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看著姑娘不說話,心裡不敢說的是, 薛世子死於黨之手的消息傳回京城,這才是讓人更難以置信。當時就在想,薛世子沒了,那姑娘該怎麼辦。
春回不想勾起姑娘的傷心事, 便又開始說著哪個伯府家裡娶了新婦,又哪家添了新丁。
薑打斷道:“說說府裡的事吧?”
春回這才支支吾吾地道:“前些日子,二姑娘跟、跟戶部侍郎家的公子……定親了……”
薑緩緩睜開眼,道:“這是好事,宜姐姐有了好歸宿。”
春回心裡卻為姑娘委屈,原本姑娘也有門好親事,可現在卻背上了克夫的名聲。
薑把夏若喚過來,讓去庫房挑幾件禮,等明日一早便給宜姐姐那邊送過去。
薑的頭髮差不多幹了,秋玉正服侍挽好頭髮,外頭的小丫鬟進來通報,“姑娘,老爺過來了。”
薑收拾妥帖,走了出去,對著坐在正廳喝茶的人福了一禮,“父親。”
薑青軒道:“快坐著吧。”
不過兩三個月未見,薑青軒覺得棠棠又清減了。在金陵的遭遇,在蘇氏寄回來的信裡面他知道了。他很是憤怒,蘇家竟然出了這等紕,差點害得棠棠沒了命。
後來又收到了薛世子的死訊,薑青軒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安。
“棠棠,外頭的紛紛擾擾你都別去管,安心的養好子。”
薑青軒把桌上的的一個紫檀木盒遞給,“這是蘇家給你的賠禮。你母親問過我後才敢讓我轉給你。”
薑打開一看,竟是一盒子的銀票和地契。
薑把盒子推回去,“父親,我不能收。”遇險一事,蘇家也是預料不到的。他們所知道的都是蕭懷衍讓人做出來的假象,以為墜崖被人救了。
薑青軒道:“收下吧。你收了,他們才能安心。這些你就留著當做嫁妝添妝。”
薑青軒斟酌一會道:“你的事,為父會留意。必不會委屈你。”
薑聽得心裡發酸,道:“父親,我不在意,若是連累到姐妹們的名聲,我願去家廟……”
薑青軒喝道:“胡鬧!你大姐姐和離都可再議嫁,你不過是定親了而已。那些閑言閑語皆是小人行徑,你莫要往心裡去。你這話萬不可再提。”
薑看父親平日裡言語,難得見他緒外。
薑青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你姑母近來子越發不太好了,總是在沉睡。許是明日就會有人接你進宮。”
薑本想著明日再向宮裡遞牌子求見姑母,帶著段大夫回京,就是想讓段大夫給姑母看病。
離京時,姑母看著還好,怎會短短時日這麼嚴重了?
……
翌日,崔嬤嬤來了承恩侯府,接薑宮。
薑向崔嬤嬤說要帶一人宮給太后看病。
崔嬤嬤在見過段大夫後,又聽到是薑姑娘特意從江南尋來的大夫,雖不便將男子帶宮裡,可想到太后的病只能破例。
快到慈寧宮時,薑看到一行人從裡面出來。
當看清來人的容貌,停住了腳步。
走在前面的一貌婦人邊跟著一個弱柳扶風的花容。
們也見到了薑一行,面帶疑。
站在薑邊崔嬤嬤見狀,解釋道:“姑娘,這是陛下姨母柳夫人和的兒舒姑娘。”
薑上前見禮,“柳夫人、舒姑娘。”
柳夫人含笑點了點頭,邊的舒扶著丫鬟的手也回了一禮。
那位柳夫人面相和善,笑著對薑道:“想來這位便是太后娘娘的疼的侄薑姑娘吧?今日我和兒來的不夠湊巧,太后娘娘還未醒,等太后娘娘好些了,我和兒再過來給太后娘娘請安。”
柳夫人說完後便帶著舒等人先離開了。
薑默不作聲的繼續往慈寧宮走,想過會和舒再遇到。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崔嬤嬤暗自觀察著姑娘的神,見始終淡淡的,便道:“這柳夫人和舒姑娘前些日子便進宮了。太后娘娘神好時見了們一回,後來病重了就沒見客了。陛下還未回宮,賢太妃便做主留下柳夫人和舒姑娘在宮中小住。們目前住在攬月軒。”
……
另一邊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對邊的母親道:“原來就是安公主口中的薑啊。竟是長這副模樣。”
柳夫人笑著道:“那位薑姑娘確是貌若芙蕖。怎麼?兒是怕比不過人家?”
舒用帕子掩住,低聲道:“我看表哥可不喜那妖妖嬈嬈作態。再又如何,到底是比不過我與表哥的份。”
柳夫人失笑,看向乾清宮的方向,“是啊。陛下待你是不一樣的。你自己明白就行,可不要去吃些閑醋。陛下對薑氏不喜,那位薑姑娘的未婚夫剛死,背著克夫的名聲,礙不了你的事。只希陛下快些忙完,能得空召見便好。”
舒臉上一紅,嗔道:“母親,我可不急。”
柳夫人道:“你啊,口是心非。我看陛下忙完逆賊的事後便要立後封妃了。雖不能得後位,但你應該至也是個妃位。能留在宮中有陛下的照看,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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