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誰?
江晚檸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放了聲音:“親的,我剛剛給你發的信息你沒看見嗎?我找了你好久了。”
聞紹反應了幾秒,目再次落在邊那個男人上。
那男人有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袖扣, 與自己差不多高的個子,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也勉強看。
再加上他方才對江晚檸的稱呼……
這姑娘想用自己來氣前男友?
聞紹無聲地勾了勾角,隨后看向江晚檸。
見朝自己拼命地使著眼,聞紹最終還是應下了的那聲“親的”。
“剛到, 沒看手機。”聞紹任由挽著自己的胳膊, 側頭道, “專門等我?”
“對呀。”江晚檸親昵地將頭湊近他,眉眼彎彎的,“特地下來找你。”
雖然是做戲,但的心里還是忍不住地小鹿撞, 沒想到聞紹在沒看到信息的況下還能這麼配合。
“我們上樓吧?我看中了一個戒指,你幫我參考一下?”
人都在樓上, 江晚檸只要帶著聞紹上樓轉一圈,不出半個小時,今天在不在現場的人都會知道張欣悅造謠的事。
“好。”聞紹被江晚檸挽著, 二人往樓梯的方向走。
電梯空間小人多, 不適合說話。
江晚檸慢吞吞地挽著聞紹的胳膊上樓, 調整步伐避開前后的人。
輕輕地拽了拽聞紹的袖子, 問他:“你上樓以后方便介紹一下自己嗎?”
“怎麼了?”臉上的笑意在上樓梯以后就消失了, 聞紹覺得緒不對勁。
江晚檸垂著眼, 聲音有些委屈,“們以為……昨天接我的是圣文資本的文總。”
江晚檸雖然甚理會圈子里的流言蜚語,但如今張欣悅指名道姓地造謠, 肯定是不能坐視不管。
“文弘昌?”聞紹有些吃驚。
雖然孫家搬來江城不久,而且他們的主要業務也不在這兒,但圣文資本在長三角有一定的名氣,聞紹自然是聽說過。
他們的太子爺文弘昌剛剛上位一年,最近他有求于孫家,聞紹的大哥孫嵩明都快煩死他了。
江晚檸抿著,仰頭看他,“拜托你。”
在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晃著聞紹的手臂,看上去像一只正在撒的貓咪,貓咪求人的時候會在人上蹭來蹭去,不達目不罷休,顯然也是。
后者安地拍了拍,“知道了。”
江晚檸朝他笑了笑,換上一副笑容,“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你助人為樂,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是麼?”聞紹輕笑一聲,“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
他并不管閑事,甚至很多時候有些冷漠。
只是江晚檸今日的困擾因他而起,聞紹才會答應,以男朋友的份幫澄清。
聞紹一直被挽著胳膊走完了整個樓梯,才想起來若是要幫澄清,大可以說二人是朋友,而不一定非要是男朋友。
“那以后你預備怎麼辦?”聞紹問。
江晚檸站在樓梯口,尋找著魏茜的影,“什麼怎麼辦?”
“今天說我是你男朋友,以后再遇到他們,要如何圓謊?”
江晚檸不以為意,“不用圓,下次再遇到他們,興許你就真的是我男朋友了。”
聞紹無奈地扯了扯角,他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江晚檸的自信從何而來,只是因為覺得自己長得好看?
“干嘛?”江晚檸不服氣道,“只要你取向是,就有可能會喜歡我不是嗎?”
說完以后,看到二樓幾乎自己所有眼的人都聚到了一個展柜前面。
江晚檸拉著聞紹過去,展柜里的戒指就是之前看中的那個。
方形的祖母綠主石,主石無油,玻璃,凈度極高,達到了沃頓綠的等級。
不過最吸引江晚檸的并不是主石,而是它耳目一新的設計。
戒指并沒有選擇祖母綠戒指常見的碎鉆圍鑲和戒臂排鉆的設計,而是在素圈戒臂上設計了兩條藤蔓纏繞,每一個小葉子都鑲了鉆,藤蔓盡頭包裹住半顆主石,看上去很有生命力。
江晚檸在人群外層看到了魏茜,過去拍了拍的胳膊,問道:“干嘛呢?”
“張欣悅喜歡。”魏茜覆到江晚檸耳邊,輕聲道,“正在打電話找男朋友來買單。”
張欣悅為人高調,喜歡被人當作中心焦點,大家就都過去湊了個熱鬧。
“宋天琪在樓下啊。”江晚檸下意識去看樓梯的位置。
和聞紹在樓梯上耽擱了那麼久,宋天琪都沒上來?
“啊?你看見了他了?”魏茜順著的目朝樓梯口看,卻被江晚檸邊的聞紹吸引了。
“這位是?”
江晚檸看了一眼聞紹,見他并沒有排斥的神,底氣十足道:“這是我男朋友。”
魏茜吃驚地看了他們倆好幾眼,隨后問:“怎麼,怎麼稱呼?”
“我姓聞。”聞紹禮貌地朝點點頭。
“文?”
眼前的男人不到三十,不可能是圣文資本的文弘昌,可據所知,文家并沒有這個年紀的男人。
江晚檸知道理解錯了,解釋道:“耳聞不如一見的聞。”
“啊?”魏茜恍然大悟,但有些不解,“那張欣悅怎麼會認……”
只要張欣悅視力沒問題,就不可能把這位聞總認圣文資本的那個文總。
“沒看見。”江晚檸嘲諷地勾了勾,“只聽見了助理他聞總。”
“沒看見嚼什麼舌?”魏茜皺著眉,“你不介意我把這個消息發到群里吧?”
“不介意。”江晚檸需要魏茜這個小喇叭幫自己澄清。
原本魏茜口中的那個群江晚檸也在里面,但自從張欣悅和宋天琪往以來,每每在群里發言都對江晚檸夾槍帶棒,江晚檸才退掉了。
就在這時,人群紛紛轉頭看向江晚檸斜后的方向。
“誒,天琪,你怎麼才來?”張欣悅看見樓梯口的宋天琪,忙不迭過去。
聞紹聽見聲音以后,看了張欣悅好幾眼,甚至還隨著張欣悅的走而追著人家看。
他這一舉被江晚檸捕捉到了,后者心一沉,“你和不會……”
聞紹不是個喜歡盯著人看的人,但他對張欣悅明顯不同……
聞紹沒答話,靜靜地看著張欣悅走到宋天琪旁邊牽住了他的手。
他的表愈發令人費解,江晚檸的心也越來越涼。
聞紹低下頭去問江晚檸,“他們倆是?”
江晚檸看著反常的聞紹,突然覺得自己對他下頭了。
“你不會喜歡張欣悅那樣的吧?”江晚檸挽著他的手松了一點,眉心微微皺著,像是有些嫌棄。
聞紹沒答,看到江晚檸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猜到了什麼。
“造的謠?”
“嗯。”
江晚檸其實已經不太生氣了,今晚見到聞紹之前,是真的氣到恨不得面對面撕了張欣悅的。
但后來聞紹答應了幫澄清,還答應了可以假扮的男朋友……
聞紹不可能沒想過二人不假扮男朋友也可以澄清謠言,但他還是答應了。
江晚檸甚至還想謝張欣悅,不然也不會知道聞紹對自己還是有一點點縱容的。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聞紹和張欣悅的關系,江晚檸就被他拉著走過去。
原本是江晚檸挽住他的,但現在聞紹反握住了的手。
二人來到了張欣悅跟前,江晚檸看見張欣悅的眼神也不對勁,直勾勾地盯著聞紹看,表震驚,還有些慌。
不會吧,這倆人真有事兒?
“欣悅,欣悅?”宋天琪拉著的手,“怎麼了?”
自己朋友毫不避諱地盯著別的男人看,宋天琪的面子上掛不住,更何況張欣悅看的是江晚檸的男朋友,這讓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昨日他鬼使神差地買下了那對木頭袖扣,只因為那是江晚檸看中的。
但他沒想到江晚檸買下的袖扣這麼快就出現在了其他男人的袖子上,明明昨日還上了文弘昌的車。
若是江晚檸和文弘昌好了,宋天琪還能安自己是個拜金的人,覺得江晚檸跟其他人也沒什麼不一樣不值得喜歡,心里好些。
可看到了今天帶過來的這個,讓宋天琪原本的不甘心更甚。
“晚檸,不介紹一下嗎?”宋天琪忍不住說。
自宋天琪認識以來,今日是江晚檸最漂亮的一天。
漂亮到在樓下人群中,宋天琪一眼就看到了,明知道張欣悅不喜歡,還是頭腦一熱就住了。
張欣悅的閨給張欣悅遞了好幾個眼神都見無于衷,憋不住跳出來,“是啊晚檸,我們還以為你會跟圣文資本的文總一塊兒過來。”
江晚檸面平靜地掃了一眼他們幾個,淡淡地開口:“這是我男朋友,聞紹。”
“百聞不如一見的聞。”
這話說完,在場的幾個人臉變得很有趣。
隨后,江晚檸側頭去看聞紹,“那兩位你昨天在停車場見過的,還記得嗎?”
話音剛落,張欣悅心中一個激靈。
停車場?
和閨換了一下眼神,所以昨天去接江晚檸的不是圣文資本的文總,而是這個聞總?
張欣悅握了握拳,昨日嘲笑江晚檸的時候有多開心,今日就有多后悔。
剛想找借口離開,就看見聞紹的目落在了自己的上。張欣悅意識到況不對,扯出一個笑容,“是嗎?我們沒見過吧?”
“嗯,在停車場沒見過。”聞紹昨日坐在車里角度限,只看到了江晚檸一個人。
張欣悅剛松了口氣,就聽見他接著說道:“在國金里面見過。”
“張小姐說自己是單,還問我要聯系方式,這麼快就忘了嗎?”
聞紹略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宋天琪,故意問:“這位是你昨晚剛找的?”
江晚檸沒忍住噗嗤一聲。
不愧是喜歡的男人,一點面都不給人留。
對面二人臉很難看,江晚檸清了清嗓子,將笑容憋回去。
張欣悅的臉由白轉紅,這會兒都紫豬肝了。
“你問他要聯系方式?”宋天琪再也憋不住了,一向走溫路線的他快要維持不住人設了。
“我沒有……”張欣悅聲音很小,慌地抓住宋天琪的手,“他造謠,講的。”
江晚檸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大姐,我男朋友造這謠對他有什麼好?側面突顯他的魅力?不必吧?”
聞紹的魅力不是有目共睹嗎?
張欣悅死死地圈住宋天琪的胳膊,低聲說了句什麼。
后者皺著眉,看了張欣悅好一會兒。
“許是這位聞先生認錯了。”宋天琪了張欣悅的頭發,又恢復了他一貫的笑容,“昨天我們一直在一塊兒,欣悅沒有落單過。”
“是啊晚檸,你男朋友可能認錯人了,姓張的很多的。”張欣悅的閨也出來幫腔。
在場的人都在看熱鬧,明顯不相信宋天琪的說辭,他是剛來江城的,可張欣悅不是。
大家跟張欣悅都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平日里什麼樣子沒人不知道,不挑明只是給面子罷了。
江晚檸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可能吧。”
轉過頭去,將聞紹的胳膊抱得更,“你是不是對除我以外的人都臉盲呀?”
“也許吧。”聞紹了的腦袋,隨即看向宋天琪和張欣悅,說了句抱歉。
“你剛剛說喜歡哪個戒指?”聞紹問。
江晚檸指了指此刻空無一人的展臺,“祖母綠的那個。”
“去看看。”
二人正要過去,沒想到張欣悅又跑來一,“那個戒指我已經決定要了。”
SA不知道突然從哪兒冒了出來,“那枚戒指是設計師款,只有一枚,且不接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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