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話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
余家夫妻倆面上一喜:“是王嬸過來了。”
拉開門,就見一個面黃瘦的老太太,拉著一個同樣干瘦的小孩,正一臉局促的站在屋門口。
余母趕將人往房間里面扶:“王嬸,快進來,怎麼穿的這麼,前天不是才給你找了一件服麼。”
正說著話,卻見王嬸的小孫月月背著手向后躲。
察覺到月月的表不對,余母趕忙過去詢問:“月月,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把手藏起來。”
月月依舊向后躲,見躲不過余母的詢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只見撲跪到余母面前:“嬸嬸你收留我吧,我不回去了,我不吃東西,我給叔叔嬸嬸干活,我給你們賺資,那人拉我的手,我好怕啊...”
說話間,月月出自己細弱的手腕,上面有大片青紫的淤痕。
看起來應該是被人用力拖拽過。
看月月哭的歇斯底里,余母也跟著紅了眼眶,一把將孩子抱在懷里:“這些殺千刀的,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嬸兒,你看清對方是什麼人了麼,月月沒出事吧,等余回來,我讓給月月報仇。”
他們雖然不出門,但對安全區的事也知道不。
現在這個世道的人都瘋了,只要半包泡面就有不大姑娘愿意做那些沒臉皮的事。
月月還這麼小,若是沒有人保護...
余母的嚨中發出一聲哽咽:都不敢想月月以后怎麼辦。
都怪余太自私,當初要不是余非要將王嬸趕出去,月月也不會遭遇這些。
不過現在攛掇余的那小子走了,余也重新振作,他們或許可以勸余將王嬸和月月留下來。
正好還能給他們夫妻倆作伴。
而老公也能輔導月月的功課,末世總有結束的一天。
至不能讓孩子當個文盲。
看出余母的搖,王嬸也跟著抹眼淚:“都是我不好,我老了,沒用了,連獨苗苗的孫都保護不了。”
說罷,便用手在自己臉上拼命的拍打。
余母被王嬸癲狂的模樣嚇得不輕,趕忙手去攔,卻被王嬸一把甩開。
好在余父聽到靜后沖出來將人扶住:“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王嬸像是忽然清醒般撲通跪在地上:“小余啊,我知道你們夫妻倆都是好人,我保護不了這孩子啊!
你們幫幫我收留月月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
聽到王嬸歇斯底里的哭聲,余母哽咽的給余父講了月月的事。
余父握住拳頭:“這些畜生,嬸兒你別哭,咱們一起想辦法。”
月月這麼小的孩子,居然到這樣的傷害。
等余回來,他一定讓余打死那個混蛋。
聽到想辦法,王嬸垂下頭,眼神悄悄了。
安全區坐落在一個小區中,這小區以洋房別墅為主。
每月的房租用食結算。
有權的人住在別墅,有本事的人住在洋房。
其他人要麼住在高高的住宅樓中,每天拼死拼活的爬樓梯。
要麼住在貧民窟的帳篷里。
帳篷那邊不要錢,但是要幫安全區干活。
可帳篷沒有門,平日里沒有任何私不說,還總有外人會莫名其妙闖進去。
余家夫妻住的是小三居的洋房,這邊每月的房租是十斤大米。
可這麼大的房子,卻只住著余家夫妻和余余雅雅四個人,當真浪費的很。
每每看到這個房子,王嬸心里都會像刀割一般難:當初就是被余那個殺千刀的,從這個家里趕出去的。
后來,余還和那個狗屁男朋友,一同不讓余家夫妻接濟他們。
好在賤人自有天收,那人...
想到這,王嬸快速收了心思:想搬進來的人不,得先下手為強才行。
余家人怎麼住得了這麼大的三居室,總應該有們祖孫倆一個房間才是。
就在屋里鬧哄哄的時候,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王嬸的哭聲一滯,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不會這麼巧上余回家吧。
眼的,卻是穿黑皮套裝的余雅雅。
自從了刺激,余雅雅的神狀態就一直不好。
當初大家一起逃命時,余雅雅上總是穿著或者白的公主,眼神也對不起焦距。
看上去就是一個致的大布娃娃。
如今穿著這套勁裝,再加上那沒有表的臉,凌厲的眼神,竟讓王嬸產生了不敢直視的覺。
這孩子怕不是中了邪,還是被余傳染了,怎麼好像隨時打算要人命一樣。
倒是余家夫妻快速走到余雅雅邊,拉著余雅雅好一頓關心。
聽到余家夫妻一人一句,說著關心余雅雅的話。
并埋怨余沒有好好照顧余雅雅,王嬸躲在一旁悄悄咂舌。
還好這兩個不是的兒子媳婦,不然早就被從家里打出去了。
兩個敗家子,沒腦子,連里外都分不清。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好事,若沒有這麼兩個腦子不清醒的,和月月怕是也活不到現在。
在心里告誡自己,凡事都有兩面。
王嬸對余雅雅笑的一臉討好:“雅雅回來了,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這倒不是說假話,余雅雅現在看起來確實比當初漂亮不,甚至帶著些妖異。
讓不敢再看第二眼...
余雅雅的眼神從幾個人上淡淡掃過:“我是來拿東西的,拿完就走。”
說罷,便直接去了自己房間。
王嬸心中一喜,又了一個吃飯的,等搬過來后,是不是就可以多吃些東西了。
可余家夫妻卻急的不行,趕忙去敲余雅雅的門:“雅雅,你告訴叔叔嬸嬸是不是余欺負你了,等余回來,我們讓給你認錯。”
“雅雅你出來,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嬸嬸給你出氣。”
眼見著余家夫妻的臉越來越焦急,王嬸拉著月月躲在一旁看熱鬧:這是掐起來了。
就在余母以為余雅雅出事時,房門忽然打開,余雅雅一臉冷漠的拎著旅行袋,從房間走出來:“余死了。”
聽到這話,余家夫妻當場愣住。
還不等他們反應,耳邊就傳來王嬸的尖聲:“你說什麼!”
余死了,和月月吃誰去,月月胳膊上的傷不是白掐了。
誰賠的小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