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厲應寒還是跟著江城來到太平間。
推開門,江城眸哀傷地走到一蓋著白布的床旁。
厲應寒抿著,目里滿是難以置信。
江城深呼一口氣,抬手將白布掀開。
只見床上的溫晴臉慘白,沒有一氣,安靜地躺在那兒,沒有一點呼吸的生氣。
厲應寒的瞳孔微閃,放在側的手猛地收。
真的是那個人。
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厲應寒呼吸一窒,眼瞼微斂,抬腳向床邊走去。
他走近后,在看床上的人,真的是溫晴的剎那,渾僵住。
真的是!
可是,明明昨天還好好的,還在跟說話,跟他生氣,怎麼今天就變這個樣子?
厲應寒抿,抬手去溫晴的臉,想證明只是在騙他而已。
可是他手指接到的卻是一片冰冷,本不像活人該有的溫度。
厲應寒瞳孔倏然放大,只覺得遍生寒。
他一次覺得渾發冷,不知道是太平間太冷了,還是他心冷。
為什麼會變這樣?
怎麼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結婚這五年,他是很討厭,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到毫無溫度的。厲應寒心裡湧現出的複雜,竟讓他找不到一點發泄口。
他向後退了兩步,看向江城,難以置通道,「怎麼會這樣?那只是一個小手而已,怎麼會變這樣?」
江城看到他眼裡的不信和疑,抑了一天的憤怒瞬間湧上心頭。
到現在為止,他還能這麼淡然?
江城抬手狠狠地扯住厲應寒的領帶,「你還好意思問,是你,是你害死的!」
江城怒吼。
他眼圈泛紅,像是被激怒的獅子。
「放開,你把話說清楚。」
厲應寒踉蹌一步,皺眉拉開江城的手。
他轉頭,視線落在溫晴臉上,目晦暗。
他只是想讓溫晴給溫思捐獻骨髓,可從來沒想過溫晴的會虧虛的那麼嚴重。
他以為只是一個小手而已,怎麼會讓……
江城敏銳地捕捉到厲應寒眼底的疑,氣上心頭,大步上前,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不知道溫晴得了癌癥嗎?你讓去捐骨髓,就是要的命!」
厲應寒猛地轉頭,「什麼癌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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