不關心在意他們,這實在不合常理!
思來想去,春禾覺得,興許是侯爺本就是那冷淡斂不善表達之人。若非真夫人,又怎會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夫人,外間風大,婢子扶您去里屋吧!那些傷害世子的惡人,侯爺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嗯,說的沒錯,南宮墨那個殘廢和林挽月那個小毒婦,一個都別想跑!定要讓他們債償!百倍償還!”
……
此時的云染正黑朝南宮墨的院子潛行。
【染小賊,你說你大半夜的翻墻夜探男臥榻不折騰嗎?為啥不直接搬過去和他睡呢?】
【……滾!滿腦子花前月下的沒節鳥!本姑娘是去干正經事的好嘛?】
【切~月黑風高,孤男寡男,能有什麼正經事?你說?】
云染傲的冷哼一聲,懶得搭理那只滿腦子歪思想的所謂仙鳥。
暗守夜的影衛,看到云染鬼鬼祟祟的影,彼此換了一下眼神:
作為影衛第一法則:閑雜人等,可疑人士,不速之客,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人,擋殺于爺寢殿十丈之外!
這姑娘鬼鬼祟祟黑前來一看就是……
但,爺代過,見不得阻攔……
于是,影衛們默契的飄開了數丈遠,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
云染輕車路的到窗戶邊,縱一躍,靈巧的翻了進去。
南宮墨在來到窗前時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借著微弱月,看著那抹嬈的影翻窗進屋,越過重重屏風珠簾,一路直奔他床榻。
男人閉上眼睛,連呼吸都保持著悠遠綿長,一副‘爺睡著了你放馬過來’的樣子。
那小人這次又想玩什麼把戲?
上次扮了采花鬼,這次又是什麼?
狐妖?花?還是……
“噼里啪啦劈啪啪!”
突然,毫無預兆的一陣鞭炮聲在他床邊炸開,噼里啪啦好不歡快!
而且,伴隨著鞭炮聲還有一煙霧鋪天蓋地的朝他飄來,瞬間將他和他的床都包圍了!
且那煙霧讓人聞了之后忍不住想要打噴嚏……不停地的打!
南宮墨:“……”
這個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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