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婉看著這放在自己面前的洋火。
徹底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讓自己給他點煙??
當然,顧清婉能夠明白,這陸遠如此這般得瑟,那心中必定已經是有了萬全之策。
否則,絕不會這個德行。
而一旁的顧烈看到這一幕后,眨了眨眼,突然嘿嘿嘿的笑了出來。
倒不是說想看自己姐姐點煙。
只不過,這陸遠哥這個樣子,那就必定是說明一件事兒,這件事穩了!
這件事陸遠哥肯定是已經想出來絕好的辦法了!
而這陸遠哥相出來了絕好的辦法,那就是陸遠哥贏了。
那陸遠哥贏了的話……
自己能夠去剿匪了!
這顧烈怎麼能笑不出聲?
當然……顧烈現在更好奇的是……
究竟是什麼辦法?!
顧清婉看著自己弟弟那沒心沒肺嘿嘿笑的樣子,不由得一瞪。
這對面的顧烈這才連忙憋住。
隨后,回過神來的顧清婉便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著陸遠道: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點煙吧?”
陸遠挑眉的點了點頭道:
“我給你們擬定一個章程,一晚上都沒睡覺嘞。
你給哥點煙兒,你們能在剿匪中立戰功,死人,咋滴,你還虧了?”
哥……哥?!
顧清婉當真是要被陸遠氣笑了道:
“你還哥呢,你才多大,你是我哥?”
陸遠則是搖頭晃腦道:
“哥只是一個尊稱,又不是年紀上的。
你瞅門外那小二還我爺呢,那我也不是真的爺,放心,你聲哥,保準虧不了~”
看著陸遠這樣子,顧清婉真是一陣氣急,但是,幾秒之后。
顧清婉臉上出一危險的笑容,拿起桌子上的洋火。
嗖的一聲,劃起一火柴后,這才一邊遞過去,一邊咬牙切齒道:
“好~~~哥~~~你待會可千萬要給妹妹說一個萬全之策昂~~~哥~~~~”
顧清婉這個樣子,讓旁邊的顧烈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個畫面……顧烈看的有點多……
一般自己姐姐跟自己這個樣子后,自己的腚就得讓人打開花了。
不過,顧清婉的樣子也只能嚇住顧烈,陸遠本不怕。
叼著煙挑眉道:
“兩只手,一只手要遮著,咋,你沒伺候過人啊!”
顧清婉:“???”
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是吧你!
沉默了半秒后,顧清婉咬著牙按照陸遠說的,總算是把這煙點上了。
這跟煙點完,陸遠就立馬正兒八經的開始說了。
鬧歸鬧,說正事的時候那就得立馬說正事兒。
陸遠之前不爽這顧清婉倒也沒別的事兒,就是當時這顧清婉那一臉鄙夷的表。
一臉看不起人的表,再加上呢……當時,陸遠在外面凍了一上午。
這難免緒有點煩躁,這誰都有摟不住火的時候嘛。
不過,這到底是顧烈的姐姐,稍微鬧一鬧也就行了。
點煙兒也無傷大雅。
下一秒,陸遠便是起指著地圖的一點道:
“看這里。”
這陸遠的轉變讓顧清婉倒是不由得一愣。
這陸遠剛才讓自己點煙的時候,跟個二熘子一樣,但是這一到了說正事兒的時候。
還真就是一下子認真起來了,那氣質一下子就變了。
就好像什麼呢~
嗯……就好像自己之前看奏本時,自己想象中陸遠的樣子。
隨后,顧清婉姐弟倆,便開始認真去聽著陸遠說。
陸遠要弄的,其實也沒啥稀奇,也不是什麼驚天大戰。
其實就是霍去病的戰。
而霍去病戰是什麼。
如果以現代的眼來看,用現代的眼來解讀的話。
其實就是兩個。
一個是特種作戰,一個是斬首行。
陸遠的歷史水平不高,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歷史上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特種作戰加斬首行。
但陸遠認為這絕對是歷史上最強的。
嗯……或許是因為在陸遠心里,霍去病就是最強的那個武將。
所以對霍去病的評價也帶有許多陸遠個人的主觀彩。
但是這個容易引發爭吵的事先不談,就說以霍去病的方式來對抗這種山賊來說,那絕對是可行的。
大周皇朝是有槍的。
這并不稀奇。
以大周皇朝這現在能造出紉機的工業水平來講,有槍太正常不過了。
這里有那種老式兒的膛槍,也有線膛槍。
膛槍就是槍管里面沒有膛線,就是一槍管,前裝火藥。
這種槍常見的就是霰彈槍,再或是農戶手中的獵槍。
當然,地球上那種霰彈槍,那也是經歷過改良的。
像是大周皇朝的霰彈槍,就沒那麼厲害,基本上程就是幾十米以。
然后是從前面槍管兒里往里塞彈藥,裝填速度極慢。
這種武大量裝備大周皇朝的軍隊。
而還有另外一種槍,就是線膛槍。
這槍就厲害了,就是槍管里面有膛線,這樣子彈從槍管里面出后,子彈是旋轉出來的。
這樣能夠打的更遠,度更高。
這種槍基本上來說,就可以認定為現代步槍了。
不過,這種槍很。
其原因就是因為這種槍管的制造工藝是非常高的。
對鋼材,對各種工業上的技,那都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
制造這麼一槍管非常費事。
而之前大周皇朝一直與鎏金皇朝作戰。
比起槍,這兩個皇朝之間更注重的還是騎兵。
畢竟,一無際的大草原上,雙方騎兵一個沖鋒,就要打照面了。
這種裝填速度不快的槍可沒有長矛,弩箭來的實用。
所以也本就沒怎麼發展,注重。
這線膛槍大周皇朝的軍隊手中也沒多。
那話就說回來了。這大周皇朝的正規軍都沒有多,那土匪里面能有多?
這土匪里面的槍都是膛槍,也就是老式兒獵槍。
陸遠的想法就是訓練一只銳的部隊,全部都配上線膛槍,然后進山!
悉大山的又不是土匪。
周圍也是有村民的,這只銳部隊里面就多從這里面的村民中挑選。
就像是霍去病招匈奴人進自己的部隊一樣!
不過,如果只是特種作戰,那遠遠是不夠的。
為什麼。
因為飛行兵是打不死人的……不是……是因為這種銳部隊,并不能完全的收拾殘局。
這只銳部隊的最大作用是什麼?
斬首!
在后方徹底把土匪給攪!
畢竟但凡是看過亮劍的都知道,打平安縣城那靠的是大部隊,靠的是意大利炮嘞~
幾萬的土匪,這其中必定有一個頭子。
這所謂擒賊先擒王。
這幾萬土匪中,誰當頭,那正面的正規軍就揪著這個人頭發打。
往死里打!
倒不指這正規軍能把這土匪頭子打死。
而是為了……趕羊!
把這土匪頭子從窩里趕出來!
當這土匪頭子從窩里倉皇出逃時,那就是游在深山之中的銳部隊的事兒了。
提前埋伏好在這土匪頭子的幾條撤退路線上。
然后斬首!
陸遠所說的這個銳部隊,那是絕對不可能去正面沖鋒的。
就是斬首。
這樣幾次之后,土匪陣營必定會方寸大。
這攻心!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土匪就是土匪,就算在怎麼占山為王,也還是土匪。
一旦沒了主心骨,就猶如一盤散沙。
陸遠洋洋灑灑的講完之后。
顧清婉跟顧烈兩個人都是陷了一陣沉思。
顧清婉在想這樣做所需要的軍費。
好像確實不太高。
只不過……
這樣做能行嗎?
而顧烈也在想這件事是否可行。
兩人尋思了一陣后,顧烈率先著陸遠道:
“哥,這樣……有點行不通吧?”
當然!
如果只是這樣,絕對行不通!
陸遠看著顧烈提出疑問,倒是高興的,拍了拍顧烈的肩膀,然后著旁邊的顧清婉咧笑道:
“你看,我就說咱弟弟以后肯定會是一個優秀的將軍。
這不,一瞬間就想到有問題了。”
顧清婉聽著陸遠的話一愣,不由得給了陸遠一個白眼兒。
誰跟你是咱啊!
而陸遠則是著顧烈笑道:
“那你說,哪里不對?”
而顧烈現在非常認真,跟往常那嘻嘻哈哈的不一樣,或者說……
嗯……現在的顧烈很。
跟之前那稚的樣子不一樣。
顧烈當即認真道:
“這件事前面都是很好的想法,可最大的問題是,怎麼把土匪趕出來?
如果正面沖,這絕對不行,我昨兒個回家研究過,土匪的山門各個皆是易守難攻,想要攻破一個山門,代價真的太大。
在一些狹隘的路口,只需要十幾個人,人手一把獵槍可以擋住數百人!
而且,如果真的能沖進山賊的山門,那其實也就不用英部隊了。”
這昨兒個陸遠回家看了一晚上的《軍神》。
他顧烈也不可能回家就呼呼大睡。
顧烈也是看了一晚上關于南方匪患的書。
南方匪患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土匪的位置實在太過于優握。
一些狹窄的地方只能讓一人通行。
就算是前面舉著重型盾牌沖,但是只要一塊巨石滾下……
反正,想要攻破一個不足百人的土匪山頭,大周皇朝的正規軍必須要付出數十倍的傷亡。
而不足百人土匪窩,也不過算是小型土匪。
南方最多的土匪窩,足有上千人!
這如何攻打的下來?
這陸遠哥的想法是好的,把這土匪從窩里打出來,然后靠著銳部隊斬首。
但問題是……
這連第一步都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除非就是打,拿命往上填。
甚至來說,這才是剿匪最難的一步。
陸遠很滿意的著顧烈笑道:
“沒錯,是這個問題,不過……用炮轟呢?”
炮?
顧烈一怔,隨后便是有些無奈的笑道:
“那更不可能了啊……”
“那里的山路,有些地方就算是手矯健的士兵都難以攀登,而且許多崎區的山路更是只容一人通過。
這重達數百斤,上千斤的大炮,還有炮彈如何運上去?
就算耗費巨大的人力力運送上去幾門,也本不管用,大炮的最大仰角本打不上去。”
聽著顧烈的話,陸遠則是一邊拍著顧烈的肩膀,一邊著一旁認真聽著的顧清婉笑道:
“你看看,你看看咱弟弟,我就說他真的行,真的是一個合格的統帥嘞。”
顧清婉不太懂軍事,顧清婉懂的是人心。
所以,剛才陸遠所說的那些,顧清婉覺得有理,但也說不上來哪里對,哪里不對。
倒是自己這個弟弟,幾下就能看出來問題所在。
一時間……顧清婉倒是有些覺得……
自己是不是真耽誤自己弟弟了……
而陸遠現在的樣子,顧清婉自然也能看出來,這個陸遠絕對有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
看著陸遠這樣子,顧清婉則是一撇,隨后拍了陸遠肩膀一下道:
“好啦,你肯定有辦法,快說吧。”
隨后,陸遠便是搖頭晃腦有些得意的著顧烈道:
“你說有沒有一種炮,最大仰角可以到八九十度?”
顧烈一臉問號的著陸遠。
最大仰角八九十度??
這是什麼炮?
隨后陸遠又是搖頭晃腦道:
“而這炮非常輕便,最多也就十幾斤重?”
顧清婉又是滿臉問號。
這怎麼可能啊!
而一旁的顧清婉雖然不懂軍事,但是顧清婉沒吃過豬那也見過豬跑啊!
戰的時候,顧清婉也是經常去軍營的。
那一尊尊大炮,大的上千斤,需要七八個人拉著走。
這就算小的,那也要幾百斤。
十幾斤??
這也炮嗎?
而陸遠則是繼續搖頭晃腦道:
“一個班以九個人來算,三個人一組,一人扛十發炮彈,一個班可以攜帶九十枚炮彈。
如果是你,你覺得你能多久打下來一個山頭?”
顧烈此時滿臉問號,等回過神來后,顧烈有些無奈的笑道:
“哥,你在說啥啊……咋個會有那種武啊……
真有那種武……我帶一個營半天都不用,直接轟他娘的唄。”
聽這顧烈的話,陸遠的臉上也是出一陣笑容道:
“對,就是轟他娘的就行。”
說完,陸遠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疊稿紙,往桌子上一放咧笑道:
“而這種武,之前沒有。
現在有了,我管它迫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