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看著岑蓓蓓眼圈泛紅,他笑著說,「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你熬夜熬的眼睛都變小兔子了。」
岑蓓蓓點了點頭,開始吃外賣,而後抬眼看向了段然,就見他東張西地在打量方遠時的律所環境。
則偏頭看了看他放在一旁的那束鮮花,格外的好看,咬了一口火燒,「段總,你大晚上買花送給誰呀?」
段然轉過,笑著說,「送給你的,去買火燒的時候正好到賣花的。」
岑蓓蓓頓了一下,笑著說,「花好看的。」
「我還不是頭次到這麼好說話,工作能力又強的法務岑律師,」段然勾了勾角,「我這個人比較珍惜靠譜的合作夥伴。」
岑蓓蓓,「......」
合作夥伴?
一瞬間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還有想法有點多餘,是想多了。
岑蓓蓓勾了勾角又說,「你真正的合作夥伴是我師父方遠時,是遠律國際律所,我只是實習律師而已,我明天把這花送給方律。」
段然,「......」
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話說得不對也沒說好,不但沒打消岑蓓蓓的不自在,反而讓他變了被的那一方。
段然舌尖了下,囁嚅片刻后才說,「這花送你的,方律一個大男人要花做什麼,我會送別的禮給他。」
他垂眸思量了一下,「這花你收著吧,我明天來給他送茶葉,今年的新茶。」
岑蓓蓓點了點頭,默聲繼續吃飯。
吃完飯後,岑蓓蓓找出了一個花瓶去接了水,將那束花稍稍修剪了一下進了花瓶里。
段然坐在會客沙發上看著岑蓓蓓一系列的作,全程勾著角。
同樣加班的俞城進來時,正好看到段然一瞬不瞬地看著岑蓓蓓,他聞到房間里還飄著一飯香。
他挑著眉眼看向段然,笑的意味深長,「段總,來接岑律下班?」
段然猛然回頭,機械地點了點頭,「呃...對!」
什麼樣的人會接生下班,那不是老公就是男友,在俞城看來這是變相地承認兩人的關係。
他沒說話,將卷宗放在了岑蓓蓓的桌子上,「岑律,明天把這個材料整理一下,後天果快網約車就開庭了。你先和段總回家吧,明天再弄!」
岑蓓蓓,「......」
段然,「......」
俞城說完轉就出去了,岑蓓蓓囁嚅了片刻才說,「師兄,你誤會了,我...」
段然低頭笑了笑,補充說完了岑蓓蓓的話,「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岑蓓蓓臉一紅,然後尷尬地點頭,「對,我就要說這個。」
段然起,將搭在上的西裝外套套在了上,「走吧,你們的二把手已經同意你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岑蓓蓓跟著起了,拿著包走在了段然的後。
遠律律所的其他律師都忍不住探頭出來看,小聲地嘀咕,兩人走後,俞城敲了敲自己辦公室的玻璃門,「別羨慕了,趕把手頭工作做完。」
其中一個中年律師慨嘆,「哎,這年頭的有錢帥哥怎麼都喜歡萌的小妹子啊?」
另一個中年男律師說,「不然那呢?喜歡你這種老辣妹?」
「滾蛋,」律師不甘示弱,「誰從前還不是個?再說了,現在有帥哥喜歡我,我老公也不會同意。」
俞城無語地搖了搖頭,「該幹嘛幹嘛,都是靠皮子賺錢的人,就沒必要耗了,說贏了又不給訴訟費。」
他話音落,瞬間都安靜下來了......
另一邊,段然領著岑蓓蓓到了地下停車場,他拿出鑰匙解鎖。
岑蓓蓓順手拉開了後車門,還沒等坐進去,就聽段然輕飄飄地說,「岑律師,你坐後面不禮貌,我可不是你的司機!」
岑蓓蓓頓了一下,這話說得確實沒錯。
訕笑著往副駕的位置去,段然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去吧!」
岑蓓蓓見段然主給開車門,笑著道謝,「謝謝段總。」
「嗯,」段然一隻手在西口袋裏,「不做司機,可以做紳士。」
岑蓓蓓上車后,段然上了駕駛位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岑蓓蓓都在玩手機,因為不知道說什麼,段然時不時地瞄岑蓓蓓兩眼。
眼看著就到岑蓓蓓家了,段然才開口問,「岑律你有男朋友嗎?」
岑蓓蓓怔了一下,搖頭,「沒有,我是我們班為數不多的剩。」
段然笑出了聲,「你多大。你就確定自己被剩下了?」
岑蓓蓓笑笑,「哎,二十齣頭了呀,21歲阻擋了我這個老阿姨的桃花,我們學院的小師弟鮮都看不上我了!」
段然搖頭,「你這麼說,我這種即將奔三的是不是照著土去了?」
岑蓓蓓,「......」
尷尬的笑笑,「段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傅辰傅總不也去了貌如花的南藝小姐嗎?那可是妥妥的妻。」
段然點頭,「確實。」
他笑著說,「岑律的意思是不是我也可以娶到年紀小,格好,長得又漂亮的老婆?」
岑蓓蓓,「......」
笑著點頭,「有希,都有希。」
段然笑得意味不明,上卻說,「哦,原來真有希。」
到了岑蓓蓓的家,段然看著進門口就開車走了。
岑蓓蓓了自己的臉頰,小聲嘟囔,「三十而立,這個年齡段的男人都這麼會嗎?淡定,你要淡定,岑蓓蓓!」
看了眼遠去的段然的車,「岑蓓蓓,你一定要謹記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不要做傻乎乎的小白兔,要做就做大灰狼。吃人不吐骨頭那種!」
岑母推開門,冷嗤,「你回家不進屋,在外邊叨咕什麼呢?」
岑蓓蓓臉一紅,鑽進了屋,「我就是默案子,後天要開庭了。」
第二天,段然真的派人給方遠時送來了茶葉。
方遠時拿出兩罐,一罐給了俞城,一罐給了岑蓓蓓。
岑蓓蓓看了看桌上的花,心底有點失落,原來他對合作夥伴都不錯。
拿著茶葉抿了抿。
另一邊,南藝安心在家養胎,傅辰則在盯著海城傅家票的事。
方遠時倒是打電話過來。
傅辰正在辦公,接起后,「嗯?天天回家陪老婆孩子的好男人居然還會給我打電話?」
他不等方遠時回話又調侃,「你還記得遠洋集團的陳宇澤嗎?不記得了吧?」
傅辰悶笑,「那你還記得『沉了』寧江江心的瀾瑟集團的祁俊嗎?」
方遠時,「......」
他冷嗤,「他倆我早就不記得了,但我一直記得大明湖畔的傅辰還在等我!」
「呃,」傅辰了眉心,「還是你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