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下來。“能不能請你男朋友有空時來學校一趟?”
雲蝶不安地瑟了一下。“是不是我……”
看雲蝶似乎是會錯意了,地理老師忙拍拍的肩膀安道:“不是,不是,不是因為你,而是老師想請他幫一點忙。”
“請他幫忙?幫什麽忙?”
“當然是教學上的忙,化學老師說他是個世界有名的天才教授,而從他教你的方式和你進步驚人的結果來看,我想,我們學校很需要他的建議來提高升學率。”
“哦!”雲蝶明白的應了一聲。
“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學校相當……呃……爛,但不是學生的品行不好,而是資質上比較差一點。所以,如果能有一些極建設的建議,也許能提高學生的專注力和吸收力。”
雲蝶了解地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跟他講的,可是他上午都有課……”
“無所謂、無所謂……”老師喜出外地笑道,“什麽時候都可以,晚上、假日都可以。隻要他願意撥一點時間給我們就行了。”
雲蝶這才出甜的笑容。
“他應該會願意的,就算他不願意,我也會拉他來。因為我希大家都能考上大學!”
第五章臉紅
誰也沒料到,耿雲蝶一時失口告訴耿雲霓,於傑下學期仍要留在臺灣的事,竟然會引起耿家的戰。
耿介騫想要爭取於傑到C大任教,而耿雲霓當然不希於傑離開T大,父倆由口角到吵架,再到破口大罵,同樣火脾氣的父終於反目仇,從此對麵不相識,彼此而過時,連說聲哈囉都省了。
麵子的耿介騫當然不可能放下`段去當說客——其實他是擔心會被於傑罵得下不了臺,於是便差耿瑞文前去B戶做親善大使。
個正直穩重的耿端文,實在不知道奉承話該怎麽說,尤其是為遠東集團副總經理的他,一向是他人奉承結的對象,現在卻反過來,教他去學做那種他一向最痛恨的小人,他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他現在正靜靜地盤膝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先看看在書架前翻書找資料的於傑,再在廚房裏忙碌的小妹,表麵上平靜如水,暗地裏卻急翻了。
他翻遍腦袋裏所有的記憶,竟遍尋不著一字半句保證於傑聽了一定很爽的話來,而且越找不著,腦袋就越混,腦袋越混,就更加忐忑難安了。
“於傑,蛋塔和香片都在這裏,你不要弄翻了喔!”
“隻有兩個啊?小蝶,你太小氣了吧!”於傑不滿的抱怨著。
“才剛吃過晚餐沒多久嘛!你還吃得下啊?”
“再多來兩個吧!”
“好嘛!好嘛!真是不了你。”雲蝶嘀咕著。“每次都吃一大堆,可就沒見你多長點,真不知道你都吃到哪裏去了?”
耿瑞文看著雲蝶又多拿了兩個蛋塔到於傑的碟子上,而後另外拿了兩杯茶和兩個小碟子放在客廳的桌上,這才在他的右邊坐下來。
“大哥,嚐嚐看,我做的耶!於傑說好好吃,可是他說的不準,因為不管我做什麽,他都說好吃,我想,就算我拿大便給他吃,他都會說好吃哩!”雲蝶有些靦靦的說。
直到此刻,耿瑞文依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隻好把蛋塔拿起來咬一口,才咀嚼幾下,他便驚訝地看著蛋塔,口道:“真的很好吃,尤其是這個餡,比外麵買的還要香濃順口。”
“真的嗎?”雲蝶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那就是真的好吃了!”
“嗯!真的很好吃。”耿瑞文說著,同時又努力的咬了一口。“要是還有多的,能不能讓我拿幾個回去當消夜?”
“好啊!”雲蝶應著,並把香片推近他。“來,配這個吃味道更好,這是於傑說的。”
耿瑞文直到吃完自己的兩個蛋塔,才意猶未盡地讚歎道:“你的手藝真好,以後誰能娶到你,誰就有福了。”他說著,同時不由自主地向於傑,沒想到於傑也正意有所指地直朝他微笑。
雲蝶仍毫無所覺。“於傑也這麽說過耶!以前張嫂教我做菜時,也說孩子要是有一手好手藝,就不怕老公跑了哩!”
於傑向耿瑞文點點頭,耿瑞文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他看著於傑心滿意足地大口大口吃下蛋塔,這才有所領悟地盯眼看著雲蝶。
“我聽雲霓提過了。雲蝶,我想也許你不適合念書求學問,但是……”他忍不住又看向於傑。“你很適合做個賢妻良母。”
於傑讚同的豎起大拇指。
耿瑞文頷首,而後盯向雲蝶,溫和地笑笑。“於傑對你很好吧?”
“嗯。”雲蝶重重的點頭。“他很疼我。”
耿瑞文笑著的腦袋。“隻要你繼續做好吃的菜來滿足他的胃,我相信他一輩子都會對你很好的。”
雲蝶咧出傻笑。“他也這麽說耶!”
耿瑞文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本來爸爸是我來當說客的,希於傑下學期能接C大的聘書。但是,我想於傑應該有他自己的主張,這件事就算了,以後我再來看你,就是純粹的來看你,不會再有其它目的了。”
耿瑞文不但正直穩重,而且是個極為含蓄斂的人,平時對家人雖然沒什麽熱表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家人,他隻是不喜歡,也不懂得如何將自己的表現來而已。
他孤僻,卻是耿家兩個真正關心雲蝶的人其中之一,當初也是他花最多的時間在雲蝶上,他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幫雲蝶複習功課、陪背書,最後在毫無收獲的況下,才承認失敗。
後來,他也曾建議父親不要對雲蝶要求那麽多,甚至提議讓雲蝶念完高職就夠了,可是在父親的麵子和火脾氣下,他也無計可施。
敏銳的於傑自然看得出來耿瑞文眼底的關心與疼惜,所以,他決定耿瑞文有資格知道一些事實。
“小蝶,我跟你大哥有話要談,你能不能去幫我們做一些海鮮沙拉,待會兒我們談完了就可以吃?”
雲蝶立刻乖乖的到廚房裏煮蝦仁,花枝和蛋,切高麗菜、小黃瓜、馬鈴薯,調醬料,有時因好奇會窺他們一眼,但他倆講得很小聲。所以什麽都聽不清楚,隻看到大哥不時向這邊,眼神有時驚訝、有時好笑、有時慚愧懊惱。
最後,當耿瑞文要離去時,他的眼是溫暖且放心的,還有深切的祝福,不過,他說的話卻很奇怪。
“雲蝶,記住,以後你隻要聽於傑的話就夠了,不管爸媽說什麽,你都不必理會……懂嗎?”
雲蝶疑地蹙起眉。“可是他們……”
“不管你認為他們對你有什麽恩之類的,過去十幾年來,你為他們所做的努力和犧牲還不夠嗎?你拚命的想達到不可能的目標,隻為了滿足他們的虛榮心,犧牲所有的歡樂,隻為了迎合他們自大的心理……夠了,雲蝶,再多的恩惠,這十幾年的也還夠了。”
雲蝶咬咬,沉默不語。
“父母對子應該是無所求的,可是,他們卻當子是獎杯,弱勢不能為他們的榮譽獎杯,便隻能淪落為墊腳石了。雲蝶,你不需要再犧牲自己迎合他們,不管他們說什麽,即使他們罵你不孝,你也不必理會,隻要照於傑的話去做就對了,因為於傑是真正關心你、願意疼你一輩子的人,好好跟著他,你將來一定會很幸福滿的。”
雲蝶的角微微[dòng]了一下,眼眶中含著盈盈淚水。“大哥……”
耿瑞文笑著的臉頰。“傻雲蝶,有什麽好掉淚的?不管爸媽怎麽樣,我和瑞武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們一定會常常來看你,尤其是瑞武……”他難得頑皮地眼。“有這麽好的補習老師在這兒,他不天天往這兒跑才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蝶也笑了。
“好了,我該走了。”他舉舉手中裝滿蛋塔的盤子。“下次我還要,於傑說你做的蝦仁燒賣棒極了,有機會也讓我嚐嚐吧!”
關上大門後,於傑悄悄的從後麵摟住雲蝶的腰。“你大哥說,是你爸爸不準瑞武把你的東西送過來,似乎是不想斷了和你的聯係,不過,你大哥會瑞武悄悄的把你的東西整理好送來,免得你每次都得的回去一點一點的拿。”
有了大哥那番話,雲蝶在溫馨之餘,也輕鬆多了,心中那份存在的罪惡與不安。也幾乎消失殆盡了,因此輕鬆地轉過去回抱著於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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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一點開始,校園裏就陸陸續續出現許多別所高中的學生,有的是回家換了包服裝才來、有的則是拿個大包包到廁所去更換。
總之,進校門的,可能是規規矩矩的學生,可是最後,在校園裏各晃的絕對是一個比一個又炫又辣的年仔。
自然也有許多聞訊而來的大學生,因為這次的表演者也包括了K大的樂團。
於是,不到十二點,校園裏就仿佛辦園遊會一般的熱鬧了。
“耿雲蝶,你的男朋友今天真的會來?”老師第N次詢問。
雲蝶還沒回話,同學們就忍不住抱怨道:“第N次了,老師!”
地理老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隻是想再確定一下。”他看看外麵。“今天人好多、好,不曉得他會不會改變主意了?”
“老師,這樣吧!我們不要再繼續上課了,你就拿把椅子坐在門口等就好了!”
“胡說八道!”地理老師笑罵。“好了,我們上課吧!”
過了二十分鍾後。
“OK,今天就上到這兒,反正外麵那麽吵,你們大概也沒興趣繼續聽課了。”
地理老師的話還沒說完,同學們就已經開始急急忙忙的收拾書包了。地理老師看著耿雲蝶也忙著整理書包,他忍了又忍,才沒再出聲問雲雲男朋友是不是真的會來。
他向外頭,很多男孩子已在外麵等候,但是沒一個有教授風範的,看起來最規矩的一個是個高中空,最酷的則是坐在欄桿上,晃著兩條長的年輕人,雖然麵容長得極為俊秀討喜,但是穿著卻著實令人不敢茍同。
一條鮮黃的頭巾包在額頭上,戴著銀骷髏耳環和項鏈,穿著`前印著“妹妹,來爽一下吧!”字樣的鮮黃T恤,長及部的銀太空外套上,印滿了“FuckYou”和“Fuckme”,牛仔上的破又多又大。
現在的年輕人啊!地理老師搖頭歎息著,將視線轉回教室裏,他注意到耿雲蝶已經整理好了,正猶豫不決地看著外麵,臉頰似乎有點紅。
“耿雲蝶,你的男朋友似乎沒有來耶!”他惋惜地說:“不過沒關係,他可能是臨時有事,我們下個禮拜再……”
“老師,”雲蝶忙打斷他的話。“他來了。”
地理老師大大的一愣,他迅速一下外麵,還是剛剛那些男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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