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玄宗道
“跟他廢話什麼,直接砍了便是!”
一個慵懶的聲音隨著一道劍閃過,蒼老的朱雀,人首分離。
可能直到死亡,他還在糾結云瑯剛剛所說的那個問題,他絕對百思不得其解,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李長風拎著酒壺,緩步走了過來,姿態是那麼的飄逸淡然。
好像他剛剛并沒有殺人,只是打了個酒嗝而已。
云瑯笑了起來,問道:“你是看那人像你,所以看不下去了吧?”
“就他?那小癟三?小兔崽子,你能別惡心我嗎?”李長風手一指朱雀的尸,瞪著眼睛說道。
但,話說出口之后,他似乎猛然間發現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立馬笑了笑,說道:“你……那個,不算小兔崽子,我搞錯了。”
云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再說什麼。
李長風這廝,有點放浪形骸了。
“看來你認識他?”片刻之后,云瑯呆李長風走到跟前,這才問道。
李長風點了點頭,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還真認識,真武門的長老之一,天下最爛的爛人。曾憑著重塑的功力,可禍害了不人,尤其是人。他在我的劍下死了沒有幾十回,也有十幾回了。”
“天下竟還有這等奇人?那他豈不是待會就又復活了?”劉徹詫異的問道,眼中有些難掩的羨慕。
對于這個世界,劉徹越是了解,就越發的羨慕。
這里,有太多太多,他曾經的東西,甚至于他曾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蓬萊仙境。
李長風隨意的瞥了一眼朱雀的尸,說道:“現在,他復活不了了,我用的第二劍!”
“陛下,戰事給我等就行了,看樣子真武的人來了!還請陛下盡快穩定朝綱。”云瑯彎腰對劉徹說道。
皇宮都清空了,劉徹不忙活著趕去把自己的皇位弄到手,在這里瞎摻和什麼呢。
打架……好像也不是他的事嘛!
劉徹正頷首,說道:“有道理,這幫沒用的東西,先留著就行了。”
云瑯無聲笑了起來,劉徹的話說的不明不白,但云瑯知道的意思。
現在跪在這里的這幫老臣,暫時劉徹是一個不會殺的,但只消再過個一兩個月,有新的填補進朝堂。
這幫老臣,劉徹肯定是一個都不會留的。
坐上龍輦,劉徹進了宮,曹襄帶著八百的玄甲軍隨行護佑,暫代羽林軍的職責,保護劉徹。
朱雀的出現,暴了真武已至的蹤跡,云瑯和李長風幾人就在這長安街上擺開了架勢,等著真武宗的到來。
紛的長安城,看來短時間是安寧不下來了,這樣的紛估計還要持續好一段時間。
云瑯猜測,江湖上覬覦這一塊大之人不在數,趁他病要他命,這是很多人最喜歡的方式。
尤其,真武、天羽二宗覬覦朝堂已久,天羽已滅,真武若不抓住這個機會,那才是天下之大怪事。
真武宗,云瑯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能滅了天羽,就能廢了真武。
這兩宗的實力,相差不多。
云瑯現在所擔憂的,倒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宗——玄宗!
這個神的宗門,在如此紛的江湖之下,竟還保持著無比的淡定,甚至于一的消息都沒有。
這很不應該!
江湖之中關于玄宗的傳言,也十分的。
但是對于玄宗天下第一宗的地位,無人反駁。
隨著機運的改變,讓云瑯的眼界一再的抬高。初龍武,他只是瞧不上金甲門,再到之后他只是將天羽看作敵人,結果沒有料想到,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天羽門已經算不上他的敵人了。
現在,玄宗是云瑯真正提防的唯一一方勢力。
真武宗的人并沒有出現,但云瑯覺到了這些王八的氣息,李長風也到了。
兩人相視一眼,云瑯說道:“看樣子,他們是并不打算出來了!”
李長風點了點頭,飄逸的長發輕輕一甩,很是淡蔑的說道:“這幫孫子,可不會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沒有把握的仗,他們是不會打的。”
“就這般的人,還那麼喜歡挑事?”云瑯挑眉說道,這般猥瑣的人,一般可不喜歡到惹是生非。
李長風背著手長而立,目在周遭哄哄的人群中掃過,很是隨意的說道:“真武的人,更像是生活中黑暗中的鬼魅,他們最喜歡以小博大,慣使招,這幫人應當是出現在白冥那老頭手下的。”
云瑯笑了起來,說道:“結果很不盡人意,正宗生活在九幽之地的白冥,反倒比他們許多。”
“那你可就想錯了,白冥這老頭的招,可不。”李長風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了云瑯一眼說道。
云瑯也笑了笑,白冥的招云瑯是知道,能把自己的份藏的那麼深厚的人,要是沒點城府還真不行。
不過,李長風也是不遑多讓,在白冥的手中云瑯倒還吃虧,卻被李長風這貨給坑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在死亡的邊緣掙扎。
沒有等來真武門的人,云瑯和李長風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并沒有去皇宮。
那里,現在是劉徹的主場。
云瑯清楚他能為劉徹所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讓劉徹擺傀儡皇帝的份,離束縛。
至于接下來的事,以劉徹的子,定然早已盤算好了無比詳細的一切。
每一步,每一件肯定都是有法度的!
在這個時候,有劉徹這樣一位聰明的帝王就足夠了。
云瑯若是再摻雜進去,定然又會變了大漢的形。
更何況,云瑯現如今已是化外之人,行走于道中,他也想追求一點心之中的東西,找尋到真正的自我。
實力雖是強大了,但云瑯的心,反倒是越發的迷茫了起來。
最近有一個問題,一直盤桓在他的心中,他是誰?
好像這是無數道門中人,都在追索的一個問題,現如今也到云瑯了。
看山不是山,看水也不像是水,雖在實實在在的生活之中,但一切又像是虛妄的。
云瑯在定的時候,曹襄著氣沖了進來,隨著他一同而來的,還有一濃重的腥氣。
云瑯抬了抬頭,說道:“看來,你舅舅大開殺戒了?”
曹襄抓著陶甕正在大口的喝水,聽到云瑯的話,本能的點了下頭,一不小心一口水嗆到了嗓子眼。
頓時,被水嗆到直翻白眼,著膛,劇烈的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了一些。
“那幫狗東西,就該殺,耶耶也看不下去!那哪是朝臣啊,簡直一群流?氓飯桶,阿瑯,你知道他們如何要求陛下的嗎?”曹襄的大手抹著流到脖子上的水漬,一邊憤憤的對云瑯說道。
“如何?”云瑯問了一聲,又說道:“不外乎要,要地,要權嘛!他們自以為抓了太后,勞苦功高嘛。”
曹襄狠狠點了下頭,說道:“阿瑯,你說的太準了!還真是,可那幫人不是一般的要,簡直到了臭不要臉的地步。”
憤怒像是年一般刻在曹襄的臉上,聚于那扭起來的眉之間,他說道:“他們一個個一開口竟都是要陛下給他封王!劃一塊封地給他們。阿瑯你是知道,陛下有多麼討厭那些封王的,他們竟然還敢跟陛下討封王,這不是自找死路嘛!”
“于是,陛下就給他們劃了一塊墳地,讓他們有一個歸屬之地。我本以為陛下會把他們稍微留一段時間的,沒想到,這幫大臣死的這般順遂。”云瑯輕笑了一聲,說道。
這幫大臣死的完全是罪有應得,自己找死,那誰也沒法攔。
抓太后,在劉徹的眼中本就不算什麼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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