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劇,不是很大的制作,除了導演都比較年輕。
副導演是個生,很和善,提醒說:“程季青是嗎?這麼早就就來了,天熱先去找個涼地方等吧。”
程季青笑著點頭:“謝謝。”
“一會兒拍戲你這個珠子拿下來。”后面那句沒說,雖然只是一串白珠子,但放在這人上,太過惹眼了。
應該說這個人本就惹眼,倒不是一眼驚艷的那種,卻有一種獨特的吸睛的。
估計選角的同事看到本人,也會覺得意外。
還有就是,保不齊一會兒……會被人往后排挪,連臉都看不見。
程季青點頭,把白玉菩提取下來放進包里,說:“這麼熱的天,導演也辛苦了。”
哪有人不喜歡聽好話呢?
副導演又提醒了一句:“第一次拍戲?別張,沒有臺詞很簡單的,一會兒站位會有人跟你說,你到時候就跟著別的演員進去就行。”
程季青說好。
不是張,是興。
一個多小時后,有另外的導演過來對戲,跟著幾個群演姐妹站在一起聽容,和注意點。
把站位捋了一遍,程季青在后邊。
又隔了二十幾分鐘,在這段時間和周圍的人聊了一會兒。
“主就是很有名的那個網紅,齊小然,之前突然火我才認識,好羨慕啊我也想火,火了就能演有臺詞的戲了。”
“就有詞兒就行了?太沒出息,打底也得是個配吧?”
“唉,算了吧沒人家那個命呀,人家長得好看。”
“我覺得還沒小程好看呢,小程,我以前沒見過啊,你是第一次來啊?我看你不像是做這行的。”其中一人問。
程季青在看周圍布置,聽到話題轉向自己,回了回神說:“我算是第一次吧,就是喜歡來試試,姐姐們有經驗多帶帶我,剛才你們臺詞說的真好。”
外表不太容易接近,但一說話的溫嗓音,加上眼睛笑起來就格外有親和力。
程季青最開始也是當過群演的,知道這個時期比之后任何一個時期,都更需要得到是認可與看重。
方才對臺詞,導演正眼都沒看們。
說完,幾個人真心笑起來。
心思純樸的教的一些經驗,還一起拍了合照。
沒一會兒導演喊了一聲:“演員準備就位了啊,小然來了沒有?”
“還沒有。”
“怎麼回事啊?拖了二十幾分鐘了。”
導演正問著,有人說:“來了來了,小然姐來了。”
程季青看過去,遮傘抬起來,那人算得上一個,穿著致的黑小禮服,戴了墨鏡踱步走來。
齊小然從群演走過去,步子頓了頓,掃了眼程季青,然后越過,走到人群前。
不滿道了一句:“誰找來的群演,沒點眼力勁兒。”
這是一場主帶著姐妹團去見敵的戲碼,只有前面兩個配角有臺詞,其他幾個都只有表。
一段也就三分鐘。
拍了幾條,齊小然走到導演邊看:“重拍吧。”
“怎麼了?這一條好的。”導演說。
“導演,這個人我覺得還是換掉比較好。”齊小然指甲在穿著白針織的人上點了下。
導演皺眉:“不在上,到時候進門會做一個濾鏡,影響不到你。”
顯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
但凡有點姿擋風頭的演員,都被換下來了。
這個白子的人的確有氣質,但也只有一兩秒鏡頭,毫妨礙不到主,況且后期還可以打遮掉。
導演心里后悔,要不是急著賺點錢,他才不接這戲。
可惜齊小然不滿,之前的人都換了,這次導演沒滿足便心有落差。再說了投資是找來的,換個群演還不行了?
齊小然道:“導演,我不是找事兒,也沒有別的意思,這人我見過,人品不好,換掉吧。你也不想以后影響戲的播出吧?”
助理在旁邊都有點看不下去,哪里認識了,剛才還在問什麼名字,哪兒來的人呢……
這名頭扣的可真快啊。
程季青也沒想到,自己事業的第一棒就慘遭鐵盧——被辭退了。
程季青:“……”
兩百塊的工資倒是給了。
程季青還是沮喪,又實在是好笑,不過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所以也就一笑了之。
還站在副導演邊嘮了會兒嗑,大抵也可憐,以至于得了個觀戲的位置。
副導演說:“我留了你的聯系方式,下次有合適的我你。”
程季青蠻開心,笑著道謝。
沒一會兒戲演完,程季青還和那幾位群演姐妹告了別。
這才往外走,走幾步一個人的聲音在旁出現:“請稍等一下。”
程季青回頭。
齊小然和導演說了會兒話才起離開,邊助理便上前提醒:“那個人好像億新的經紀人Ada,上次我見過。之前那個火的主就是挖到億新的。”
齊小然起初很興,現在勢頭正盛,但經紀公司的資源跟不上,打算乘著價最好的時候換一家。
但圈最好的經紀公司不太會選,億新這樣剛飛起來的新公司最適合。
畢竟背后給投資的大佬,也未必永遠靠得住,也得有個不錯的后路才行。
但瞧見和Ada說話的人,齊小然道:“不會是看中了吧?”
…
程季青從拍戲那棟房子里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在藍傘下微微垂眸,手里躺著一張‘億新經紀人Ada’的名片。
笑了笑,這什麼呢?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馬上就要到十月份,天氣預報的溫度降下來一些,并不涼快,依舊悶熱。
但程季青心卻很好。
回到車上將名片放進包里,沒有馬上答應,只說稍微考慮一下再聯系。
這和談生意一樣,太快功,總有一方要吃虧。
程季青抬眼,著外頭灼人眼球的太,這算是一件好事,可惜,沒有人可以分。
那種喜悅的緒不知去了哪兒,又微微掉下去。
車往南景開,半路去了一趟貓店,看那只布偶貓。
學著秦語芙也出了一些貓糧錢,店老板笑著說:“其實不用的,以后想來就來好了。”
程季青說:“就當是我資助它長大吧。”
布偶貓還沒長大,等它長大后它的眼睛會變深藍,非常的麗,像大海一樣。
布偶貓本就友好,或許來的次數也多了,手一過去,貓就把頭往的掌心里蹭。
程季青笑著說:“真乖。”
忽然一瞬間想到白新伏在肩頭,蹭脖子與頭發的形,順的作不自覺緩了緩。
“程小姐以前也養過貓吧?”店老板問。
“嗯。”
程季青說:“沒它乖。”
店老板笑道:“秦小姐昨天還來過呢,問你有沒有來,你們兩個下次可以約好一起呀。”
程季青說:“是嗎?我們不怎麼聯系的。”
說完,手機震了震。
是宋呤的消息。
宋呤:【程季青,今晚來MILK酒吧玩嘛!你是不是有別的狗了,現在都不出來跟我玩了!】
宋呤:【你出來我給你送驚喜。】
宋呤:【你不出來我今晚就去你家睡!】
程季青:【……】
這個人威脅為什麼都這麼稚?這有什麼殺傷力嗎?
程季青單手著貓的腦袋,再看了眼手機,去就去吧,索今天好像也是需要一點刺激。
-
晚上九點。
白新在白氏的辦公室。
白趙良剛從這兒離開,走到落地窗邊,將旁邊的窗戶打開氣,想把那惡心的味道散干凈。
臉不太好,從昨晚開始就有點頭暈,像是冒,不確定。
也可能是睡眠不足。
白趙良來了之后覺得更暈了,暈的惡心。
“聽說最近項目的會小程總都沒參加?現在公司不容易,程景是看在程季青面子上才出手幫忙,你好好跟搞好關系。”
“說不定下一次還要找程季青幫忙呢。”
白新腦子里想起白趙良的話,眸中寒霜刺骨,心底則一團燥意。
外頭的天已經徹底暗下來,那燈紅酒綠像黑暗里的掙扎,企圖在這世界留下點什麼。
其實什麼也留不下。
電一斷就消失。
唐佳總說的念頭很消極悲觀,不認為,真相與現實本來就是這樣。
沒一會兒。
辦公室的燈滅下。
白新開車往南城區回,回去還得看一些XM的重要合同,車行駛在車流里……隔了十幾分鐘,車頭一轉,朝著南城區另一個方向。
一想到回家去,太突突直跳,覺得糟了。
的車開到酒吧街,不是要來這兒,只是路過去另外一個街道的清吧。
剛進路口,唐佳的電話便打過來。
“你知道我剛才在醫院看到什麼嗎?”
“什麼?”
“言希和前任,不對,是前前任一起。”唐佳吸了一口煙,似乎是艱難的過了幾秒,平靜說:“去了omega婦產,科。”
白新著前方那條熱鬧的街道,微微沉默。
“喝酒嗎?”
“哪兒?”
白新:“酒吧街。”
唐佳道:“那邊太,你現在別去人多的地方,找個清吧坐吧。”
白新正要回答,忽然視線一頓,在一家酒吧門口看見一道悉影,長。
“喂?”
白新說:“明天吧。”
唐佳:“?”
-
白新下了車,抬眼看到酒吧的名字,MILK。
快到十點,正是開場熱鬧的時候,人陸陸續續往里走,白新微蹙著眉進去,被了幾下,接讓不適。
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些荒唐。
明明告誡自己要清醒,只是看到人就進來了。
白新站在原地,頭越來越暈了,想自己應該回去,對來說,這樣太危險……
就在念頭出來的剎那,看見了程季青,還有邊的——秦語芙。
程季青看著宋呤一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厲不厲害’、‘快點夸我’的得意臉,再看看邊的秦語芙。
“……”
驚喜,厲害。
不罵就是夸了。
不知道秦語芙會來,也不知道秦語芙怎麼會答應過來。宋呤居然還以為對秦語芙有意思,并且把人找來了,也是沒想到。
以為因為秦語芙才變這樣不愿出門的樣子?
倒是個真朋友。
也因此更多的是哭笑不得,想著等今天結束得好好跟人說清楚。
秦語芙的樣子顯然也不太來這種地方,有些拘束。
程季青低頭問了一句,聲音吵,控制著距離把聲音放大了些:“你怎麼答應來的?不知道我們的事,估計是誤會了什麼。”
雜的線中,遮擋了秦語芙耳垂的,說:“就是沒來過,想來看看,反正你也在。”
這話的信任程度很高。
程季青意外的點點頭,原來是來見世面的。
白新的角度正好在們側面一些,人群的空隙,能讓清晰的看到二人靠近說話的畫面。
沉沉地看著,指甲又掐在指腹上。
程季青很穿子,可是和秦語芙在一起的時候穿了。
白新只覺得頭暈的要裂開,熱度上來,卻沒有挪一步,但心底已然在開始瓦解……
酒吧DJ隨著刺耳聾的音樂,喊道:“特別開場節目,舞池OGO!嗨起來!”
底下登時一片配合的喊。
程季青了下耳朵,但也被這音樂染,分子興起來。
宋呤起:“走啊!去嗨了!”
抓著程季青的手,往舞池那邊走,了一步又回來跟秦語芙招手,喊道:“秦小姐,一起啊!”
秦語芙婉拒。
程季青一開始心里有一半也是拒絕的,但另一半又搖,大概知道,其實就是上去一起跳舞,隨便你怎麼瘋,開心就行。
其實需要瘋一場,來把心里那點雜的事全部忘記。
于是跟著宋呤上去了。
白新看著舞池里人alpha。
程季青上還是那件修的白針織,在人群,跟著音樂律,燈凌在上掃著。
纖細腰肢瘦而有力,上下,配合,隨著的每一個作,周圍尖聲陣陣。
然后。
看到秦語芙也被宋呤拉上去了,就站在程季青邊。
看到秦語芙險些被人撞倒,程季青飛快的扶了一把,然后又在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這一次,指甲徹底刺進了皮里。
朝程季青走去。
如果唐佳此刻在一定會說瘋了,因為的溫越來越高,但還是去了,不管不顧。
指腹在一起,到黏意,一點沒覺到疼。
什麼清醒,管不著了。
嫉妒的要命。
白新進舞池,目薄涼又充滿占有的。
“黑暗狂歡!!!”DJ吼了一聲。
同時,酒吧的燈暗下,舞池的燈盡數滅了。
但躁的音樂還在繼續囂張。
陷昏暗的舞池里,程季青抬著雙臂,在炸裂音樂中釋放。
下一秒,一只手從后抱上的腰……
后背悉,甚至靠近的一剎那便知道——那是白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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