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陸晉去談了個新的電影投資,和幾個主創見面,顧星辭作為擬邀男主角也會參加。
自《》殺青之后,陸晉和顧星辭就沒有過集,他也沒有在圈子里為難過顧星辭。
不過他也知道,只要顧星辭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天,沈知還的心就會被他牽著走一天。
想要斷了沈知還對他的念想,看來還得從顧星辭著手。
陸晉以投資人的份,跟劇組約著開了個會,特地關照了要和顧星辭見面。
晚上到餐廳包廂的時候,顧星辭已經第一個到了。
陸晉猜測,估計顧星辭比自己更期待兩人這次的會面。
制片導演還有其他一些劇組員都還沒來,陸晉直接選擇了圓桌上顧星辭對面的位置坐下。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這氣氛簡直像是談判。
陸晉先開了口:“好久不見啊,顧先生。”
顧星辭帶著敵意看他,前傾雙手相握放在桌子上:“確實好久不見。”
陸晉低頭,看到顧星辭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個和沈知還同款的戒指紋。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相約去紋的,給陸晉的覺很不爽。
他做了個和顧星辭一樣的作,意味深長地轉了一下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最近在忙著舉辦婚禮,顧先生最近在忙什麼?”
顧星辭的眼神一晃,視線移到他的戒指上:“新娘是嗎?”
“顧先生倒是關心我的未婚妻的,”陸晉停下了轉戒指的作,給出了警告的口吻,“不過還是希你自重,畢竟我未婚妻都把你刪除好友了,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真的是刪的嗎?”顧星辭也并不逃避,迎了上去,“不是你的?”
“未婚夫吃一下醋,怎麼能算是的呢?”陸晉冷冷的一嘲。
“我不知道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但是只要我不見到,聽到當面說,我就不會相信是自愿的,”顧星辭說。
“信不信隨你,”陸晉一臉不屑,“不過,到時候我會給你請帖,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顧星辭能到,陸晉這個人絕對吃不吃。
和他一定沒有結果,他嘗試放低了一點姿態,說:“陸先生,我希你知道,如果真的是真心誠意的選擇你,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退出,但如果你是用某種手段脅迫的,那我真的不放心,也不會放棄。”
陸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認為我會在意你的想法?”
顧星辭的眼底流出懷念和傷:“我只希過得開心。”
“你放心,”陸晉全然是氣定神閑的態度,“和我在一起,會過得很好。”
“真的嗎?你真的給得了想要的東西嗎?”顧星辭的角扯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陸晉愣了一下,眼底出一陣慌。
而這一秒鐘都不到的微表,被顧星辭收眼底,見狀,他加強了氣場:“真正想要的是……”
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被人打開。
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走進來,是這部戲的趙制片,熱招呼道:“啊,兩位到的這麼早呀?”
趙制片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又看上去臉都不太好的樣子。
真擔心是不是什麼談崩了。
這種況手心手背都是,誰都不想割舍,雙方合作愉快才是雙贏。
趙制片清了清嗓,強出笑容:“這,關于下一部戲的合作,兩位有什麼想法嗎?”
陸晉先是拿出甲方的氣場說:“我記得這部戲是以醫生為主題的正能量電視劇,好的。”
趙制片聽到了陸晉的口風,松了一口氣:“是啊,會結合很多醫療熱點,也會揭一些醫生和患者雙方不為人知的難,還會宣傳一些醫療常識,是非常正能量的戲,我們也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一定會為大作品的。”
陸晉點了點頭:“確實,不過現在大部分的作品,都會增加一點元素,這部呢?”
“額,這個……”趙制片看了看陸晉和顧星辭,“這部戲的本來計劃是有一點元素的,不過后來覺得這個劇可有可無,就給刪了。”
“加上吧,”陸晉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在顧星辭的上,“反正顧先生之前也拍過戲,應該不排斥。”
“這個……”趙制片實在不好意思說,那個戲就是顧星辭主要求刪減的。
這下所有注意力和力都給到了顧星辭。
不過對于顧星辭,趙制片還是很放心的,畢竟他商那麼高,為人世又那麼舒服,應該不會讓雙方下不來臺。
至也會委婉的拒絕。
“對不起,不拍戲。”顧星辭毫不給面的一口回絕。
趙制片差點喝的水都要一口噴出來。
在他的印象里從來沒見過顧星辭事這麼有棱角,說話中似乎還帶著刺,眼神里也著殺氣。
這明顯就是不給對方面子,故意對著來。
趙制片下意識覺得不妙,懷疑是不是世界末日要來了。
陸晉似乎對他的回答不意外,只是用同樣冷言冷語怪氣的回復:“為什麼不可以,又不是之前沒拍過。”
“是的,不過這輩子就拍這一部,”顧星辭的往前傾了傾,“我這個人,很專的。”
趙制片只覺這兩個人中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殺氣。
瞬間頭皮發麻,他覺得這種氛圍就他一個人是一定應對不了的,找了個借口說要出去煙。
屋,又只剩這兩人。
剛剛咄咄人的氣氛延續到了現在,兩個人之間醞釀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顧先生,我奉勸你一句,”陸晉似乎耐心告罄,拿出一副不想再和他玩下去的態度,“不要覬覦一些你不該覬覦的東西,不要弄得魚死網破,任何時候我都有手段讓你付出代價。”
“怎麼?要挾人是你唯一的本事?”顧星辭蹙眉,一臉不屑地看著他,“你到底用什麼在威脅強迫?”
“和我在一起就是威脅?為什麼不能是真呢?我能給所有最好的東西,為什麼就不能真心想跟著我?”陸晉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蔑視。
顧星辭的眼底暗了一下,似是懷念,卻也帶著一些心疼:“那我問你,你多久沒看到笑了?”
陸晉整個被問懵了,一時忘了回答。
顧星辭的角是個輕薄的弧度:“最缺的是溫和陪伴,并不是那些你能,并且只能給的質上的東西。”
陸晉雖然想反駁,但他的心深,是贊同顧星辭說的這番話的。
甚至有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覺。
是啊,沈知還缺的,一直都不是陸晉的那些權勢和財富。
但他一直不知道沈知還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原來想要的,是溫和陪伴。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
顧星辭確實很懂。
而這卻讓陸晉更加不安,對他也更加提防。
陸晉最怕的是,沈知還真的會對他念念不忘。
現在的陸晉,已經不僅僅滿足于囚控制沈知還了。
他想要的是,沈知還發自心的臣服于他。
從至心。
而要達到這個目的,第一個要做的,就是讓沈知還忘了,或者說放下顧星辭。
陸晉垂眸思索了片刻,抬起頭來看向顧星辭說:“我可以讓你再見一面,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
幾天后,沈知還下樓。
陸晉別墅的餐廳旁邊連著的是一個后院,沈知還下樓倒水,卻突然聽到一陣從花園里傳來的細碎聲響。
沈知還一開始沒在意,直到突然聽到了一陣貓。
驀地放下杯子,小跑到了后院。
在角落,看到陸晉正蹲在地上倒貓糧。
沈知還一眼就認出了那只貓,是那時候在劇組撿到的流浪小灰貓。
雖然這只貓的外表和別的貓相比并沒有什麼不同,但可能是特殊的緣分,沈知還總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沈知還完全不顧陸晉還在那里,徑直走了過去一把把貓抱了起來,順起了它的背:“咪咪,是你嗎,好久不見啊。”
沈知還手上的貓咪輕輕地“喵”了一聲,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更確定了。
旁若無人地著貓咪的下和脖子,角漾起鮮明的笑意,眼里閃著久違的彩。
陸晉忘記了手上的作,全程盯著沈知還看。
他突然意識到,已經太久沒看到沈知還有表的臉了。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本來就沒見沈知還幾次,偶爾見到,都是一張面無表的生的臉。
居然忘了,笑起來居然這麼這麼。
陸晉看得有些失神。
沈知還把貓捧在手里得太過專注,好半天才意識過來陸晉在邊。
偏頭和陸晉的眼神撞個正著。
看到陸晉的一瞬間,沈知還臉上所有的生表都斂了下去,又變了木偶的樣子。
不過知道這只貓是陸晉帶回來的,心里多還是有點高興,對陸晉也突然生氣不起來。
而對于陸晉而言,能看到這樣的反應已經很滿足了。
他清了清嗓說:“貓只能放在樓下養,你每天可以隨時下來看它。”
沈知還不舍地把貓抱在懷里。
如果可以,倒是想24小時都抱著,只是實在不想出現在公共區域。
不想和陸晉有任何時間的接和面。
沈知還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在陸晉看來,這個作和反應,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把貓放在樓下,至以后沈知還每天會有更多的時間下樓,而就有更多的機會相遇。
無論如何,這只貓可能是個契機,讓他們兩個關系緩和的契機。
陸晉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沈知還在邊擼貓。
沈知還其實還舍不得貓貓,但總覺得陸晉在邊渾不自在,最后在依依不舍看了貓咪好幾眼之后終于還是上樓了。
家里突然多了一個真正喜歡的東西,好像日子也沒有那麼難熬。
雖然沈知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熬些什麼,為了什麼而熬。
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把貓咪帶回來之后,沈知還每天都會下樓。
只要陸晉不在,就能在樓下呆一天,有時候聽到陸晉下樓或者回來的聲音,就馬上逃回樓上。
有時候看到陸晉坐在樓下,就假裝喝水馬上回房。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周左右。
某天徐姨燒了沈知還很喜歡的水煮魚,并告訴最近陸晉都在外面應酬回來特別晚。
沈知還下樓一邊把貓咪抱在上一邊吃飯一邊擼貓。
這短暫的晚飯時間,讓很有的到了安寧和溫暖。
抱著這只貓的時候,總能短暫地到顧星辭。
可能因為與這只貓的相遇是和顧星辭一起,所以總覺得它代表著他兩的緣分。
沈知還特別珍視這只貓。
擼著擼著就忘記了時間。
貓咪在上舒服得睡著了。
沈知還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想起上樓,但是又怕吵醒貓咪。
最終并沒有。
陸晉回家,很意外地在樓下看到了沈知還。
他走到沈知還邊對著開口:“過幾天有個晚宴,陪我一起參加吧。”
沈知還閉口不語,也不看陸晉。
假裝沒聽到。
陸晉今天喝了點酒,心不太好,對著沈知還的反應有點不悅:“我在樓下等了你半個月,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見個面,你就這態度?”
沈知還的手還是機械地擼著貓,不語。
陸晉走到邊,一把托起了的下,強迫看著自己:“沈知還,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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