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遠說的十分豪邁,“掌柜的就等著嘗菜,回頭酒樓開起來數銀子便好!”
有自信!
這做大廚的,廚藝是一方面,自信也十分重要。
堅信自己的手藝,做起菜時,作才能更加行云流水,對調味料還有火候的把握也更為準。
蘇玉錦抿直笑。
又說了會兒話,蘇玉錦忙著去挑選一些掛在雅間和一樓大堂的壁畫等裝飾,便先告辭。
鄭明遠喊了曾大勇去送,順便讓曾大勇去買上半筐豆腐回來,預備著下午試著做菜。
曾大勇很快回來,將那小半筐的豆腐拿籠布蓋好放在灶房里頭,防止那些野貓來吃,特地尋了個蓋子蓋好。
見鄭明遠在那分辨各種調味料,遲疑片刻后湊了過去,“師父,你當真要去給蘇姑娘的酒樓里做大廚?”
“字據都簽了,這還能有假不?”鄭明遠將自己待會兒要用的調料挑選出來,準備研磨,見曾大勇滿臉躊躇,瞥了他一眼,“怎麼,你不愿在蘇姑娘手底下做事?”
“不不不,蘇姑娘廚藝不俗,又是個會做生意的,這些時日我也打聽過,對自己人和伙計都好的很,是個不錯的東家。”
“只是……”
曾大勇略頓了頓,“師父是不是忘了先前的事?師父可是不能去開酒樓的。”
如若不然,當初到了這青河縣時,也不會做起賣十三香的行當。
“沒忘啊。”鄭明遠擺手,“所以我沒開酒樓啊,我又不是東家,我就是給人當廚子而已,先前可沒說過,不讓我給人當廚子啊。”
曾大勇,“……”
“好像,是這麼回事?”曾大勇撓了撓頭,但又不太安心,“可他們若是找上門來胡攪蠻纏怎麼辦?”
那些人,可不算什麼良善的人。
“他們若是要來便來,倘若當真是連活路都不給的話,那我也不怕徹底跟他們撕破了臉,到時候把底子都揭一揭,他們也別想著過安穩日子!”
鄭明遠聲音略放緩了一些,“你也不必擔心,他們現如今滿袋子都是銀子,也不愿意惹我這個刺猬,也怕自己一傷,到時候得不償失。”
“還是仔細想一想這些菜式如何來做,到時候如何幫著掌柜的好好理一理后廚的事吧,我瞧著咱們掌柜的不錯,跟著做活應該不賴。”
“等多賺一些銀錢了,我也給你置辦個宅院,回頭給你好好說一門親事……”
曾大勇,“……”
怎麼說著說著說到自個兒頭上來了?
曾大勇斜了斜眼睛,“師父當真是想著給我尋一門親事,不是師父想娶師娘了?”
鄭明遠這臉忽的紅了半個,手中的桂皮往曾大勇腦門上扔,“小兔崽子,哪只眼睛瞧見我有這個心思了?”
就看您老臉紅的跟猴屁似的,說沒這個意思,鬼都不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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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裝修,幾乎一天一個樣兒,不過幾日的功夫,已是一天一個樣兒。
木工的基礎活已經結束,接下來是需要刷桐油,保持木頭干燥無蟲蛀且有澤。
艾草等人這幾日除了忙著蘇記的生意,閑暇的時間大都幫著制一些細,譬如酒樓需要的幔帳,遮大太的窗簾等類的。
蘇玉錦則是發愁酒樓的名字。
青河縣不止一個酒樓,生意好且備規模,且知名度比較高的有三個,福運酒樓,君又來,以及明玉軒。
名字需朗朗上口且備一定寓意……
蘇玉錦想的腦殼有些痛,在院中曬太時隨手拿了本書來瞧。
冬日的艷天兒,沒有一風,太這般烤著,倒有幾分春日的暖意融融之,只曬的蘇玉錦有些打瞌睡。
但眼瞧著瞇了眼睛,昏昏沉沉地要睡過去,便聽到墻外面一串細碎的腳步聲。
蘇玉錦警惕地睜了睜眼睛,聽那腳步聲遠去了,這才重新閉了眼睛,往下了脖子,把自己的半張臉都埋進毯子里面。
墻外再次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而且來來回回的。
蘇玉錦頓時沒了困意,招呼在那洗裳的艾草,“外頭什麼靜?”
“婢子去瞧一瞧。”艾草放下手中的活,出去了好一會兒,待回來時笑道,“好像是縣城西邊的莊子上想著尋幾個能干的漿洗婦人,打聽打聽看附近誰洗涮活做的干凈。”
“剛外頭那靜,似乎是桂嬸子領著那些人去尋廖嬸子呢,說是廖嬸子近日在尋漿洗的活計,活做的也好,家里頭外都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呢。”
廖氏很干凈啊。
蘇玉錦瞇了瞇眼睛。
這邊,桂氏正領著人進了廖氏家里頭,跟那幾個人中為首管家模樣的人介紹起來,“廖妹子做事放心的很,漿洗的活絕對能做好。”
“你瞧瞧這院子里頭,這門板,這墻頭,窗框上都的一丁點塵土都沒有呢,這種活都能干這樣,你想想漿洗那點小活還能干不好?”
為首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連大門的門鼻子上都洗刷的干凈,門環得亮晶晶的,忍不住點頭,“的確不錯。”
“也不是我在這里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就像廖妹子這樣的,你在外頭是找都找不到的呢。”桂氏滿臉都是笑意。
“那,就用這位廖嬸子吧。”那人點頭,“去我們那做漿洗的活兒,每日晨起去,晚上回來,來回有車送,一個月的工錢是五百文錢,一個月可以歇息兩日。”
“我們老爺夫人都是敞亮人,做事也不喜歡磨磨唧唧,也不喜三天兩頭的換人,所以想著直接付上四個月的工錢,算是把人給預定下來,也沒那麼多麻煩事。”
說話間,那人拿了銀子出來,“這四個月的工錢是二兩銀子,我這兒到是沒什麼零碎的錢,你這兒給找一下?”
“我去拿秤星子和碎銀子來。”廖氏見對方出手也頗為大方,臉上掛了笑,進屋去拿了秤星子來稱那人給的銀子。
“一共是四兩五錢銀子,我這幾塊碎銀子剛好是二兩五錢,找給您。”廖氏將手中的碎銀子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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