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卻站著未,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薑手上的一串佛珠瞧。
薑被舒那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將手放下掩在袖擺之中。
舒顧不上安公主,上前道:“薑姑娘,你那串佛珠可否給我看一眼?”
薑蹙眉,不想跟舒有接,輕聲道:“舒姑娘,沾了佛香之,不便讓他人。”
舒聽說了這句話,竟有些沒回過神,似乎很吃驚所說的話。
安有些不耐,想到母妃的叮囑,隻好又喚了一聲,“舒,你怎麼還不走?”
舒這才反應過來,心不在焉的跟上安公主。
薑看著們的背影,想到剛剛舒那不可置信的模樣,是說錯了話?還是蕭懷衍給的那串佛珠有什麼問題嗎?
……
出了慈寧宮,安問道:“舒,那佛珠有什麼稀奇的?看到那個人就晦氣,手上的東西有什麼好的。”
舒笑得有點勉強,“大概是我眼花了。公主您為何厭惡那位薑姑娘?”
安道:“都怪那個小賤人,要不是薛世子也不會在江南喪命。就是個掃把星。”
舒一路上聽著安數落著薑。
聽到安說到了萬壽節獻禮的事。
舒又再問了一遍,“公主您是說陛下在宴席上賞了綠綺?”
安想到舒近日才京,還不知道這些。
見舒臉煞白,道:“是啊,也不知道皇兄在想什麼。你怎麼了?”
舒道:“公主,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攬月軒了。”
安早知道舒子不太好,也沒有勉強,“那你去吧。等下次再來慈寧宮,看看能不能遇上皇兄。”
舒謝恩之後便心事重重地回了攬月軒。
本想找母親談話,卻從丫鬟那裡得知母親拿了賢太妃娘娘給的牌子出宮了一趟。
到了傍晚,柳夫人才回來。
舒急急地走過去,沒發覺柳夫人神不對,“母親,我有話要跟你說。”
柳夫人見舒慌神著急的樣子,便讓丫鬟們都出去。
“怎麼了?兒?”
舒道:“母親,今日我和安公主去了一趟慈寧宮。本想著能不能遇到表哥。可我卻看到了太后那個侄薑手上戴著一串佛珠,跟表哥年時戴得那一串一一樣。”
柳夫人道:“怎麼可能!你看花眼了罷?你表哥遊學時那串佛珠一直不離,就連你想要他拿下來看看都被拒絕了。”
舒搖頭,一直惦記的東西怎麼會看錯。而那個薑所說的話,居然跟當初表哥說的如出一轍。
舒篤定地道:“迦南香佛珠,每顆佛珠上都有刻上的紋。其中一顆有些磨損,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世上不可能再有相同的一串佛珠了。”
柳夫人皺了皺眉,對舒的話開始思索起來。
舒道:“母親,安公主還說,表哥賞了綠綺給。母親,那是我做夢都想要的綠綺啊。他怎麼可以輕易把綠綺給了別人呢。綠綺分明是要送給心上人才是啊。”
舒說著說著哭了起來:“表哥從江南回來就沒有進后宮,結果偏偏那個薑家去了慈寧宮,表哥就去看太后了,你說是不是太巧了?”
“表哥是不是喜歡那個薑啊?母親,那我該怎麼辦?”
柳夫人沉片刻,“你別慌。明日我去求見陛下。想辦法讓陛下先把你的名分定下。”
可舒怎麼能不慌,若沒看到那串佛珠,也不會擔心這樣。
……
翌日,薑剛服侍姑母用完藥,想要去問問段大夫還得喝多久才能有起。
薑沒走幾步,迎面遇上了李福。
李福臉上堆著笑道:“薑姑娘,陛下有請。”
他又忙補充了一句,“都為姑娘清好道了,不會讓人知道。”
薑看著形,不去,只怕蕭懷衍又要過來了。
薑跟著李福到了書房,但這回不是從正門進去的。
李福帶著走了後面的一道側門。
薑很是不解,走了進去,發現屋子跟另一是連通的,用屏風擋住了。
這時聽到屏風的另一邊有人在說話。
“陛下,臣婦今日求見是想為兒求個恩典。”
薑一怔,這不是柳夫人嗎?和蕭懷衍在談話?那為什麼要把喊過來?薑朝進來的門口看去,李福已將門給關上了。
很快又聽到了蕭懷衍的聲音。
“姨母想求何恩典?”
薑這會不能出去,也不能出聲,只能聽著他們的談話。
柳夫人道:“兒自從時誤食了那碗藥便壞了子的基,請了很多大夫都給看過了,這輩子都不能有子嗣了。這樣的子嫁去哪戶人家裡日子都艱難。”
“姨母是想讓朕給舒指婚?”
柳夫人一驚,連忙道:“陛下,兒從小就慕您,臣婦是想求陛下可否給兒一容?”
柳夫人說完,屋子裡靜極了。
就連在屏風後的薑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