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三點四十分,葉扶低著頭快速穿過大街小巷,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還有碎玻璃和從地面冒出的鋼筋,公車和私家車翻滾在泥沼里,商場和電影院約還能看出昔日熱鬧繁華的景象。
一陣熱風吹來,葉扶停住腳步迅速屏住呼吸,等風散去,才繼續往前走。
幾乎每走幾步路,都能上一堆蛇尸,偶爾,也有一些人像一樣行匆匆地從一些空樓里出來,大家默契地無視對方,低著頭肩而過,快步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葉扶的后背已經冒出熱汗,這時,腳底一陣鉆心的痛傳來,葉扶抬起右腳一看,登山鞋底已經進去三釘子,釘子穿過厚鞋底,已經進腳底板,葉扶從空間拿出扳手,三釘子取出后,尖端還帶著,葉扶沒時間在路上清理傷口,只能先穿好鞋子趕路。
四點整,葉扶回到幸福小區,剛進D棟,一道強從地平線升起,迅速籠罩大地。
葉扶快步上樓,剛才太升起的那一瞬間,熱浪差點灼到的眼睛,葉扶懷疑溫度又上升了,開門回屋,把自己上的服鞋子掉,打開空調,叉著腰站在空調前,任由冷風呼呼吹在上。
吹了幾分鐘,上的燥熱降了下去,葉扶從空間里拿出上次熬煮的涼茶,兌進去一支藿香正氣水,一口悶下肚,整張臉瞬間被這難以言說的味道弄了表包。
氣溫果然又上升了一度,臺上的仙人掌都有些蔫了,葉扶拿著服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腳底的傷口有些嚴重,釘子已經生銹,葉扶給自己打了一針破傷風,傷口消毒清洗后用紗布包好。
這次出去除了搜尋資,葉扶還把空間里的垃圾全部清理了出去,為了減不必要的麻煩,特意去了遠一點的地方丟垃圾。
把昨晚搜尋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放在客廳,重新清點整理后,葉扶留下米面糧油,其他的全部收了起來,有一點點強迫癥,就算是空間里的東西,也要擺放得整整齊齊。
空間就是一個巨型倉庫,葉扶也不知道它有多大,反正怎麼裝都裝不滿就是了,看著堆在地上的一些東西,葉扶了下,看來下次出門,可以搜尋一些貨架來擺放東西。
簡單吃了早餐,葉扶打算睡一覺補一補睡眠,把加打開,利落地躺下。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三點,葉扶剛醒來,就聽到臺傳來猛烈的撞擊聲,著眼睛來到臺,當看到外面盤旋的禿鷲時,葉扶瞬間清醒了。
禿鷲扇著翅膀飛過窗前,葉扶看到它壯的爪子還抓著一個人,那人正在拼命掙扎,也因為掙扎而惹怒了禿鷲,它才扇翅膀拍打在葉扶家臺的玻璃上。
葉扶的出現,也讓禿鷲爪子下的人激了起來。
“救命啊,救救我,我看到你了,快救我。”
是個人,聲音還很年輕,只是剛呼救完,禿鷲突然松開爪子,人尖著快速墜落,快要落地時,禿鷲一個俯沖,迅速把抓了起來,又飛上數十米高空,然后再一次丟下,抓起,丟下,抓起……
葉扶瞇著眼睛看著這一切,總覺得這只禿鷲在戲耍這個人,就像貓抓到老鼠后,并不會第一時間咬死,而是慢慢逗弄,嚇唬,玩弄到沒有興趣,才會咬死吃掉。
但禿鷲并不是像貓這樣有耐心的,它們兇猛殘暴,捕捉到獵會立刻吃掉,并不會這樣戲耍逗弄。
除非,人之前做了什麼,才讓禿鷲用這種方式報復。
“救命,救命,快救我啊……”
的聲音越來越弱,后來直接暈了過去,而這時,葉扶的門被敲響了,看了眼還在我行我素的禿鷲,回房間換了服才過去把門打開。
“小葉,你看到外面的老鷹了嗎?”
“是禿鷲。”葉扶一本正經地糾正著。
宋警“啊”了一聲,“禿鷲?蘭城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葉扶沒說話,看著門口的四個人,雯雯趴在宋警背上,頭發像窩一樣糟糟的,一雙大眼睛正盯著葉扶。
賀睿和章源站在后面,兩人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東西會不會像之前的毒蛾,蟾蜍和蛇群一樣鋪天蓋地出現?”宋警有些憂慮。
“有可能,白天不出去就沒事,禿鷲只會在白天捕食,晚上它們不會出來。”
宋警這才緩了緩臉,“看來又有新的危機了。”
誰都沒有提出要去救外面那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想在禿鷲爪子下救人簡直異想天開。
“小葉姐姐,你的腳怎麼了?”賀睿走到葉扶面前,擔憂地看著的腳。
“昨晚出去了一趟,回來時踩釘子了,你們出去也注意一點,路上有很多玻璃,釘子和鋼筋。”
“我那里還有一支藥膏,我去拿給你。”宋警說著就要回樓上拿藥,葉扶趕拒絕了。
“不用了,我也有藥膏,而且傷得不重,對了,今天又升溫了。”
章源和賀睿對視一眼,兩個小孩眼里都有化不開的絕和恐懼。
“你們可以去楓林府看看。”楓林府就是葉扶昨晚去的高檔小區。
宋警眼睛一亮,立刻看向賀睿和章源,“今晚我帶你們過去。”
各自回家,葉扶走到臺一看,禿鷲已經飛走了,樓下地面上撒了一大塊鮮,在的烘烤下,跡已經干涸了。
—
周彩芳非常后悔自己一時手欠用石頭去扔禿鷲,沒想到禿鷲不僅記仇,還能在一群人當中認出。
被禿鷲抓走的時候,林和徐苒都沒有救,看著已經被啃食的雙,周彩芳心里除了后悔,只有無盡的怨恨。
只是好像看到葉扶了,雖然隔著玻璃,但是不會認錯的,那個剪了短發的孩就是葉扶。
生命最后一刻,周彩芳還在怨恨所有人,林,徐苒,葉扶,們一個人都沒有救。
—
晚上,宋警帶著賀睿和章源離開了幸福小區,雯雯被他鎖在家里,葉扶的腳底傷口有發炎的跡象,走路時只能把右腳提起來。
葉扶拿出蘭城地圖,把上面地勢較高的一些小區,工業區,商業區都勾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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