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旁人可能不知,但王權和沈卿言卻了解封衡的習

 可別看封衡生了一張驚為天人的風流面相,卻是個能過小日子的帝王。

 一旦苛刻清廉起來,整個皇宮跟著吃齋。

 然而,此刻,卻見封衡接過了銀勺,素來薄涼的微微一揚,“朕的虞人倒是生了一雙巧手。”

 沈卿言心呵笑一聲,他雖忠于帝王,但封衡在他眼中不亞于是一頭豺狼。可憐了虞家妹妹了……

 羊虎口,哪還能剩下個渣渣?

 明知虞家妹妹是被無奈宮,皇上還真能做到將計就計!好一個“知恩圖報”的好皇上啊!

 沈卿言忍不住又是一番腹誹。

 封衡吃了幾口,愈發滿意。

 冰碗甜而不膩,紅豆口即化,再配上切花瓣的鮮果,真正是味蕾

 沈卿言,“……”

 能讓皇上一口一大勺的冰碗,絕對是一碗有故事的冰碗。

 他能嘗嘗麼?

 沈卿言輕咳了一聲,他不久之前才宮,上真真燥熱。

 封衡只淡淡抬眸,“來人,給沈大人續茶。”

 沈卿言,“……”

 皇上可還記得,當年一起在北地啃一玉米棒的沈郎了?

 如今一份冰碗都不能割了麼?

 茍富貴,勿相忘啊!

 林深笑著續上涼茶,“沈大人,請用茶。”

 沈卿言已被賜座,他是坐著的,但矮了龍椅太多,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封衡微微揚起的,還有輕挑的劍眉。

 簡直沒眼瞧!

 沈卿言沒給封衡安心吃冰碗的機會,神肅重道:“皇上,京都有那個人的消息了,但不知真假。過幾日就是蕭太妃的生辰,辰王府會大辦酒席,屆時不知那人會不會出現。另外,那人派人暗中聯絡了張相,張相這幾年一直不滿皇上攏權,不知他會不會與那人聯手?”

Advertisement

 封衡吃冰碗的作果然一滯,但并未停止,依舊一口一勺,直到冰碗即將見底。

 男人抬眸時,墨眸底深幽,看似平靜,實則一片刀劍影。

 書房陷片刻的安靜。

 沈卿言等待著帝王指示時,封衡下令,“來人,研磨備圣旨,朕要給辰王與張二姑娘賜婚。”

 沈卿言一愣,鎖眉頭,“可是皇上!如此一來,辰王就了張相婿了,屆時張相萬一……”

 一言至此,沈卿言生生卡主了。

 不對!

 皇上并不擔心張相會反。

 反而是擔心張相一直在暗地里行,不方便直接鏟除。

 當初皇上奪嫡之時九死一生,張相將其長東宮,才沒有拉下封衡。但張貴妃一直不得寵,空有位份,更無子嗣。

 張貴妃已逐漸了張相的棄子。

 可若是辰王了張相婿,那張二姑娘再生個一兒半,屆時難保蟄伏這麼多年的張家沒有其他心思。

 一旦張家出狐貍尾,別說是張相了,就連那人與辰王也逃不了。

 皇上真絕啊。

 沈卿言豁然明了,“皇上,此舉會不會冒險了些?”

 封衡眸幽冷,淡淡啟齒,“你怕了?”

 沈卿言一噎。

 他曾經是封衡侍讀,與封衡同去北地,可謂是歷經磨難,沈卿言震驚于自己活到了今日。每次冒險,封衡都是一句話,“你怕了?”

 沈卿言自詡是個錚錚漢子,時怕過,但也咬牙過來了。

 而今,皇上要鏟賊,他自是沒有害怕的道理,起抱拳,鄭重道:“皇上,臣定會肝腦涂地,為保皇上大業,臣必當……”

 封衡抬手,制止了沈卿言的激言辭,語氣清冷,“行了,朕已知曉。”

 沈卿言,“……”

Advertisement

 皇上對他,是愈發沒有耐心了。

 *

 黃昏已至,落日余暉傾灑在碧葉連天的花園荷塘之上,晚風醺熱,吹得人心浮躁。

 除卻還在“靜養”之中的虞貴嬪,后宮八位嬪妃都到齊了。

 這可是皇上頭一次破天荒的召集了所有人一塊賞荷。

 皇后坐在上首的位置,倒還算鎮定,至面上看不出任何焦灼之

 但淑妃、陸嬪幾人卻是心急如焚。

 皇上再不來,臉上的妝都要化了。

 封衡是在半個時辰之前命人知會了各宮,嬪妃們自是不敢怠慢,匆忙上妝過后就來了花園。

 這大熱天的,虞姝本就不喜用妝,今日更是沒有在臉上涂抹,但饒是如此,依舊覺得甚是黏膩,仿佛即便什麼都不做,沒一會兒功夫就會汗涔涔。

 時下貴圈盛行低領束腰裝,在三伏天,沒人愿意裹住脖頸,眾嬪妃清一的低領束腰裝,如此就很輕易比較出段了。

 虞姝白皙,宛若凝脂,面頰微熱,以至于面桃腮,得能夠掐出水來,纖長脖頸之下是一片雪膩脯傲然,再往下更是弧度驚人的腰肢。

 端坐在宮人搬來的圈椅上,一手持著一把半明刺木香輕羅菱扇,向皇后、張貴妃、淑妃、陸嬪四位比品階高的嬪妃行禮過后,就一直安安靜靜坐著。

 時不時能覺到有人投過來的目,虞姝皆沒有給予眼神對視。

 對前朝之事了解不多,但總覺得在后宮不可拉幫結派。

 淑妃看了一眼虞姝之后,又反反復復打量了幾眼,越看越是煩悶不堪。

 皇上那般天神一般的男子,豈會中意虞姝這種狐貍似的子?!

 徒有其表!

 不過就是空皮囊!

 淑妃的目太過明顯,虞姝想不注意都難。

Advertisement

 虞姝,“……”

 淑妃娘娘犯不著這般“瞪”著吧?

 虞姝輕嘆氣。

 淑妃的子,是明顯則加諸膝,惡則墜諸淵。

 大抵是想弄死自己吧。

 后宮的子,除卻虞貴嬪和自己之外,皆是此前東宮的舊人,后宮一直不曾進新人,此前是封衡以“先帝三年孝期未過”為由,不曾大肆選秀,后宮人數了,牽扯的前朝世家并不多,明爭暗斗并沒有那般明顯,以至于人人疏于心機。

 目前為止,除卻皇后讓人捉之外,虞姝暫未察覺還有哪位嬪妃的心機高深莫測。

 虞姝終于抬眼,向淑妃。

 本想笑一笑,以示友好,可誰知淑妃一記冷眼給,又迅速挪開視線,似是眼不見為凈,“哼!”

 虞姝,“……”

 花園的小徑上,一著玄帝王常服的男子款步而來,他步履如風,后跟著王權幾人隨從,像是剛剛從書房的方向而來。

 宦臣尚未唱禮,嬪妃們就發現帝王過來了,一個個翹首以盼,恨不能長脖頸。

 皇后先一步站起,眾嬪妃也紛紛起

 “皇上駕到——”

 隨著王權唱禮,眾嬪妃福行禮,“恭迎皇上圣安!”

 天已晚,但日頭遲遲落不下去,皇上今日邀眾嬪妃過來賞荷,晚上會讓誰侍寢呢?

 淑妃等人都眼的看著封衡。

 封衡掃了一眼,眸落在了低眉斂眸的虞姝頭上,隨即目又掠開。

 人人都看著他,虞人倒是足夠低調!

 封衡眸一沉,似是不悅,隨即落座。

 皇后笑意繾綣,“皇上,姐妹們今日能陪伴皇上賞荷,都高興著呢。”

 風一吹,是皇后上的伽南香,封衡摒息,示意眾人落座。

 為掩上的汗味,嬪妃們皆是涂脂抹,又撒了香,可不是各種香氣混賬麼。

Advertisement

 封衡五覺驚人,嗅覺更是異于常人。

 帝王擰著眉,幽深的眸晦暗不明。

 蕭才人、柳才人,以及劉寶林和周四人從未侍寢過,以至于位份一直卡著不,來年開春就要選秀,們的機會已經不多了,還不得趁著新人宮之前得寵?!

 故此,這幾人難得今日可以見到封衡,恨不能使出渾解數,領能低則低,眼神有多赤忱便有多赤忱。

 封衡濃郁的眉目清冷,眼底是化不開的濃墨,但他素來如此肅重神,眾嬪妃并沒有察覺帝王的不悅。

 封衡揮手,“來人,賞。”

 帝王話不多說,一揮手就是東海明珠。

 王權命小太監端上托盤,笑著解釋,“諸位娘娘,這些都是今年剛進貢的明珠,皇上恤娘娘們,讓老奴給娘娘們一一分配。”

 東海珍珠,大若嬰兒拳頭般大小,在浮之下呈現淡淡的姿,一看就不是凡品。

 虞姝還是頭一次瞧見這麼珍貴之

 王權喊著賞賜名錄,“皇后娘娘賞,十顆東珠。淑妃娘娘賞,十顆東珠。張貴妃賞七顆東珠,虞人七顆……”

 聽著王權報賞賜,虞姝愣住了,竟然也得了七顆,與張貴妃是同等賞賜。

 陸嬪則是五顆,其余嬪妃俱是僅一顆。

 淑妃終于得到安出歡喜之

 虞姝觀察到了這一點,淑妃再得寵,也只是在妃位,卻與皇后得了同樣的賞賜,皇上是故意行“安”之事麼?

 如此,淑妃果然像是逐漸收攏爪牙的貓兒,以眼可見的速度乖順了。

 好心機的皇上啊。

 淑妃被拿的死死的。

 再看皇后,并未變化,仿佛半點不介意。

 但張貴妃的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白。

 虞姝揣測,是不是皇上故意讓張貴妃難堪。

 這種殺人不見的招兒,皇上倒是用的順溜。

 虞姝按捺住心震驚。

 封衡顯然對賞荷沒甚興趣,賞賜結束,就站起,看向虞姝,“你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虞姝又了靶子,無奈,只能從圈椅上起走向封衡,被封衡捉住了小手。

 “皇上起駕——”

 王權唱禮,眾妃嬪一應目幽冷的盯著帝王握著的那只手。

 待到封衡與虞姝走遠了些,淑妃一面覺得皇上賜十顆東珠,是將視作與皇后一樣重要,可親眼看著封衡牽著虞姝離開,淑妃又覺得雙目刺痛。

 皇上可從未這樣對待過

 年時兩人在一塊習武,還被封衡打到臉地……

 淑妃揪著手中帕子,不敢當面針對皇后,卻是能讓張貴妃不堪,淑妃看向張貴妃,冷笑,“貴妃姐姐有所不知,皇上啊,他最是喜歡子的小蠻腰,貴妃姐姐整日喝著滋補湯藥,還不如練練腰呢。瞧瞧虞人,近日來有多得寵。”

 張貴妃神晃了一下,沉穩老練如,在后宮之中一直穩如泰山。

 此刻卻是心慌了。

 皇上,這分明是在打的臉!

 的父親可是當朝宰相!

 皇上卻在為了虞姝報復

 堂堂貴妃之位,豈是一個人可以抗衡的?!

 打擊了一下張貴妃,淑妃的心終于愉悅了。

 的快樂,就是要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

 可誰知,一慣仿佛不聞窗外事的張貴妃,卻接招了,也是一聲冷笑,“本宮記得,淑妃妹妹起初嫁東宮,便以細腰人自稱,而今正得寵的虞人,也生了一把纖柳腰,只是不知,皇上到底更喜歡哪一個呢?”

 張貴妃直淑妃的痛楚。

 淑妃以前也得寵,可封衡一年才來后宮幾次?!

 哪像如今這般?!仿佛是頭小伙初嘗鮮似的!

 淑妃一下又沒了好心,氣鼓鼓的尋不出話來反駁。

 張貴妃沉著臉,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花園,手心俱是汗。

 心里很清楚,這一次算是得罪皇上了。

 *

 皇后一路上還算神如常,可一回到景元宮,整張臉立刻拉了下來。

 陸嬪跟著皇后一道來了景元宮,有一個大皇子傍,卻也僅得了五顆東珠!

 自是憤憤然。

 “皇后娘娘,這后宮不能再多出一位淑妃了啊!”陸嬪是指虞姝。

 皇后手中把玩著嬰兒拳打大小的明珠,由宮人給扇風,片刻才看向陸嬪,目幽幽:“再多一位淑妃……”

 穩居后位,皇上暫無的心思,無論是張貴妃,亦或是淑妃,們都不適合當皇后。

 皇上對張、楚兩家甚是忌憚。

 那虞后可是虞大將軍府,虞家大姑娘嫁給了恒慶王,是恒慶王妃。雖是異王,卻在冀州擁兵自重,虞貴嬪基本上是廢了,虞人就算是被扶持起來,也不過是如淑妃一樣的玩意兒。

 皇上是個聰明人,豈會養出一個強大外戚,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頂多……就是用來制衡張貴妃與淑妃。

 皇后沒有同陸嬪說太多,這個子過于愚笨,沒個把門兒的。

 皇后幽幽一嘆,“虞人的確清艷,皇上眼下癡迷了些也實屬正常,不必大驚小怪。”

 陸嬪只能作罷,“還是娘娘明智,是嬪妾淺薄了。”

 這時,林深過來求見。

 他是前之人,皇后自是會見他。

 林深進殿,言簡意賅,笑著道:“皇后娘娘,過兩日蕭太妃生辰,皇上打算帶娘娘出宮,給蕭太妃賀壽。另外,皇上讓娘娘挑選一位嬪妃一道跟隨出宮。”

 皇后眸一瞇。

 讓來選?

 皇上好心機!

 還能選誰?!

 自是皇上眼下最疼的寶貝疙瘩!

 皇后收斂神,笑道:“既是如此,那本宮就選人妹妹吧,子溫和,與本宮很能談得來。”

 皇后一言至此,自己都快要吐出來了。

 真是小瞧了虞姝!

 帝王拉著虞姝一只手的畫面,一直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林深笑道:“那奴才這就回去稟報皇上,就說是皇后娘娘已經挑好人了。”

 皇后心冷笑。

 皇上自個兒不明說,畢竟,虞姝只是個人,份夠不著,不適合帶出宮去。

 可若是讓皇后帶頭,以皇后的名義帶出去陪伴駕,那就合適了。

 皇后突然覺得心悸,一手捂著口,“快……拿護心丸來!”

 陸嬪被揮退了。

 好片刻過后,皇后才過氣來,目著殿外,似是出神,“咱們的這位皇上啊,半點敷衍不得,事事順著他、唯他是從方可。他要寵著虞人,本宮也只能幫著!”

 杏兒給皇后順著氣,正要勸,皇后問道:“五臺山可有消息了?姑母還是一意孤行麼?”

 杏兒答話,“回皇后娘娘,五臺山的消息封鎖了,咱們的人也挨近不了五臺山。”

 皇后一陣偏頭疼,“姑母出金貴,明一世,怎就被楚王那個油舌的浪子給蠱了呢!皇上最嫉恨之人莫過于楚王!姑母當真糊涂!虧得皇上是姑母親生,不然,當真會害死本宮的全族!”

 一聲哀嘆過后,皇后又吩咐,“傳書信給家中,讓父兄做好一切應對之策,但凡出現楚王黨羽,亦或是他本人,立刻抓捕!”

 “是,娘娘。”

 杏兒也暗暗心驚,楚王爺是當今圣上的叔父,年輕時候便已是不羈放自由,更是生了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花言巧語更是出口章,據說,但凡被楚王撥過的子,至今還沒有將他忘的。

 不是瘋了,就是癡了。

 *

 虞姝被帶到帝王寢宮。

 這是第一次來到這里,此前都是在書房的殿過夜。

 寢宮素淡的超乎了虞姝的意料,除卻一張黑漆千工床,便是靠墻的書架,墻上掛著一張江山水墨畫,另有一把佩劍懸在床柱。

 其余,再無修飾。

 與皇上的寢殿相比,的朝閣可稱得上是奢靡了。

 正打量寢殿,后一道磁低醇的嗓音傳來,“朕賜的,你可穿上了?”

 聞言,虞姝本能的一凜,下一刻,只覺得后脖頸傳來縷縷的麻。

 是帝王在脖頸深呼吸。

 虞姝子微微一僵,

 一汗味,有甚好聞的?

 突然想起封衡兩日前賜給的兜,那幾乎清到什麼也遮不住的薄薄料……

 作者有話說:

 PS:長章節奉上,謝姑娘們的支持,咱們明天見啦~鞠躬~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